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
十. 屈崎推着蛋糕车走到舞台前方,在声浪里许愿吹蜡烛,好几层的奶油蛋糕被长刀切成一块块装盘分出去,馋得二楼某包间里的某个人眼睛放光。 霈泽叉起桌上的茯苓饼:“这个也好吃。” 伊晓张口咬走,皮儿薄馅儿糯,微微有一点甜,他嚼嚼咽下去了,才问:“他为什么,叫,小饼干?” “曲奇饼干啊。”霈泽把人捞回怀里,他庆幸自己伤的不是大腿或胳膊,不然连抱都抱不着了,“你呢,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记得,在秋天,那天是,是霜降。” “嗯,那我的生日呢?” 伊晓皱起眉。 霈泽哄他不急:“先想起月份,2乘以5等于几?” 包间门敲响,服务生来送蛋糕,对两个人亲密的姿势视若无睹。 霈泽亲亲他脸蛋:“二五得几?背出来就给吃蛋糕。” 伊晓回头去看带着樱桃的白奶油,好馋,他闭上眼在心里默背道,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 偏巧霈泽出言捣乱:“眼珠提溜儿转,背口诀表呢?” 被打断就背不下去了,伊晓有点想去翻自己的小本。 他攀在霈泽肩上讨饶:“我...对不起...我、我,唔!” 才吃过茯苓饼,唇齿间都是丝丝甜味,霈泽按着他后脑勺肆意舔吮,亲得凶巴巴,他故意沉声问:“陈婶儿教没教你,不许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嗯?” 伊晓迟钝地支吾:“...教、教了。” “教了还记不住?” “...记住了。” 霈泽嫌楼下闹得太吵,伸手把小推窗给关上了,他接着问:“二五得几?” 伊晓使出吃奶的劲儿:“...二五,一十!” 把他给难的。 霈泽看他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未免笨得太招人喜欢。 他搂着晓晓前倾,把蛋糕端过来舀起一勺:“都是你的,都给你吃。” 奶油上有一颗樱桃,伊晓捏着梗喂给霈泽:“给你。” 霈泽叼走,伊晓就一边舔着唇角一边伸手等着接果核,眼仁漆黑水润,眼神认真又天真,盈着简简单单的满足和高兴。 果核落在手心,伊晓“啊”一声:“十月,最后一天,是吗?” 十月三十一号,他们在美院门口见面,长长的银杏树林金黄灿烂。 “我记得,我捡了,好多好多,树叶。我一只手,提着蛋糕,还有一只手,拿着,礼物。” 霈泽轻轻笑着听他回忆。 “蛋糕,是我自己,做的。” “对,是你冒着宿舍断电的风险,用小电饭煲给我做的,就够我吃两口。” 伊晓把果核扔掉,欢欣鼓舞的:“礼物,也是我,做的,是标本。” 霈泽忍不住和他接吻,那一片银杏叶的标本相框就放在他卧室床头,等腿好全了,能回到二楼卧房了,一定要拿给他看。 霈泽诱惑道:“然后呢?我们在长椅上吃完蛋糕,我带你去哪儿了?” 伊晓顺着话努力回想,他们骑着自行车绕了好大一圈,去一个远离学校的酒店里开房,从落地窗望出去,能眺望横跨江河的两座大桥,他们伏在窗上,躲在窗帘里,数着一轮轮采砂船做爱。 奇怪的情趣,但是他们玩儿得很开心。 伊晓微张着唇,随着回忆清晰而变得有些紧张,喘息带着奶油甜,连手心都烧起来了。 霈泽勒紧他,指尖钻进衣摆,摸到他热烫的皮肤上。