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肉 野莓榨汁,草穗引蛊
朝霞被渺雾拂散,晨露在松间凝下。深秋一场淅沥的雨,一夜之间便将槲叶染得暗沉失翠。 纪元策披衣穿梭于空谷荫蔽之间,轻巧地摘下些莓果桃枣,在山涧中仔细洗干净。 昨日二人在冥玉床上做了不知多少回,湛湛雨声与肌肤相舂的黏腻声笼统成泛滥秋潮,翻覆倒转间,穴肉与茎柱都被磨得殷红发亮。耻毛被沾得濡湿打结,披散的长发也在热汗中结成轻絮,相扯相牵着。恍惚中,纪元策似是有种夫妻结发的错觉。 从高遂两个月前传来共议复汴之事的书信开始,到卢煦池半月前突而有了消息,再到现在,二人厮磨辗转于床笫之间……对于纪元策而言,一切都荒唐失真。 他少年时期成为西汴死士,暗中刺杀了不知多少奸佞与义士,西汴国破后却流连于山野之间,一手血腥随着记忆一同逐渐淡化。此时逢得少时师兄,二人虽未曾心生嫌隙,他却也深知,床笫之欢可能将他带入血海权征之间。既然拒绝不了,那便是命中注定罢。他苦笑着想。 纪元策提着浆果回到祠堂中。一股淡淡的腥臊味道扑面而来,混杂在祠堂篆案的阴湿香气中。 冥玉床不枉其名,寒包火,阴包阳。任二人在上头翻滚一整晚,却仍是触手森寒。卢煦池静静躺在床上,眼睫向下阖着。明明玉案阴冷刺骨,他脸颊覆着的青霜却像是融化了些,面上难得地显出些润泽的粉色来。 纪元策想起长老那句“二日后,经脉融通了,蛊便也能自行融了去”,心中担忧减轻,顿觉轻松了很多。于是上前拍醒卢煦池:“煦池,吃点东西,不然体力受不住。” 卢煦池在半梦半醒间被扶起,眼睛酸胀无力,还没坐起身来,便被塞了个酸甜的野莓。他睁开眼,见纪元策身着布衣,含笑望着他问:“感觉怎么样?” 他眼尾一弯:“比小时候的味道好。” 说罢两人都笑了。小时候,死枢院后山有一片灌木丛,上面花缀着零星果子,看起来肥嘟嘟的漂亮极了。一日卢煦池摘了果子,捧回去跟纪元策一同分享,谁知那果子看着好看,吃起来却是苦涩难忍。两人一同闹了三天的肚子。 纪元策道:“一直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卢煦池敏锐地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恢复神色,笑道:“恩师遗愿完成后,自然哪里都能去了。归隐山林,渔樵耕读……都好。” 他又想起些旧事来,低头苦笑了一声,换了话题:“你怎么不吃?” 纪元策面容不变,也不接话。待卢煦池吃了小半囊野莓后,才端起他的手指,依次轻轻舔弄起来。野莓皮薄汁多,浆液稠重,沾在指缝间很快便干涸了。此时被涎水一润,嘬进口中,又觉出点酸甜的味道来,混着卢煦池指间未消散的淡淡淫靡气息,将腹中的丝丝热气又唤了起来。 这邀约意味十分明显。二人都不是柳下惠,卢煦池一开始虽耻意颇甚,但既已经做到了一半,现在便没必要再秉着伦理之矜了,干脆直接勾住纪元策的脖颈,主动上前吻他。 那吻混杂了果浆的清香与指尖淫液的淡淡腥臊。纪元策唇上干涸起皮,口舌内部却温热柔软。