第331章 明牌开打，老谋深算
倘若元牧在外将领选择不断以小股兵力来试探，大约会有三次，而且逐渐增加兵力的话，那么杨溯他们可以拖延个三到五天左右。 到时候林鹏霄和他所带领的这十万大乾东北疆军精锐也已经休整完毕，可以随时一举将那几万人吃掉。 就算对方当时已经向达达尔部，和其他周围的小部落求援也不怕。 达达尔部最大兵力也就在二十五万到三十万左右，这还已经是它全部的可用兵力，光集结起来就已经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了。 而杨溯对自己手下这十万精锐有信心，可以在达达尔部集结完毕赶来前，先行吃掉整个元牧部这几万兵力。而后视情况，决定是否送信回营求援。 当然，求援这种事情，杨溯并不打算去做。如果真是达达尔部全部兵力倾巢而出，他会选择送信回营，让唐炳辰坐镇三军大营，让他三哥杨澄带上他东北疆二十万大军直偷达达尔部王庭！ 真当他故意将那沙盘和地形势力分布图摆在三军大营大帐中，只为拖延他们那些人吗？ 压根儿不是重点好嘛！ 重点是，让他们能够更清楚的知道整个草原各部族分布，及各个地方地势分布。 李炆楠当初那本驱逐草原诸部的请战书虽然写的挺好，看上去使人热血沸腾，汹涌澎湃，但是对杨溯来说，小儿科！ 杨溯打小儿就有个愿望，他也不止一次的对人说过——他要为大乾开疆扩土！ 他大哥杨淙没信，当他小孩儿的话，当不得真。 他爹没信，只是称赞他有志气，让他好生习文练武。 他娘没信，只纠结于他宠鸾儿太过。 …… 他们谁也没信，他一早就做着准备！ 尤其是当鸾儿人小鬼大，将肖広尧等人一个个推到了他的身边，使得他积累出了许多势力和能力。 他想灭掉草原诸部，为大乾百姓，为子孙后代，从此后便绝了这些蛮夷异族，让他们再也不能形成气候，危害大乾！ 当然，若是能够将这些所有蛮夷全都如交趾国那样纳入大乾版图，使得他们都成为大乾人，学习中原文化，学会耕种放牧自给自足，他也能接受。 但他们若是不改烧杀抢掠的恶习，那么他也不介意亲手将他们斩草除根！ 在他第一次随军出北疆上战场的时候，他就发现他天生就是为征伐而生！ 在战场上，他就像是飞上天空的雄鹰，肆意遨游寰宇。 血腥和杀戮带给他的，不止是畅快淋漓，还有就是学会以杀止战！ 他感觉自己内心血脉贲张，享受于敌人热血肆意，杀的人多了，他就有种难以遏制的欲望，想要将所有的敌人全部歼灭的冲动。 但是他心中有着牵绊，总会在他即将迷失时，将他狠狠拽回去！ 他的鸾儿在等他回去，他不能一直纵情战场，要尽早，要尽快的结束战争，回到他的女孩儿身边。 因为心中有所牵挂，所以他学会了以杀止战，能够及时的将自己胸中欲望和怒火镇压，及早的结束战事，回到鸾儿的身边。 杨溯从来没有告诉过武璋帝他究竟计划这次草原诸部覆灭战，他准备了多久！ 其实，在杨溯被武璋帝赶来北疆之后，他就已经在肖広尧的建议下，不断训练人手，派他们在草原上进行勘测地形、地势。 但他最为惊喜的是，这次出征鸾儿送他的这份“礼物”——那份详尽的草原地形势力全图，出自鸾儿之手。 这么多年来，杨溯在安排，在布置，不断的搜集这关于草原各部的资料，关于草原的地形地势资料。也尝试过亲自执笔，也找过不少书画大家，少量的绘制过。 但是结果都是差强人意，总会出现一些误差，而地图上的丁点误差，在现实中却很有可能就是重大的失误！ 可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肖広尧瞒着他，将那每次搜集来的零碎资料全部回传到了应天，交到了鸾儿的手上。 当鸾儿拿出那幅图的时候，他都看痴了，看醉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行军急赴北疆的这段时间里，他一有空就在钻研这图。 甚至为了吃透这张图，将它整个儿的记在脑子里，杨溯除非重伤或是陪林青鸾，要么绝不乘坐马车的习惯都被打破。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用再去看图，只是看到地貌，接下来的地势地形就已经在他脑海之中。 抵达草原战场，杨溯在等待西疆军、西北疆军整兵集结的时候，命人专门打造了那个超大沙盘。 