他歪过头拱进伊晓的颈窝里,张口就去咬那枚颤动的喉结:“想起来了么?” 鸡皮疙瘩直往下掉,伊晓“呜”地绷紧腰肢,又说谎,可惜“没有没有”也不管用,摸在后腰上的手指越发大胆,沿着脊椎覆上了他的蝴蝶骨。 霈泽爽得想要叹息,他叼住伊晓兜帽上的帽带拽一拽,像个坏人,又像调情的恋人,他道:“说啊,我们做什么去了?我把你怎么了?” 把他干到了失神,他们在酒店里亲热了一整天,到最后伊晓连求饶都无力,失禁就像高潮那样平常。 伊晓摇摇头,不肯说,而那只抚摸他后背的手又往裤腰里钻去,不消眨眼就握住了他的一瓣屁股肉,惊得晓晓一挺腰,反倒把自己更往霈泽怀里送去,于是帽带掉回胸前,唇瓣又一次被吮住了。 霈泽固执追问:“宝,还没想起来么?” 伊晓被逼迫得无处可逃,他嗡声道:“我们...去做爱了...你一直在,疼我...” 隔窗就是喧闹,伴着吉他民谣合成混乱的背景乐。 倏地,窗帘也被拉上了,隐隐透进的光线不足以照清这方包间。 伊晓的卫衣堆到下巴,他的腰肢被一截有力的小臂揽着,皮肤那么白,线条柔韧漂亮,正细细地打着颤,有一颗脑袋埋在他胸口,无论他怎么推搡都推不开分毫。 被吃得好疼。 伊晓眼角全红,水润润的,一眨就落下泪来,过分敏感的乳尖被舔被咬,快感很快就堆积成密密麻麻的疼,让他喜欢又害怕,根本无从招架。 实在是太久没有被碰过了,伊晓咬唇呜咽,血液沸腾烧得他脑袋半点不顶用,这个场景好像在梦境中出现过,只不过他是跪在了桌下,而不是跨坐在他想念的怀抱里,他的嘴已经被撑开到最大,唇边湿淋淋的,一根粗长的性器顶到他的喉咙,噎得他眼泪直流。 后来,梦醒了,他蜷缩在火炕上,裤子里一片湿黏,险些把紧抱的鲨鱼都给弄脏。 是不是有常言道:梦都是反的。 现实中的此时此刻,他才是被吃的那一个,两边奶子热涨得不堪刺激,窗外的喧嚣和走廊上的笑闹全都远去,伊晓只觉得耳朵里“嗡---”一声尖锐长鸣,随之魂魄出窍,跟随着失控的什么东西一齐射离身体。 唇舌和奶尖儿之间连着一缕唾液,霈泽呼吸灼热,又猛地吻回去,照着红肿的乳头重重一亲,惹来本就在高潮中还没回神的身子又一阵颤抖。 也太不禁事了。 霈泽低低笑叹,欣赏伊晓挺着奶尖浪荡的媚样,再伸出手指勾开裤绳儿,轻轻松松就把射软的东西露出来了,还吐着精呢,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涌,和着透明黏腻的汁液将内裤湿得透透。 “浪得你。”霈泽抬高晓晓的屁股,彻底把裤子扒下来了,“再给你一次,好不好?” 晓晓答不上来,涨红的脸蛋上尽是爽哭的眼泪,他觉得全身燥热,唯独胸前两处凉飕飕的,还想被含进唇舌里享受啃咬。 “这儿还疼不疼了?” 霈泽团住一瓣屁股肉揉揉,每天早晚两次喷药水,淤青已经消退成淡黄色,今晚还要继续喷,喷完再以指腹摩擦按揉,揉得发热了、被皮肤吸收进去了,才算完事。 晓晓依旧答不上来,他睁开黑亮的眼,鼻子还吸着,只晓得委屈又无辜地望着霈泽。 高潮之后要接吻。 霈泽还记得他这个习惯,往往回神后第一句话就是“亲亲我”,黏人得不得了。 霈泽仰起脸凑去,亲得柔情蜜意的,手也不闲,勾着满指的精液和淫水往穴口按去,一点缓冲都不给,并起两指直接就整根没入。 “唔!”呻吟闷在嗓子里,晓晓惊慌失措,好像到这会儿了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光着屁股,竟然在酒吧里、在包间里、在大庭广众却又私密的地方光着屁股做不能见人的事情,他哼哼唧唧地着急,反手胡乱扒拉,卫衣松散下来,遮住了他翘成红果子的乳尖。 