卢煦池唇齿滑过纪元策有些粗糙却柔软发烫的舌尖,想起昨晚大半部分时间,这只舌尖都在自己最为隐秘的皮肤间逡巡,滑过乳尖,轻挑脐缝,探寻阴甬……想着想着,不觉情动,喘息虚浮,下身也涌起热浪来。 他在冥玉床上躺了整晚。开始虽然寒意侵髓,之后却像是被打通了经脉一般,筋骨脏腑都逐渐暖和温软起来,像是温泉融了寒冰,潺潺春水尽数集中在了腿间。 纪元策回应了这个缠绵的吻,见他腿间已开始泛起湿意,便信手捻来身旁一枚莓果,打着转向卢煦池身下探去。莓果被晨露浸得冰凉,倏尔侵入温热绵软的小穴中,激得那小穴微微痉挛抖动。卢煦池喘息渐浊,体内一股未名热意横冲直撞,突而碰着清凉的果肉,只觉得空虚的渴意就要冲破黏红的穴膜,不由得抬臀上前,让蚌肉紧紧裹住那颗冰凉。 这么渴?纪元策心中轻笑,却也顾及卢煦池面子,未说出来。只抡起他的双腿,又捻了一粒浆果,掰开臀瓣在花唇口处细细研磨,让那黏腻汁液混着淫水,把蠕蠕而动的鲍肉染得如同霞色月季。 滋滋水声伴随断续的吟哼,在静谧祠堂深处婉转缭绕着。 纪元策一连放置了五六只野莓,却都是转瞬便消失在甬道内里。卢煦池臀瓣大张,花萼开阖站栗,肉道柔嫩坚韧。辗转呻吟中,竟是将那脆弱的莓膜尽数榨碎了,殷红果汁在穴肉中转了一瞬,与淫浆草草混合,流出体外。 “舒服么?”他俯身舔舐纪元策腿间的一片狼藉,见那汁水与淫液将外阴染得如同胭脂霞浆,腹中火热更甚,男茎被情欲吹得肿胀遒劲,筋脉根根暴起,缠绕在外,蓄势夯发。 “舒……舒服……”卢煦池软得直不起身子,全身像是被淫水浸成了湿软的泥,只能在滋滋情雨中向后倚去,被纪元策护住后颈,才未重重磕在坚硬玉案上。 纪元策拨开卢煦池濡湿的发际,探了探鼻息,见温度偏高但也没有起烧,便放下心来,将他上身扶倒在案上,抬起两条脂玉似的腿,随手捏了一把掩在阴唇之间的花蒂。 这一捏,却骤然让卢煦池下身一酸,失声叫了出来。欲海本就滔滔地涌动,将他全身裹浸在咸腥沼泽中,花蒂痒意极甚,每被甬道中的果浆推挤一次,就愈酥软发胀。下身被欲潮灌地鼓鼓囊囊,被纪元策这样一捏,登时像是捅破了羊肠水球一般,腿间猛然一酸一热,唰啦喷出了一大滩淫液,红红白白晶莹剔透,将纪元策胸口染了个透! 本就抛倒脑后的羞耻在这失禁中又被拽回,卢煦池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扭捏挣扎着要闭上双腿,不让纪元策看。 还没来得及合上腿,双臀却猛然被抬高,腰部裹上两片粗糙的手掌,下一秒,滚烫坚硬的男茎便不留缝隙地直直捣入。空虚与湛湛温热瞬时被更高的温度包裹住,两片粘稠绵软的肉蚌被沉重肿胀的囊袋翻来覆去地重重捣弄,一些未尽的浆液混杂着淫水,将二人体肤贴合处染得通红糜乱、泥泞不堪。 纪元策俯身亲他通红的耳垂,轻轻噬咬着耳际冰凉的软肉。他纵然性情平和,但总归不是圣人,在愈演愈烈的情涛中,也失却了些许理智。抵着卢煦池蚌口的下身坚硬如铁,咬着卢煦池耳垂的牙齿锋利似刃,只觉得身下的人软得像是一片云彩,触手可及却又骨骼支离。 他轻轻抽出些许,又锢着卢煦池的腰猛然挺身,重重捣弄进去,黏腻声音啪啪不绝,卵蛋被重力击打得生疼,却徒增火炙似的欲望。 