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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止过于亲密了些。 甚至昨天晚上,他们已经是同被而眠了。 廖勤明明说,他们鬼爷提防心理很重,从来不跟人同房,跟不用说同床共枕。可是昨晚,那人掀开被子贴在他身边陷入沉睡,自然得几乎不需要习惯。 说好的喜欢独寝呢? 到了后半夜,他都能觉察到,对方热热的呼吸洒在自己后脑的那种触感。 这人到底是谁呢? 难道会是自己教过的学生吗? 不对。这样的抚摸,这样的口吻,根本不像一个学生该对老师的态度! 那……是从前的同事? 沈京墨又摇了摇头,他的那些同事说话做事文文弱弱,轻声细语,绝不是这个狠狼模样。 见沈京墨陷入沉思,萧阎放下手问他:“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 萧阎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在想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治疗,又不让我走。” 萧阎把药盒一丢:“你很讨厌我吗?这么想走。” 沈京墨哪里敢说是,他拨浪鼓一般摇头,紧张得语速都快了:“不是不是,我…我只是不想麻烦别人…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可是我还是觉得或许你认错人了?咱们应该不认识吧,只是陌生人的话,你就让我走吧…” 哦,陌生人。 看着沈京墨有些害怕的解释,萧阎真是恨不得抠下自己俩眼珠子给他装上,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陌生人。 他阴阳怪气地反问:“那我就是不想让你走呢?” “啊?为什么?” “我让你好吃好喝的,给你治疗,帮你养身,你说我是为什么?”萧阎死勾勾盯着沈京墨,提示着他,想把他给看开窍了。 他的手压在椅子边缘,都快捏下一整块木头了,可惜沈京墨看不到这个危险信号。 连珠炮式的问题把沈京墨问懵了,他的嘴唇颤了颤,试着张了几次口,话语含在嘴巴里很久,然后才慢慢吐出。 一开口,就差点气得萧阎七窍生烟。 “难道你也是想把我当血库养着,用我的血吗?” 咔! 萧阎把椅子扶手给卸了下来,整个房间的温度低得如数九寒天。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沈京墨有些心乱,后背开始冒出冷汗,呼吸都有好几秒的停顿。这下糟糕了,许杭提醒他小心小心再小心,他还是说话没经过大脑。 对方的呼吸听起来有些沉重,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海平面之感。 于是沈京墨做了一个错误的举动,他往后躲了一下,摆出想跑的姿势。 萧阎怒极反笑,把沈京墨困在椅子里,抬起他的下巴。 “很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留下你!” 他欺上去吻住了沈京墨。 沈京墨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轻薄。 当觉得对方在靠近的时候他就把头偏过去,可是那吻依然落了下来。 他颈边在被人舔吻,再是耳垂,慢慢往前,最后舌头钻进耳朵里。但是他能躲的空间有限,身后是椅子,身前是推不开的人,被固定的他只能在狭隘的区间里来回躲闪,可是躲住了一侧,就暴露了另一侧,终究是被全部吻了一通。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你打我就是了,不要这样!” 大概是不想让自己左右摇头得躲,他吻得很用力,沈京墨的脑袋完全就压在椅背上,嘴巴上火热的感触,虽不是疼,但也不尽然舒服。 最可怕的是沈京墨从未经历过这样唇舌交缠的情色,他仿佛一个清风朗月的学子被迫看春宫图一样,局促不安且羞愧难当。 “嗯……咳!” 听到沈京墨似乎有些要呛到的迹象,萧阎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放开了他。 沈京墨得了自由,马上把自己蜷缩起来,捂着嘴巴大喘气,似乎还不敢置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萧阎摸了摸自己的唇。他知道自己不理智了。 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做了多少年打打杀杀的事情,能用拳头从来不废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丫的一个匪头子。 当年沈京墨做他的老师,用那双手抚摸他的脸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蠢蠢欲动了。 即便知道,这是大逆不道,这是欺师灭祖,这是违背伦理。所以那又怎样? 他萧阎,爹不疼娘不要,生来就等于没有家人,他不信佛祖不求神,杀人放火都做了,阎王账簿上怕是该下油锅的,多一件玷污师长的罪行,呵,他受得起。 只要那人是沈京墨。 可沈京墨认不出他,还怀疑他。 萧阎呼吸沉重了几分,低头看看还在发抖的沈京墨,道:“现在知道了?” 沈京墨脸红得如剖开的西瓜囊:“你抓我来,就、就是为了这种事吗?” 萧阎不说话,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出门而去。 僵坐在原位置的沈京墨有些傻傻的、愣愣的,这个地方和那个霸道的人,让他又有些害怕了。 唉……沈京墨叹气,怎么他总能遇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而门外的萧阎,从口袋里拿出蝉衣送来的那张纸,看了一会儿,又塞回去,拿出烟来抽。 一口一口吞云吐雾的烟圈,象征他此刻有些复杂的心情。 虽然还是太心急了一些,不过他已经忍了许久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这样也好。 第109章 日本领事馆在城郊有一栋茶楼,平日接待贵宾专门在此,因此常年都是空着的。 此刻,茶楼顶楼的包房内,榻榻米上两具躯体叠在一起,挥汗如雨。 一个如耕耘,一个如织布。耕耘的年老色衰,织布的却是玉体横呈。 低哑的吼声一出,一切安静了,年老的男人披上衣服拉开门走了。 榻榻米上的女人躺了很久,才慢慢坐起来,推开窗户,让气味散出去,然后衣服都没穿,就点了根烟抽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口。 女人只背影对着他,眼睛盯着窗外,脸上无悲无喜:“健次,回去告诉将军,欲拿东南战区,必先攻贺州,他若想用研究的武器,我已经得到运用之策了。” 健次在门外站了一下,然后走进来,拾起地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然后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惠子!我带你走!就算将军大人责备我也不管了!我不想在看着你为了任务把自己……惠子,只要你点头,我一定拼了命带你离开!” 黑宫惠子任由他抱着,即便光裸着身子,她也没有丝毫羞耻。她的眼睛越过窗户,往外能看到远处山上,法喜寺的檐角。 正因此,她才会把地点选择在茶楼。 她心里有那个人,可身体在做最肮脏的事,这似乎也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