霈泽也是服了自己,在家忍得要出家,出来玩儿却发起疯。 可怀里的人越是扭,性欲就越发高涨。 正要哄两句,“嘭”一声门开了,屈崎穿着被蛋糕拍得乱七八糟的衣裳站在门口,一句“他娘的”刚笑骂完,就被惊得又爆了句实实在在的粗口。 霈泽边吼“出去!”边把伊晓的卫衣死命往下拽,色情的手指还埋在甬道里,被拧绞得发疼,估计这衣摆也只能勉勉强强遮住半个屁股蛋,还好屋子里昏黑,算是意外中的万幸。 “嘭”一声,门又狠狠关上了。 屈崎在外面连骂好几句,说自己酒都被吓醒了,说好哥们出去浪两年,回来就玩这么大的吗,说自己开业这么久,头一回碰见这么猴急不要脸的! 霈泽摁着晓晓的脑袋,捂他耳朵不让他听,作恶的手指却一直没消停,揉得穴肉泥泞湿热,那处敏感的腺体已经被揉肿了,轻轻一撩拨就能引来整条腔道的瑟缩。 外头屈崎骂够了,竟然叫服务生拿来个U型锁把门给锁上了,还呦呵:“放你的心吧这回!” 霈泽没工夫听他邀功,怀里有个小傻帽差点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只顾埋头呻吟,一口口热烫的吐息喷在脖子上,拱啊蹭啊,像撒娇讨宠的发情小猫。 霈泽硬得要把裤子顶穿。 手指抽出来,并成三根再捅进去,紧得差些就抽不动,他哄道:“乖,乖宝宝,疼不疼?” 伊晓唔唔啊啊,终于撑着霈泽的肩膀抬起头来,发揪都蹭歪了,挂着一脸不堪承受的表情,却主动扭着腰肢去吞吃手指,用一把被玩到沦陷的嗓音哭求到:“呜...再、再深...啊!” 霈泽舔着唇,轻笑一声,他再次抽出手指,摩擦的快感让穴肉吮得格外紧致,他抱住晓晓的屁股往后腾出点位置,命令道:“叫声好听的来。” 拉链拉开,放出一根硬得能和杠铃一较高下的性器,霈泽随意撸一把,挤出一大股汁水沿着肉冠流到柱身,他溜号一瞬,想,真他妈够邪门的,昨晚睡前才看过一个帖子:把两个人锁进充满春药的房间里,不做爱就出不来。 霈泽严重怀疑屈崎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个帖子,不然不可能这么邪门。 伊晓的手被拉去握住鸡巴,颤巍巍地叫了声:“...哥哥。” 霈泽又抱着他屁股把他挪回来,两根滑腻又湿润的性器挨蹭在一起,被霈泽手心包住手背,带着晓晓一起撸动,爽得他直嘶气,他感觉自己都不用插进去,就这样就能射个痛快。 但是,这个房间,它,不做爱就出不去。 霈泽以幼稚的信念坚定地这样认为,眼里得意地笑起来,哑声道:“好宝儿,再叫一声。” 太久太久的久违,伊晓激动又害怕,隔着眼里的水雾望着霈泽:“呜...哥哥,我、我好,想你...” “哥哥”曾是他们俩一起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来的尊称。 确认包养关系后,霈泽把第一个月该支付的零花钱打给了伊晓,一万整,伊晓数着后面的好几个零,捂着心跳说,谢谢你,说完又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霈泽奇怪:“就直呼大名不行?不然你想怎么称呼?” 伊晓啜喏:“不太好,毕竟你是我金主大人。” 金主大人四个字砸下来,砸得霈泽面部抽搐,他嫌弃道:“别整这些,不别扭吗?” 