他知道，这样的一张图，这样的一个沙盘，若是没有战事，都足以让所有武将迷醉其中，不断的研究和探索，去记忆，去分析，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倘若元牧在外将领选择等到达达尔整兵完毕前来支援再开战，杨溯心中更有把握能够取胜！ 还是一场可以载入史册，受后人惊叹的大战！ “殿下，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常桂来到了杨溯的身后轻声禀报到。 “走，去看看。” 杨溯抬手一挥，首先转身朝着王庭背后而去，一众将领尾随其后，面上都带着一股肃穆之色。 正巧，此时手中捧着酒瓮的白芷路过，见状也跟在了后面。 常桂看到之后，赶忙放慢了脚步，然后扯住了她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 “桂公公，怎么了？”白芷不知道常桂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左格朗跟得，而常桂却不让她跟。 常桂面上露出了一丝不忍神色，轻声道：“开战在即，殿下要带着他们去处理掉王庭那些兵士，场面或许太过血腥，你还是别去了。再吓到了你，晚上会做恶梦的！” 白芷闻言，脚下一顿。 处理……数万人，全部处理掉？ 想起往昔一张张爽朗的、豪迈的笑脸，白芷的确心下略有不忍。 但是她同样也知道，殿下做出了的决定，除了自家小姐，旁人根本无法动摇的。 “这……” 张了张嘴，白芷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去吧。”常桂轻轻推了推白芷的胳膊。 “难道……”白芷想说，难道不杀不可以吗？ 但又知道，这话说出后并没什么用处，肃王殿下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已经决定的事情，定然没有什么可以更改的理由。 唯一对他来说，特殊的那一个只有她家小姐。可是，小姐现如今并不在这里，便是再无扭转可能了。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斡尔朵，白芷的脑子一片混乱。 虽说，这大半年来，随着傲日格勒的越发张扬不受控，甚至反控于她，让白芷厌恶透了。 那些草原的将士们都是傲日格勒的手下，因为傲日格勒的命令，他们甚至将她软禁在她的斡尔朵里。 但那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命，白芷还是有些不忍。 想着他们曾经眼里有光的看着自己，对自己宣誓效忠，他们曾经…… 白芷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情绪。 她不想落泪的，但是泪水却是不受她控制的滴滴落下。 杨溯已经打定了主意，到了行刑的地方后，杨溯站在高处眺望着那大大的深坑，以及深坑两侧被绳索束绑的元牧兵士们。 “行刑！” 杨溯一声令下，被绑成一串一串的元牧士兵，被大乾精兵用长戈逼着跳进了那巨大的深坑之中。 他们人摞人，几乎将这深坑给填了半满。 杨溯一挥手，一桶桶的热油被泼到了深坑之中，凄厉的惨叫响彻元牧王庭上空。 被绑在竖起的木杆上的傲日格勒和那杜鲁及一众的元牧部贵族们，都目眦欲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过身上绳索深陷肉里，牙齿都咬的冒血。 “杨溯，你算什么狗东西，你怎么敢如此残暴的对待他们？你这是暴行！” 杨溯听闻他们歇斯底里的嘶吼，唇角却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暴行？你们这帮畜生也明白什么叫做暴行吗？ 当你们侵扰着我大乾疆城，屠了一座又一座城，将我大乾的子民烧杀抢掠，当成了牲口奴役，侵犯我大乾女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暴行？” “你……”傲日格勒顿时被杨溯这句怼的有些词穷。 无怪乎如此，高台之下，除了大乾的精锐，还有就是被元牧部掳来的“奴隶”。 她们中女子居多，平日里不但要辛苦的劳作，还要被鞭挞、侮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刚被杨溯手下将领发现的时候，她们都一脸的死气，衣不蔽体，骨瘦嶙峋。 