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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乡后[七零] 第89节

    去往卫生间,乔茗茗洗洗澡,还忍不住把头也洗了。

    她把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后才出来,白嫩肌肤被她搓得已经泛红。

    此时宁渝让小弟把彰彰洗澡专用的木盆给搬到房间来,往盆里添水,脱了彰彰的衣服把她放在水里给她洗澡。

    洗完澡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给喂了奶,然后把小孩儿抱在怀里哄她睡觉。

    他们大人累一天,小孩儿也累一天,还没哄三分钟呢,彰彰就闭着眼睛香香地睡着了。

    乔小弟轻声问:“你们割稻谷辛苦吗,要不要我明儿和姐姐换换,姐姐去摘棉花,我帮她割。”

    他被分配到了摘棉花的工作,这个工作还算不错,反正肯定要比割稻谷轻松不少。

    宁渝:“等等你问问茗茗,不过她估计不会同意。”

    茗茗这人有的时候极其要强,他说他可以帮她收割,她也没说不愿意,只在收割时加快速度让他没机会帮忙。

    临了临了还帮了他,她反倒心满意得。

    说话间,乔茗茗出来了。

    乔小弟提起这件事,她果然没有同意:“你可别看不起我,我今天割了一亩地,一亩!”

    她眄视着小弟道。

    乔小弟:“……行吧,你要是想休息休息就告诉我,要不然我明天若早收工我就去帮你们割,我今天下午四点半就收工了,还早早回去洗了个澡呢。”

    乔茗茗眼神想刀他:“别说了,越说我越心动。”

    乔小弟嘿嘿笑:“我们这一批知青还没有经历过秋收,所以大队长特意让我们稍微能轻松轻松。”

    乔茗茗不想和他说话了,宁渝把闺女儿放在婴儿床里去洗澡,她则做饭去。

    早晨蒸了许多饭,这会儿还有剩。

    农村蒸出来的饭软硬适中,特别适合做蛋炒饭。

    乔茗茗把饭锅里的饭捣鼓捣鼓,变得一粒一粒之后便起锅倒油。

    她打了三颗鸡蛋,切了点青菜,切得碎碎的,又掰了点儿玉米粒,家里其实还有两根胡萝卜,但她和衡衡都不爱吃胡萝卜,所以就不放了。

    锅里用的是猪油,猪油化开后把鸡蛋倒锅里去煎,不需要煎得连块,而是要把它炒得松散。

    紧接着下入米饭,翻炒好几下,让每颗米饭外表都包裹上了油润润的猪油,然后倒入焯过水的玉米粒与刚切的青菜梗。

    又加入调料炒好几下,最后放入碎碎的青菜叶,一道蛋炒饭就此完成。

    除了蛋炒饭外,其他菜当然不能少。

    秋收最怕的就是肚子里面没有油水,吃不好真的会让人瘦上好几斤。

    早晨他们出门前就在炉子上煨了鸡汤,鸡是一年多的鸡,里头还加了新鲜的竹荪。

    中午午饭时吃了些,如今还剩下一半。

    乔茗茗把鸡汤热一热,又炒了道家门口河边生长出来的木耳菜。

    最后来道蘑菇炒肉片和红烧茄子,晚饭就完成了。

    除了彰彰外,所有人的肚子这会儿都是空的。于是饭菜一上桌,乔茗茗也坐下后,大家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扒饭的速度可比平常快上不少。

    宁渝和乔小弟两个大胃口,足足吃了三大碗的白米饭。

    最后的最后菜还不太够,两人就用浮着一层黄油的鸡汤泡饭吃。

    乡下养的母鸡就是香,小火煨了几个小时把香味儿给煨得彻底融入汤里。

    衡衡这种怕油人士都能喝上一大碗鸡汤,并且直呼竹荪吸满鸡汤挂上鸡油后可比鸡肉还好吃呢。

    乔小弟吃完饭,帮忙洗个碗回去。

    宁渝忍着疲惫把衣服洗了,按照规矩明天应该是乔茗茗洗的,但他着实不忍心不舍得,于是趁着夜色也要帮忙把衣服洗了。

    乔茗茗带着衡衡去洗澡,洗完后帮他把头发擦干,又把这小孩拉到院中吹吹夜里的风,等头发彻底干后才让他上床睡觉。

    衡衡整天都在照顾妹妹,陪妹妹玩耍,上了床沾上枕头的那一刻,几乎是秒睡。

    乔茗茗也披散着头发,到河边与宁渝一块洗衣服。

    夜中安静,蝉声已经消失。

    夏夜是热闹的,秋夜便是寂静的。

    夫妻俩一个捶打着衣服,另一个把衣服放到河里清水冲洗漂洗。

    累得没力气说话,但还是坚持着一起把衣服给洗完。

    乔茗茗十分喜欢她与宁渝的相处模式,通常情况下宁渝不会阻止她干自己想干的事儿。

    他们可以一起下地,可以一起洗衣服,可以一起做任何事情。

    她的婚姻她的另一半都特别棒!