伊晓想了想:“凌少?” “可别。” “那...泽少?” “说了别,恶心巴拉的,你不掉鸡皮疙瘩吗?” 伊晓被难住了:“那...先、先生?” 霈泽被气笑:“我很老吗?你十九,我二二,我是大你三十岁吗?” 金灿灿的银杏树叶飘落到伊晓头发上,他摸下来,捏着叶梗转啊转,说:“那,泽哥,行吗?” 霈泽扁嘴:“听起来像哪儿的方言,则个则个,怪搞笑。” 两方沉默,终于轮到霈泽出主意了:“叫哥哥,叫声听听。” 银杏叶片被揉碎,伊晓忍着害羞叫到:“哥哥。” 霈泽品了品,说:“完美。” 如果那天不是坐在银杏林里,周围写生的、游玩儿的那么多,霈泽就要吻他了。 眼下倒是好时机,把这个遗憾的亲吻补回来。 伊晓扑在怀抱中,腰肢被小臂压着,迫使淫液湿滑的屁股撅起来,他本能求着“慢点慢点”,被进入时“唔”得一弹,太粗太烫了,是什么啊,是火棍吗? 霈泽冷酷无情,不许他逃,攥着他软软翘翘的白团子就往下按,褶皱全被撑开,穴口浸泡在湿哒哒的潮汁里,一寸一寸把狰狞的凶器全部吞吃,连微弱的翕合都做不到,已经被彻底地侵占了。 霈泽爽得要嘶吼。 他半秒都不想等,这么湿这么紧,他的宝贝贪吃成这样,肯定也不想再等,于是白屁股又被抱起来,只把鸡巴吐出一小截就又重重吞回去,从穴口边缘挤出一大片丰沛的汁水。 伊晓从耳鸣中找回神志,晕晕乎乎,整个人趴伏在宽厚的肩头上不住耸动,他来不及反应,哪怕摔坏了脑袋,身体的本能也已经催促着他去配合,腰肢不需指挥,自觉地就扭动着往后拱去。 交合处的裤子湿透了。 伊晓动情地哼叫,快感窜在他四肢百骸像电流,他奋力睁开眼睛,看见霈泽宛如嗜血的野兽,那眼神太过贪婪可怖,伊晓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哆嗦地被操到了高潮,呜呜啊啊喷得到处都是。 霈泽拧起眉,被痉挛的穴肉夹疼了。 可他没有停下来,没有好心地缓缓,也不顾短短时间里伊晓连番奔赴高潮,兀自掐住那截杨柳细腰就要蛮力操干,憋胀许久的性器全力讨伐,朝着红腻又多汁的媚肉长驱直入,碾压过肥厚的腺体再侵占到最深处,以凶神恶煞般的力道将晓晓操得哽咽求饶,那根无人兼顾的性器在身前胡乱甩动,随着颠弄一股一股地出精,还未出完,顶端的小口就快速张合,猛地又喷出一大滩潮乎乎的汁液。 伊晓喘得要背过气去。 霈泽也快忍不住了,久旱逢甘霖,久旷终如愿,忍不了多久,他一手揽腰一手揽背,把伊晓严丝合缝地禁锢在自己怀里,腰胯继续不停歇地进攻着,累死了,这个姿势不好发力,偏又指望不上小傻帽自力更生,下次的吧,下次全都让他来动。 伊晓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是什么啊,是温泉汤吗? 身子好热好热,脑袋晕得找不着北,屁股也湿乎乎的,像坐进里温泉汤里。 陡然,一声长叹和轻笑响在耳边,紧接着耳朵被小小的咬了一口。 伊晓懵懂又慵懒:“...唔?” 霈泽捋着他后背,一手心都是汗,真这么激烈么? 松开耳朵,霈泽又去亲亲他脸蛋,亲完往沙发上一瘫。 他想,操,累够呛。 十一. 相拥半晌,回过劲儿了。 一楼声浪滚滚,衬得小包间里尤为静谧温馨。 霈泽还堵在里面,他自己射了多少自己心里清楚,只怕一拔出来,精液混着淫液,别说裤子还能不能看,估计沙发都逃不过被浸湿。 干柴烈火噼里啪啦一顿烧,烧成了汪洋大海。 