那片冰冰软软的耳垂已经被咬得通红,他的眼前一片荼白,心中蓦地想道,要是咬一口,留了个疤……是否……就能为以后留点念想? 卢煦池被肏得失了神,连耳垂锐利的痛都感受不到,又半睁着眼,淌着泪,迷迷糊糊地被来回捅穿了几个回合后,才后知后觉地喘息:“别咬我……” 纪元策闻言收了力,又伸出舌头,湿湿润润地将那耳垂轮廓尽数安抚了一遍。见卢煦池又猛然一挛缩,试探道:“这样舒服?” 无需等到回答,看他的神色便知晓了。纪元策下身用了蛮力贯穿挺进着,唇舌却极近温柔地舔弄轻啄身下人的耳垂,动作轻柔而收敛,像是对待初生的猫仔一般。 “嗯……舒服……” 他全身渗汗,在情欲的浸染下泛起红珍珠一般的光泽,后背贴紧冰冷玉壁,蝴蝶骨却像烙了火炭一般发烫。冷热相融,竟连颈上发间,都升腾起些雾气来。 “舒服地喷了?” 纪元策下腹快感翻腾,师兄这般难得的软弱、这样全身含水辗转呻吟的模样让他抛去了一切温文外壳,只袒露出人性中最为原始粗暴的占有欲来。这样的欲望如同灼红的铁丝,细细密密搔刮着他的脑海,逼着他重重捣弄进去,动作之甚,将卵蛋囊袋也推入泛滥春水中。 卢煦池身体像是被割裂成两半,耳垂被舔弄地一片柔滑,软肉厮磨,温热相融;身下淫花却叫嚣着想要更多,想要那坚硬发烫的铁棍一下下笃进甬道的最深处,将那源源不断涌出痒意的豆蕊狠狠捻烂。他半睁开潋滟的泪眼,见纪元策高高抬起他的腿,狂风骤雨一般塞满又抽出,将他狠狠地往玉案上拱推,淫水被带得淋漓泥泞,连蝴蝶骨都沾上了腥臊腻滑,在寒冷玉案上咯吱作响。 “啊……要到……要到了……” 在升腾至云端的眩目和恍惚中,一股股滚烫的稠汁直射到淫汁横流的内壁上,将甬道击得痉挛打战,无法控制般绞紧纪元策的柱身。淫液与阳精在滚烫的绞弄中,一同迸射出来,浑身像是被情欲来回熨烫过一遍,只剩眼前白茫茫一片。如升九霄,如堕罹暗。 纪元策吻掉他睫毛上的泪花,抽出自己半垂的物什,又在旁边的布包中摸索出一簇草穗来。 这草穗只在玉峰生长,通体微褐,脉端呈楔形,穗毛柔嫩,具有逐邪补气之功效。 卢煦池双腿已软软摊在一旁,颤颤巍巍合不拢来。小穴无力地大张,赭红软蚌中,稠浆淫露徐徐流出,仿佛花萼含雪。 纪元策捞起卢煦池的手掌,轻轻按捏着他的虎口,另一只手拨弄开鲍唇,将那草穗低端徐徐拂过花蒂顶部。 “别……痒……啊……” 卢煦池本就身空虚瘙痒难耐,在性事后只能寻得短暂空隙,小穴还未得到喘息,却又一下被这穗蕊拂撩出濡湿的淫意来。 “稍微忍忍,嗯?”纪元策嘴上说着,手却不闲着,腕骨轻转,指节徐曲,将那细蕊轻轻怼弄进粘和蠕动的女穴深处。 卢煦池只觉得一根细丝侵入体内,柔和地转了一个圈,攫住了一团沉甸甸的热意,又猛然向外一拽—— 他失神惊叫出来,声音被这遽然顿出的痒意挤压地尖细喑哑,腿间湿漉漉地泄了一大泡温热地淫液。 纪元策却是轻轻舒了口气。 凝月般的玉床上,一大滩晶莹的淫水如同蛋清一般稠滑透明,只见一只玉色小虫在淫液中恹恹探起头,尾端还连着蠕动抽搐的殷红蚌肉,蠕转之间裹蘸了淫水,垂下一缕剔透的银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