当知道是大乾的精兵攻下了元牧部王庭的时候，她们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了良久才开始抱头恸哭。 她们各有不幸遭遇，被掳来后，白日不停劳作，晚上还要受到元牧男人的侮辱。 她们也想反抗，但是实在是太害怕了。 曾经有个被掳来的大乾女子被侮辱后怀了身孕，她一心不想生下这个“野种”，就想办法落了胎。 可是，发现她竟敢私自打掉孩子的她，当晚就被扒光了衣服扔进了牛圈里。 次日一早，她早已经被尖锐的牛角顶的肠穿肚烂，场景相当的血腥暴戾。 还有曾经想要脱逃的女子，被抓到后，像是套牲口一样，被绳索套住了脖颈。绳索的另一头是骑在马上的元牧人，他们赛马嬉戏，那女子就被疾驰的马儿在地上拖拽着，再回来的时候，尸体上找不出一块好肉来，全是血肉模糊的。 还有…… 杨溯听了常桂禀报了这些后，命常桂好生安置这些女子。 这次所处置的，就是那些被大乾女子们指认、控诉的元牧兵士。人数占了元牧兵士的大半，其中那些元牧的官员、贵族被指控的是最多的。 杨溯嗤笑着，接过常桂送上的弓箭，箭矢上还裹了浸过油的布头。 “你们可视我大乾百姓人命如草芥，那么你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定然不会落得一个好死！” 说着，杨溯手持弓箭，在一旁将士手中所持的火把上点燃了箭头上包裹的布头，而后毫不犹豫的将弓拉满。 随着他骨节分明，上面隐有薄茧的手指一松，那被点着的箭矢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火光，然后落到了深坑之中。 “轰~~” 因为刚刚浇过滚油，大火就在瞬间腾起，火苗窜得老高。 火焰之中，那些人在火中来回的翻滚，撕心裂肺的惨叫，挣扎着。 那幅场景，只要是见过的人，就终身难忘。 “阿弥陀佛……” 杨溯身边的陈世源，忍不住道了声佛号，听得杨溯眉头蹙起。 “他们死有余辜！” 陈世源轻叹了一声：“但如此死法，未免有些……” 杨溯冷哼一声：“本王可是听说，陈老当初将困住白芷的那些元牧守卫，可是杀出了不同死法，个个都不亚于本王的手段。” 陈世源被怼，也仅是抿了抿唇，没再出声。 高台之下，被大乾精兵护在一旁的那些可怜女子，却是纷纷朝着高台处叩首，谢杨溯为她们曾受到的非人遭遇，为她们惨死的亲人报仇雪恨。 杨溯摆了摆手，并不以为意。 “尔等皆是我大乾子民，本王身为大乾亲王，护子民不周，乃是本王之罪！ 杨溯在此，向你们谢罪了！” 说着，杨溯单膝跪地，声音虽然清冷，但是语气很是诚恳的道歉道。 随着杨溯的这一动作，其后一众将领也纷纷效仿，向着那些被元牧奴役的大乾百姓致歉。 台上人都跪着，台下人也跪成了一片。 事后，当这件事情在三军大营中传开，在大乾北疆传开，又传回应天皇宫中时。 武璋帝是欣喜异常，始终板着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之后，杨溯派了一名暗卫出身的小将和陈世源，带上了五百精骑护送这些百姓回了三军大营，点名说是交由怀王负责登记安抚，而后再派人送回疆城之内。 同时带回去的，还有傲日格勒等一干王亲贵族的首级。 因为白芷和左格朗的安排有了变动，所以暗翼随便挑选了一个元牧贵女，砍了脑袋冒充是元牧大长公主“乌兰图雅”的首级。后来，又伪做了一个元牧大汗“克尔格尼”的首级。 使得左格朗和白芷能够顺利的脱身，换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白芷原还想留下照顾杨溯，不过杨溯并没有同意，说是已经布置好了，让陈世源在他们一行抵达三军大营前，脱队直接回去顺天肃王府去。 陈世源原先可是护国寺的了然大师，北疆军中多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还好，可是三军大营里那些从京中前来的武将，谁知他们在京中时可有陪妻女一同去玉龙山护国寺上香？ 到时候若是发现了陈世源，反倒不妥。 毕竟，了然大师多年前就已经“坐化”了，忽然又冒出来，一般人也不会相信其中没什么猫腻儿。 再者，陈世源说在傲日格勒和一众元牧贵族的斡尔朵中，发现了一些很有用的东西，尤其是药方和药材。 