霈泽感叹,揽着伊晓前倾,一连抽了七八张纸巾捏在手里,按到交合处垫着接着,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抽出来。 果不然,湿透了,还热乎乎的。 霈泽略微嫌弃,揉成一团,投球垃圾桶。 再把宝贝儿的裤子提上,顺带提供叫醒服务:“睡着了?” 伊晓迷迷瞪瞪,窝得格外舒服,鲨鱼再好抱也敌不过有温度的本尊,他几乎在余韵中就贪心地昏睡过去了。 “醒醒。”霈泽顿了顿,小声笑道,“醒醒,傻蛋儿,回家了。” 伊晓勉强睁开眼,长睫还湿,大腿根儿也分得好累,叉开太久了,他晃晃悠悠地被握着肩膀强行起身,听见一把性感又低哑的声线钻进耳朵:“回家洗澡了,鸳鸯浴,要不要?” 伊晓稀里糊涂,学舌:“...要。” 要啥不知道,反正要。 霈泽被他可爱得又快硬起来,赶紧以唇封唇,免得他再说出些撩人而不自知的话来。 楼下蛋糕大战的狼藉早被服务生收拾干净,屈崎躲在后厨喝冰水,跟一个正在烤鱿鱼的大厨叨叨,一边抹汗一边咧嘴摇头,直说再也不搞生日趴了,疯没完。 冰水见底,屈崎嗅嗅鼻子:“烤得好香啊,给我拿一串。” 大厨抿唇乐道:“这是客人的。” “多放点辣椒,要爆辣。” 大厨就给他拿了一串,辣椒油上糊满了辣椒粉,屈崎一口塞满,眼泪立马就打转儿了,正逢手机狂响,他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听霈泽救命道:“放我们出去。” “嗯嗯嗯!”屈崎想损两句,爽完啦?刺激不?可惜嘴巴全麻,辣得喉头尽是粘液,除了“嗯嗯”啥声都发不出来。 电话挂了,鱿鱼也吐了,冰水连喝三杯才把辣味儿压下去。 屈崎冲大厨点赞道:“带劲儿!” 大厨还是乐,从厨师服里摸出个泡泡糖递给他。 包间的小推窗敞开,散味。 伊晓拿勺子舀蛋糕,自己吃一口,喂霈泽吃一口,蛋糕吃完了就喝牛奶,吃茯苓饼和其他点心。 刚清醒时,认清现状的伊晓满脸不可置信,用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和霈泽互相干瞪眼,瞪够了,目光一转,瞄瞄霈泽的裤裆,还好黑色的运动裤瞧不出什么蹊跷来。 之后伊晓就开启了狂吃模式,霈泽问话也不答,还试图用蛋糕堵嘴,几回下来把霈泽惹得无法忍耐,来一出沙发咚,囚着晓晓强吻了个心满意足。 “说话还算话么,鸳鸯浴。” “... ... ...算。” 瞧那委屈巴巴的样儿吧,好像没让他爽到似的。 霈泽捉摸不透小傻子的心思。 以前就好欺负得很,随意搓扁捏圆,脾气温和又好说话,总是爱笑,还喜欢唱小时候的儿歌,什么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或者,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呦,连闹钟都是鸭子叫。 上了床就爱哭,往往眼泪要比第一次高潮射精先流出来,然后就会一直泪汪汪到被抱去清洗。可就算这样,还是好欺负得很,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捆绑、蒙眼、肚兜儿、羊眼圈等等,霈泽怀疑自己说要玩bdsm也会得到顺从的回答。