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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只会做绣活的二娘居然会吹箫?” “还把男人们都迷住了。” “跟她姨奶奶一样,祖父那么讨厌她,结果她还是有机会给祖父生了儿子。” “就是……” 一曲终毕,坐在池塘边上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 “好曲,好曲。”田先生拍手,“没想到麻老爷竟有如此雄浑之曲。” “过奖了。” 麻敏儿看向他爹,既便柔弱,他心中亦有梦想,她从他教三郎诗经中的‘无衣’就知道了,年少时的爹,一定有过理想和抱负,只是被现实消磨殆尽罢了。 “老妹,老妹,什么曲子,教教我好嘛!”章年美带着几分醉意走到麻敏儿身边。 “塞上曲,你要是喜欢,可以啊!” “喜欢,太喜欢了!那你能不能教教……”章年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推到了一边。 明亮的篝火中,夏臻有些潮红的面色出现在众人眼中,此刻,他没有了往常的刻板、木然,有些醉意的身体站不太稳,随着不稳的身体,脸色显得生动,双眼晶亮,“你个笨蛋,居然还要人教!” “啊……” “啊……” 章年美和田先生等人齐齐张嘴,惊讶无比的看向夏臻,从来惜字如金的小将军居然骂人‘笨蛋’,好像骂得还挺可爱,像个七八岁要逞强的小男孩。 只见他伸出手挥了一下,“本将军只听一遍就会了。”说完,得意的昂起下巴,“一遍!” “啊……” “啊……” “怎么,你们不信?”醉意连连的夏臻见众人呆滞,又挥了一下胳膊,“你们敢不信,老子揍不死你们。”说完就要拔身侧的佩剑。 不在军营,非正式情况下,夏臻身上带的是装饰性用佩剑,这是古代贵族用来表示身份的佩饰。 麻敏儿不知道他身侧雕刻镶宝石的剑是干嘛用的,以为他要发脾气,拔出剑岂不是会伤人,吓得连忙双手按住他拔剑的手,“小将军,你最厉害了,我相信,不要说一遍了,就算是半遍,你也会弹会吹了。” “对,对,老子不要听一遍,半遍……半遍就会了,我……厉害吧。” “对,厉害。” “你在敷衍我?”夏臻低头不满的看向小媳妇。 “没有,小将军,你在我心中,一直很厉害,真的,一直!” “真的?” “当然是真的。”麻敏儿不仅回了话,还用力的点点头,表示没说谎。 “嘻嘻……”听到肯定的答案,夏臻跟八岁的麻三郎一样,开怀极了,撅嘴问:“那……那你奖励我什么……” “……” 不仅麻敏儿惊得石化,就连田先生等人也惊得石化,这还是他们高傲、拽狂一言不发的小将军吗? 田先生掩袖。 章年美缩头。 庄颢转头看池塘。 顾敦傻笑。 惊墨已经把众侍卫赶到半里地之外了,包括麻家父子女,还有女佣,将军身边只余下最亲近的人。 小媳妇居然不奖励东西给自己,夏臻急了,扯着她的袖子,“你想狡赖?” 看着就要像麻三郎一样摇晃自己胳膊的大手,麻敏儿心道,要不是姐有二十九岁的灵魂,今天晚上能被你吓得直接升天。 老天啊,这还是我心中高冷漠测的傲娇小将军吗?麻敏儿转头看向酒坛,酒能使人失性,这句话看来是真的!不要‘这是真的吗’来验证,绝对是真的,肯定是真的。 “奖品呢?”夏臻委屈巴巴的再次叫道。 “明……明天给你行吗?”麻敏儿心道,大晚上的,姐到那里给你弄奖品。 “我不,我不……” 在夏臻开始胡搅蛮缠时,田先生怕小将军领军的威严受到威胁,连忙把所有人都赶开了,只余人家小两口,想干嘛干嘛。 呃……小……小两口……能干嘛……干嘛…… 看到众人都走开,麻敏儿举头望明月,一轮明月高悬,今夜月色如此之好,双眼一亮,老天爷啊,真是天赐良机啊! 麻敏儿贼贼一笑:“你……你要奖品是吧?” “是啊,你夸了我,为何又要失言?”夏臻双眼迷惑不解。 麻敏儿笑眯眯道:“没失言啊。” “真的,那奖品呢?” 为了今天晚上方便行事,平时挂在脖子上的玉水滴,今天被麻敏儿放在袖袋里,她像变魔术一般,掏出了玉水滴,“呶,不是在这里嘛?” “真有奖品。”夏臻高兴的一把抓过来,举手就往脖子上带,“我有奖品罗,我有奖品罗了。” 麻敏儿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过去,发现爹带着小弟小妹好像回家了,田先生等人把铺地的麻布连着上面的豆腐宴一起拽到了池塘顶头,离自己这里有小半里地,再有就是那些护卫,他们不动声色的立在阴影里。 此景可不就是麻敏儿期待已久的绝好机会嘛。 “小将军……”麻敏儿轻轻叫道。 “媳妇,你叫我干什么?” 听到‘媳妇’二字,麻敏儿嘴角直抽,大爷的,我要真是十岁,还不被你给吓死,害不害臊,还没结婚呢,就‘媳妇……媳妇’的叫,像什么样子。 看到小媳妇一脸嫌弃的样了,夏臻又委屈了,“媳妇,你跟他们一样讨厌我?” “谁敢讨厌你?”麻敏儿被他惊到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讨厌我。” “……”篝火中,十八岁的夏臻变成了八岁的委屈小男孩,麻敏儿能说什么呢,心道,既然知道别人不喜欢,你还整天拽五拽六。 “不过,媳妇,你要是讨厌我,也没用。” 麻敏儿惊道:“为何?” “我祖母说,玉水滴给谁,谁就是我媳妇。” 呃……这话怎么说得本末到置,麻敏儿可没醉,反问:“那你为何要给我玉水滴?” 夏臻正在把玩玉水滴,听到问话,抬眼:“我想给就给呗,那来为何?” “……”麻敏儿觉得自己能被口水呛死,“为何不给别人?” “这里那有别人?”夏臻抬头朝四周看过去。 不知为何,麻敏儿脑中突然现出四个大字——大智若愚,这家伙也许没真醉,只是假醉。 假醉?那刚才如八岁男孩的行为是借酒发酒疯了? 不……不……也不是这么说,这里的假醉……怎么说呢?行为、意识上是醉了,但不是因酒而真醉,他是醉在一种意境里,这种意境只对某些事开放,比如表现自己的聪明,说自己能听一遍就会弹曲。 但在麻敏儿问的这个问题上,面前的大男孩显然有意识屏蔽了,并不想让人窥见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大爷的,麻敏儿狠狠瞪了眼面前的大少年,只见他无意识的摸着玉水滴,目光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