    不久后,夜已深。

    洗好的衣服晾在院子里,没拧干的水顺着衣角嘀嗒嘀嗒往下落。

    月光皎洁柔和,照耀在水珠上,水珠映射出点点晶莹。

    夫妻俩人终于上床睡觉,微凉的夜里宁渝搂着旁边的妻子,当乔茗茗轻鼾声传来时,他起身下床点燃蜡烛。

    “咔”

    轻轻地拉开抽屉,宁渝把里头的药膏与针盒都给拿出来。

    这姑娘有时傻得很,能忽略了一些事儿。

    比如说,他都猜到她脚底应该长水泡了,她却没吭声。

    宁渝掀起床尾的被子,心里暗说一句:果然。

    都不需要用到针了,水泡已经破了。

    他又把针盒放回去,用药膏自己帮她涂抹伤口部位。

    同理,还有手。

    宁渝发现她的手倒是没有破,却被摩擦得仿佛起了红痧,按去肯定会痛。

    茗茗的手和脚都太嫩了,她下午的时候嫌手套热,还把手套给脱了下来。今天没有破,明天干上一天的活也肯定要破。

    宁渝想了想,把绷带拿出来,估计了差不多的长度后再剪断,明天下午就用绷带把几个摩擦得很厉害的地方绑住吧。

    搞好一些,宁渝才进入睡眠。

    黑夜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屋前溪水潺潺的声音。

    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第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乔茗茗的手在下午干活时被宁渝用绷带给缠上,她总觉得有点奇怪和不适应。

    可干久后,发现不磨手还不热,所以也就欣然接受。

    只是有时她实在粗枝大叶,干了整整一周的活,下了整整一周的地,乔茗茗竟然丝毫没发觉宁渝每天晚上都在给她涂抹药膏。

    她只发觉自己黑了!

    看着镜子都要哭了!

    “嗷”

    乔茗茗崩溃趴在床上,踢着脚干嚎道:“老天爷啊,这是什么人间惨剧啊,我怎么黑了这么多啊!”

    这太为难人了,她受不了变黑这么多啊。

    宁渝低低笑:“没事儿,冬天捂几个月就又白回来了。”

    乔茗茗都要泪目了,可怜巴巴问:“万一不白呢?”

    宁渝信誓旦旦:“不会,你天生皮肤就白。而且我去年不也白回来了吗?”

    乔茗茗呜呜咽咽的,然而伤心过后还要去田里继续干活。

    最近几日天气都异常炎热,仿佛秋老虎来临了。

    山里的油茶籽已经差不多采摘完毕,一萝筐一萝筐的油茶籽被运下山来,然后放在田野里暴晒。

    田野里好大一片稻谷都被割了,只留下一截截的稻草根。

    把草根给压平,然后铺上竹席。

    这里的竹席不是床上用的竹席,竹席编得非常大,专门用来晒东西,村里叫它晒垫。

    被脱谷的米粒可以放在这个晒垫上晒,油茶籽则放在另外一个晒垫上晒。

    一张张晒垫不仅摆满晒谷场,甚至还把一块光照特别好的田野给摆满。

    丰收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经历了长达大半个月的秋收后,村里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然而乔茗茗还不行。

    因为油茶籽已经采摘且晾晒好了,马上就要安排人进行脱壳,然后送去榨油坊。

    今年她打算去榨油坊全程跟着,瞧瞧榨油坊是哪里不行,往后她们村建榨油坊的时候就得注意这一块,到时候把出油率提升一些。

    出油率真的太重要,如果他们村能做到出油率高且品质好,可以在这几年搏一搏,答应姜书记的展望广交会不是梦!

    这日,周苹果上门找她。

    乔茗茗正在趁着中午的太阳,在后院里给衡衡和彰彰洗澡。

    周苹果进来:“你家宁渝呢?”

    乔茗茗:“跟为家去县城了。”

    周苹果笑眯眯坐在木盆边,轻轻地捏了捏木盆中彰彰的肉胳膊:“我来跟你说个事儿!”

    乔茗茗眼睛一亮:“是不是要结婚了?”

    周苹果红脸,嗯嗯两声。

    乔茗茗欣喜万分:“恭喜你,日期定在几号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