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不会再有“金主大人”的身份牌去提醒着他要明事理,懂事乖顺,言听计从,都不用了,现在要讲究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可惜变成个小呆瓜,到头来还是好欺负得很。 霈泽想,也好办,把主动权交出去不就行了? 主意打定时霈泽许下愿:可别让我等太久。 十二. 回家了。 分别时屈崎说下次一定再来,霈泽挥手说从此再也不见。 回到九棠府后,陈婶怕两人在酒吧里光顾着玩儿吃不饱,特意在餐桌上备了好几碟看着就可口的糕点,霈泽半搂半抱搭着伊晓,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再吃两口。 伊晓有点馋,但是屁股又很黏,他在客厅驻足半分钟艰难抉择,霈泽也不催,帮他出主意道:“要不,端进屋里吃?” 于是两人挪回客房,霈泽坐在床边脱衣服,其实他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轻轻着地也感觉不到疼,但是保姆在旁,尽心尽力的,不能拂了人家一片好心意。 伊晓奉命去放泡澡水,出来时手里攥着一撮发辫,霈泽惊讶,朝他脑袋上看去,果然发揪不见了! “怎么突然剪了?” “它总是,掉下来,挡我的眼睛。” 肯定是直接拎起发揪,一剪子咔嚓下去,现在好了,支楞巴翘,难看又滑稽。 霈泽失笑:“行吧,等会儿我再给你修修。” 糕点端进客房的圆桌上,雇主已经进浴室了,伊晓禁不住嘴馋叉了个他叫不上来名字的蛋糕一口吃掉,正美呢,就听见主子喊话,可许是才那样亲密过,伊晓不慌不忙也不怕,又偷吃一块蛋糕才小跑去听令。 然后他就痴了。 霈泽光着,一身遒劲漂亮的肌肉在浴室光线下显得格外迷人,流畅、饱满却又不夸张,直叫伊晓扒着门框看痴了。 从酒吧回来的这一路,或者更早一点,在自己向小饼干自报家门是保姆的时候,就有一个大胆且不知廉耻的计划浮上晓晓心头。 计划周期是八十天,计划目标是:上他! 做一个被包养的宠物只用听话,做一个和雇主偷情的保姆,需要主动。 伊晓绞尽脑汁想了整整一路,怕自己忘掉,还掏出小本记下来,借着街边霓虹映进来的微光一笔一画,从数字“1”一直默写到数字“40”,被追问几番也装傻充愣不解释。 就是这具让他醉生梦死又朝思暮想的身体,晓晓胆颤又垂涎,就是要把这具身体给上了! 霈泽不知道伊晓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把剪刀晃一晃,说:“过来坐着。” 一张塑料椅摆在霈泽身前,晓晓走过去,乖乖坐下,面对着霈泽,目光稍微一垂就能看见黑乎乎的毛发里耷拉着一个不容忽视的大东西。 像被烫到眼睛,伊晓“唔”一声,耳朵红透,赶紧闭目装瞎。 霈泽笑笑,重心全都放在右腿上,他咬住剪刀,先把伊晓的卫衣扒了,扬手扔进脏衣篓里,再弯下身去扒他裤子。 在酒吧里失控的罪证全都洇在裤裆,黏糊糊朝兮兮,即使用纸巾擦过了,内裤还是难逃一劫。 伊晓攥着裤边,难为情地磕巴:“我、我自己,自己洗。” 皮肤又薄又白,腰上被掐得青红交错,霈泽欣赏一瞬,得意的劲头冒个没完,凑去亲了晓晓一口:“放着吧,等会儿再说。” 面对面的姿势调整成了都面对着洗漱镜。 伊晓发觉自己真是太瘦了,偏偏两颗乳尖肿得像成熟的果子,全都拜身后人所赐,他又抬眼去偷看他的霈泽哥哥,正捋直他的发梢窸窸窣窣地动着剪刀。 