这些给了陈世源诸多的灵感，兴许他再静下心来仔细的研究之后，能够研制出来和那百解丹有着相同功效的解毒丸。 若是当真能成的话，就能让武璋帝身中的【七花七虫】毒发得到延缓。 送走陈世源白芷后不久，杨溯很快又接到了之前派去打探元牧在外兵力的动向信息的暗卫，传来的消息。 他们要比杨溯想象的还要笨拙，竟然在知道自家王庭被偷后，没有第一时间派出侦察小队前来侦察，而是几个将领先行吵成了一团。 而就趁着他们争执不下的这几天里，林鹏霄和那十万大军得以好生的休息了一番。 最后，他们谁也没能说服谁，终于想起来要派出侦察小队的时候，杨溯都等的没了耐性。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在林鹏霄休息好后，杨溯便和林鹏霄商议着，将十万大军分成三路，趁机呈包抄之势将他们统统包进口袋里。 这样，只要将他们这几万人死死的封锁起来，他们营地中食物和水慢慢消耗殆尽，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一网成擒。 说做就做，十万人将八万人包围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即使想要顷刻解决了他们，也绝非难事。 但是毕竟现在元牧在外兵力营中还有水粮，他们吃饱喝足，精力旺盛，若是贸然交手，大乾也少不得要损耗兵力。 这不是杨溯想要的！ 将元牧在外兵士的大营包围之后，杨溯就派夜枭带上几个暗卫潜入了对方的营地，往他们存放粮草的地方放了把火，烧掉了他们的存粮。而后凿破了他们储水的大水桶，让他们断粮缺水。 元牧人的营地中还有不少牛羊，当存粮被烧后，他们便看守的更加严密了。 没有米粮，元牧人就宰杀牛羊吃，倒是也挺了几日。 他们不是不想发信号给达达尔部，但是当初去打探消息的暗卫，无意中发现了元牧将领帐中的信号。 也不知怎么想的，头脑一热就全都给顺了回去。 所以，即使林鹏霄率领十万大军将他们围成个“牢笼”，他们也无法第一时间发信号向达达尔或是周边的小部族们求援了。 时间都是自己耽误的，可情况都危机成这样了，他们还有那争执吵架的闲心。 一边啃着烤羊排，一边互相指责着彼此，希望将所有的错处都归咎到对方的身上去。 杨溯和将士们一同啃着干饼子，闻着空气中烤羊肉的香气，看到不少将士们都忍不住抽抽鼻子，咽咽口水。 见此情形，杨溯直接让暗翼趁夜将元牧营中的羊圈损毁，将羊引出元牧营地。 羊圈周围有很多人看守，可是这点却是难不倒暗翼的。 直接找了风口，软筋散下去，周围看守的人都直接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乖的比圈里的羊都听话。任由那圈门被暗翼打开，头羊被暗翼抱着就跑。 头羊被“劫”，羊儿们哪里能忍？一个个“蹦蹦跳跳”追在暗翼屁股后面就跟着跑了出去。 元牧军营里巡逻的小兵发现羊圈被打开，羊全跑了，赶忙吹响了骨哨。 那些巡逻的小兵们围追堵截，阻止羊儿离开营地，想要将它们赶回羊圈去。 林鹏霄手下一员小将不讲武德，在暗翼将头羊偷出来，顺道又带回了十几只羊的时候，自告奋勇，向杨溯请命—— 他想要带着头羊到原木军营外叫阵，让元牧营地乱上加乱，顺道儿多弄些羊儿来。 毕竟十万多人，就暗翼带回来那十几头，还不够分的呢。 那十几头羊，虽然一个个都膘肥体壮的，但是就算熬汤，十万人一人一碗，那汤也喝不出啥羊味儿。 更别说，他们不想和羊汤，想吃羊肉！ 杨溯笑着拍了拍林鹏霄的肩膀，对着小将笑笑，同意了他率人马到元牧营地外叫阵一事。 叫阵的效果是显著的，尤其是小将带着头羊的情况下。 那些胆大的羊羔子，和为爱冲锋的恋爱恼美羊羊，将元牧营地搅了个天翻地覆。 最后，那一趟小将满载而归，将头羊的妻妾子女统统“接”了回来。 当晚，两厢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啃了几天干饼子的大乾十万大军，宰杀牛羊，火烤水煮，忙得不亦乐乎，肉的荤香馋人的紧。 而元牧营地那边可谓是雪上加霜——粮草被烧、水源被截流、牛羊也全都“投敌”了。 虽然他们还有私藏的一些干粮，但干粮根本就维持不了几天时间。 一时之间，元牧营地上空弥漫着一股子名为“郁闷”的气息。 