伊晓抠着自己的膝盖,说:“能给我,剪得,好看一点吗?” 霈泽直乐:“现在知道要好看了,刚剪的时候怎么没想着?” 剪完,掉了一地头发,然而并没有太成功,还是跟狗啃似的。 伊晓摸摸搭在额上的刘海儿:“好了?好看吗?” 霈泽:“好了,好看。” 好个屁,再剪就真全毁了,明儿陈婶想力挽狂澜都无从下手。 伊晓好糊弄,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现在看自己就像个西施,乐呵呵地搀着霈泽先躺进浴缸里,再把碎发扫成一小堆,收进垃圾桶里,待收拾妥当了,才搬着小凳拿着沐浴球往浴缸边一坐,准备回敬主子,搓搓胳膊搓搓背啥的。 霈泽由着他摆弄了一会儿,沐浴露用得太多,不说整个水面全是泡沫,就连雾气腾腾的半空中都飘着小泡泡。 霈泽好笑道:“开心?” 啥都没察觉的伊晓还兜着霈泽的胳膊打粗溜滑儿:“嗯!” 下一瞬,沐浴球突然掉到地上,水声哗啦,晓晓被拽着手腕捞进浴缸里了。 连接吻都滑唧唧的,有一股香氛味。 霈泽以手为梳抓抓他头发,像是指责又像故意刁难:“用这么多,浪费。” “... ...”伊晓趴在他身上,眼神瑟瑟无辜,半晌才道,“我给你,好好洗,不浪费。” 说着就直起身,拿置物架上的小杯子舀水淋湿霈泽的头发,还絮絮回忆道:“以前,我给小猫和小狗们,洗澡,就用很多沐浴露,一盆水,洗很多只。” 霈泽闭着眼,听他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现在,你,这么大一只,不浪费的。” 一双手从头揉搓到胸前,力道不轻不重,不急不缓,霈泽仰躺在枕垫上,舒服地轻吐一口,又提醒到:“当心别坐到我的小腿上。” 伊晓“嗯”了一声,贪婪地沿着胸肌摸到腹肌,虽然泡沫遮挡着视线,但是一点不妨碍他用手心揩油,都硬了,心里图谋不轨,性器早早就硬得竖在小腹上了,等待一个被宠幸的时机。 伊晓被热气蒸得发晕:“...哥哥。” 叫得黏糊,两声黏成一声,撒娇似的。 霈泽抚摸在他大腿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接着唇边弯起一点得逞的贼笑。 伊晓摸到了那根烫到他眼睛的大东西,比那时还要大,炙热勃勃地在他手心里轻轻弹动,像蓄势待发,也像随时准备兴风作浪。 “好好洗,”霈泽故意顶胯,“拿出你给猫猫狗狗洗澡的精湛手法来。” 伊晓大口呼吸几次,两只手都垂下去,把自己的那根往下压,和威风凛凛的这一根挨蹭到一起,水很滑,撸起来丝毫不费劲儿,只是他握不住,又被过热的温度烫得想要呻吟。 软软的屁股蛋开始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动作很小,连浪花儿都摇不起来,倒是前面精神十足的性器一次次从泡沫中探出头来,湿亮的肉冠又红又涨,兴致盎然,如果不是尝过了被干到射出来的激爽,说不定这种程度的撸动就已经能刺激到它小口吐精了。 总是无甚招架之力,毫不禁事。 伊晓会觉得难堪,但是霈泽很喜欢,全都是他调教出来的,里里外外从上到下的每一个反应,全都是被他操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契合,宝贝儿会这么不禁事儿吗? 不会。 更不会爽得一塌糊涂。 浴室里太潮热了,浴缸还在咕嘟咕嘟地循环加热。 