林鹏霄带着十万大军以逸待劳，杨溯则是率领三千精骑，趁机扫荡了其他围绕在元牧部附近的一些小部落。 对于那些小部落，杨溯并没有赶尽杀绝，若是碰到一般的牧民，也是放过的。 其他诸如达达尔、卫拉特、擦合台等部，一直在约定的驻兵地等着傲日格勒的消息。 三军大营中已经将地形图拓好的杨澄和李景耀，终于发现了，继肃王率五千精骑奇袭元牧王庭后，林鹏霄又带着十万大军“跑掉”的事实。 气得纷纷跑到义国公唐炳辰的面前劝说，让唐炳辰八百里加急上书陛下，参奏肃王和林鹏霄！ 唐炳辰耐不住他们的一再怂恿，终于提笔欲写奏折，却忽然听到传报。 说是肃王奇袭元牧部王庭大捷，斩获敌首——元牧部大汗“克尔格尼”、大长公主“乌兰图雅”、广王傲日格勒……共37名元牧皇室之人首级。 斩杀元牧部贵族396人，斩杀敌将47人，斩杀敌人24899人，解救大乾被俘百姓895人…… 之所以解救被俘的大乾百姓只有不足千人，因为还有一些女子因为在元牧这里受尽了蹂躏，身心皆已受损，竟然在大仇得报之后，当晚就选择了自我了断！ 还有一些是因为身体原因，暂时留在元牧王庭接受医治。 最后还有一部分，包括那些有着大乾和元牧血统的孩子，都被杨溯让陈世源和白芷都直接带回了顺天府。 这些孩子身上有着一般大乾一半元牧的血统，他们的娘亲并不是心甘情愿生下的他们，有的更是在听说杨溯想要带走这些孩子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将他们送给了杨溯。 杨溯让陈世源和白芷，将这些孩子带回顺天府，送去鸡鸣寺，好生训导。 过多的也不用交代，若是他们能通过训练，日后也能成为暗卫或杨溯的亲卫。 但是倘若他们中有那心思不纯的，教化不了，那就只能用于“种花”了。 唐炳辰听到这个通报，赶忙丢下了手中的毛笔，快步走出了营帐。 看到自己面前那一大箱一大箱的脑袋，还有那眼神凄凄切切的被解救回来的俘虏，唐炳辰裂开了嘴笑了，忍不住为杨溯喝彩： “好！好啊！” 那个暗卫出身的小将赶忙将杨溯亲手所书的密信，还有报捷请功的信函交给了唐炳辰。 杨澄伸手想接过，却不想那小将赶忙将手收了回来，而后正色道： “还请晟王殿下见谅，肃王殿下有令，此密信仅能交于义国公之手，末将也只是奉命行事。” 杨澄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周围那么多将领、兵士、百姓在，他也不好发火。 但是杨溯搞出这么一套，让他这个三哥如此下不来台，他不恼才怪呢！ 唐炳辰此时仍沉浸在杨溯奇袭元牧部王庭大捷，斩获如此之丰，又救下了这么多被俘百姓的喜悦中，没有顾及到杨澄的心情。 听到小将这么说，赶忙接过了密信和报捷请功的信函。 小将见唐炳辰伸手，这才恭敬的将信件呈上，又说： “肃王殿下交代，请义国公看过信后，做出决断。” 这话说的在场众人都是一脑袋雾水，不知道这是何意。 难不成肃王有意拉拢义国公？ 那不能够啊！ 义国公乃是晟王杨澄的老泰山，唯一的亲闺女唐锦是晟王妃，哪有老岳父不帮着自家姑爷，反倒被人拉拢，和自家姑爷作对的道理？ 唐炳辰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中的信，又看了看那小将，轻轻颔首：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说罢，又听那小将道：“肃王殿下希望由怀王殿下亲自负责抚恤这些百姓，并能好生的安顿她们，若是她们想要回家，就派人送她们回乡。若是不愿，也不必勉强，暂时送回边疆城池中安顿，有劳殿下。” 说着，小将又冲站在李景耀身边的怀王杨淮深躬一礼。 杨淮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事儿！ 他是奉了武璋帝的命令，来给中路军当监军的，主要负责监视李景耀和李炆楠叔侄的，不让他们能暗中谋划什么不利于大乾的事情。 却不想，自家这四弟倒是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吩咐差事，真是……算他慧眼识人！ 杨淮欣然应下了，但是具体如何去做，他可少不得“麻烦”李景耀陪同的。陌语moyu的恶后重生：美人毒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