伊晓扶着湿润的墙,大腿撑起,另一手握住耀武扬威的大家伙,想要努力抬起屁股把它吃进去。 睫毛挂着雾气,吐息也同样缠绵。 霈泽比在酒吧里时还要情动,他掐紧晓晓的腰,掌控着进入的节奏,生怕晓晓一个打滑就猛地坐到底,该疼哭了。 他眼角有汗,哑声问:“还好么?” 晓晓的性器不停弹动,似乎马上要射了,他摇头,憋着嗓子急喘,手指在瓷砖墙上抓出长长的水痕。 慢慢地,大腿重新跪坐,被热水浸得一片粉嫩的肚皮鼓出圆圆一块儿,还没开始挨操呢,就已经隐隐有抽搐的迹象。 水花儿随着波浪一捧一捧地跌落到地上。 在水里做爱真是个费力的活儿,霈泽还半躺着,浪涌过来的时候跑进嘴里不少口,滑不唧溜的,泡得屁股蛋儿也滑得溜手,好几次握上去都抓不住,全怪这玫瑰香薰的沐浴液。 伊晓撑在浴缸边,起起伏伏还不到两分钟就把自己累得喘不上来气,可是身子里的欲望正盛,快感比浪花儿还要翻腾,直冲脑顶,就像飞去半空的泡沫,一下下炸开,炸得腰软手软,眼前全是晕眩的白光。 霈泽也不好受,他蛮力起身,两个堪比肥皂泡人抱在一起也使不出力,他哄到:“乖宝,出去干你,好不好?” 不知道伊晓听成什么,哼哼唧唧几下后又扭起来,跟上了发条一样,扭一扭又停下来,动不了了。 霈泽好气好笑,咬他唇瓣的时候用了点力气:“起来,出去。” 洗手池下有吸水地毯,伊晓踩在上面,粉嘟嘟的脚趾陷进短毛绒里。 他上身趴伏在大理石台上,被冰得又爽又凉,长长哀叫了一声,随后又被身后覆上来的怀抱烫得发软发晕。 冰火两重天。 火热重新捅进身体里,好像周身湿淋淋的水都被热得蒸发掉,他两条腿直哆嗦,随着一下比一下狠厉的操干而渐渐点起脚尖,太深了,他呜呜地想求饶,一睁眼却看见一个满脸春情的小浪蹄子在呻吟,一截嫩红的舌尖都要随口水流出来了。 霈泽将入眼的好皮肉全都咬得深红浅粉,他把他捞起来,一手勒着腰肢,一手掐着脸蛋,咬耳朵说情话道:“看见了吗,镜子里就是我们晓晓发情的样子。” 伊晓哪受得住这个,耳朵烧得要融化,几乎是紧绷着脚尖串在鸡巴上被操到了高潮,无人抚慰的性器一边胡乱甩动一边被操射,喷得到处都是,喷了好几股,喷完也不肯消停,半软不硬地浸泡在淫汁滴滴答答地流着。 霈泽悬着左脚,右边整条腿都在全力支撑,他腰臀摆动得干净利落,浴室里全是皮肉拍击的声响,没有怜惜晓晓还在高潮中落不下来,继续大刀阔斧地直取深处。里面那么紧致,吮得他腰眼儿发麻,他看着潮湿的镜面里映出两个人做爱的场景,兴奋加倍,扭过晓晓的脸蛋就深吻下去。 伊晓要窒息了,软成棉花糖,满口嗯嗯啊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霈泽一松手,他就趴到镜子前,把肉浪滚滚的白团子呈现在霈泽眼前。 一场浴室做爱做了将近一个钟,伊晓几乎是晕在了洗手池上。 后背咬痕斑斑,腰上指痕斑斑,屁股蛋通红,其间痉挛的肠肉把精液淫水一股股吐出,沿着虚软的双腿流到地毯上。 霈泽长吁一口气,暂且爽了个彻底,他打开换气,再半跛着拿浴巾把可怜人儿包起来,半拖半抱地移到大床上。 “不洗了吧,宝贝儿?” 伊晓没力气理你。 “不洗了。” 霈泽自言自语,把浴巾扯下来四处擦擦,擦干净了,掀起被子把宝贝儿塞进去。 伏在床边,霈泽欣赏着晓晓的睡颜心满意足,时隔两年零八个月,终于又能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