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揉乳拳交,冰火二重
璩江凤山本是漳汴分界,自西汴国亡后,往南千里玉峰以北,便成为了大漳国土。 二人策马半日,即至灵抚城下。灵抚城原是西汴都城,二丈城墙内夯外砖,内里街坊门庭若市。城内百姓多喜食糕点蒸品,每当薄暮升起,笼屉白烟拂过家家户户,整座城便笼在米香之中。卢煦池自小是孤儿,又在死枢府中长大,对灵抚记忆便只剩得丽宇间融雪般的白雾。 山河变迁,此时再回到灵抚城,却见城墙早已拆去,空留一圈矮石。城门无甚变化,在矮石中高高矗起,门顶正中刻凿“灵抚城”三个大字。此时恰逢灾年,城内虽不见往日繁华,却也铺席俱开,往来交易不绝。只是百姓衣着迥异,冠袍带履既有西汴遗风,亦不乏陵裕中原形色。 卢煦池嘴上不说,心中却微哂。十多年江河失主,如今百姓却敌我融融,这样……可如何对得起死士英魂? 纪元策见他面色有异,又望见城内炊烟袅袅,随即猜到了他的心思,道:“当年漳汴一战后,西汴官胄尽数被押至陵裕都城,不肯归降的汴兵都成了军俘,汴中百姓子民却得以大赦,皇帝下诏,说是‘文化习俗皆不取之,赋税徭役以漳代之,玉帛商贾均以遏之。’此后又颁布了共居令,西汴城镇拆了墙,民间通婚、商旅往来、历年衣食无忧,龃龉便也随之减轻,这些年倒是平和地度过了。” 卢煦池不言语,回忆却蓦然倒转。彼时,星辰旖丽如斟琼,宽枝疏叶割云松。任羲阙策马扬鞭,在夏日蝉噪中回过头来,扬声笑道:“煦池,如果是我,太傅要问道理国治政,我就要让中原一统,天之下尽为我的子民,薄赋轻徭,抑贵不抑贾,治贪治枉…百姓安居乐业则无虞,到时候,还打仗干什么?” 年轻的卢煦池扬鞭跟上,低声笑道:“你愿意,你可问过其他人愿不愿意?人本就是趋权而生,鲁公陈公,愿意不剐一滴油,跟你一同当这活菩萨?到时候你可不被剥得骨都不剩?” 任羲阙目光灼灼望着卢煦池:“只要你愿意就行。” 卢煦池愣了一阵,勉强笑了一笑,不再言语。 十载春秋,肺腑之言付诸于实,却不知经过了多少官吏党派之争。任羲阙啊任羲阙,一人当这孤零零的活菩萨,任人恨之入骨,滋味又如何? 二人不知不觉已行至灵抚城深处。卢煦池遏住自己的回忆,淡淡道:“子民无忧倒是幸事……等江山归汴,却又要整治一番了。” 纪元策没有说话。 只听卢煦池转而又问道:“你可听说过冢坑?” 纪元策闻言却陡然变色,敛了笑容道,“十三年前,西汴本欲趁三皇子登机之日行军而上,却不知任羲阙已经从西起兵夺位。漳军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支持新帝,一路南下遏止西汴大军。将军吕陵弗被困边境,得了汴王指令,命他斩杀大漳百姓,不留活口……” 卢煦池猝然闭上了眼,只觉得全身骨髓发凉,艰难道:“那指令可曾有诈?” “我怀疑是刘稷拱火,”纪元策淡淡道,“当死枢,横竖不过马革裹尸,换个谥号。但如果借西汴之名滥杀漳民,从而起兵南下,大漳疆土此后便能有他的一份了。不止是他,换做其他人,也很难坚持初心。 末了自嘲道:“亏他这阴阳人当了十八年,如今倒是名利兼收。任羲阙任用贤才到这一程度,连身边重臣都不带防范?” 卢煦池心一沉。 灵抚城再往南走三天,便来到了翰牟国边境。玉峰坐落在翰牟北部边缘,是当地的神山。山间遍布二十四寨,皆善奇珍异术,有阴毒蛊虫,也有失传多年的五行七卦。 二人行至山底,只见林中幽静,翠浪摇曳,暗处偶尔停靠着一只黑鸦,两道乌青的光芒朝他们望去,乍眼一看甚是恐怖。纪元策徜徉于山野多年,对这些密林阵法了解得透彻,轻车熟路地拨开枝桠,另一只手不忘护着身后的卢煦池。 在湿冷泥地中跋涉小半日,才寻得了一处竹楼。板墙茅顶,瓦片上附着一层青黑霉渍,门户敞开,内里漆黑幽深。 卢煦池对翰牟屋瓦不甚了解,警惕之下反手抽刀,却被纪元策轻轻摁了下来。纪元策回头朝他点了点头,又在他虎口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卢煦池便不说话了。小时候,纪元策就爱这么干。当年二人一同闯祸挨打,纪元策就轻轻捏他的掌间,要么意思是“这次我来抵过”,要么意思是“别担心”。 过了一炷香时间,竹梯口终于传来脚步声,钝涩如同枯木折枝。 纪元策先行上前,未等那人现出脸来,便学着翰牟族人那般双手裹心,左脚膝盖弯曲,低低垂头,行了个大礼。 那人身上只裹了一大片缫过的蚕丝,满脸棕黑发亮,两眼如同渊黑棋子,幽幽扫向纪元策,随即朝卢煦池望去。 “晚辈参见长老。”纪元策倾身道。 谈话间卢煦池才知道,这长老原是翰牟药神,曾赤脚走遍翰牟与西汴,尝尽万物,编成药经。他原本有救世济人的愿望,也收了大批徒弟,却苦于江湖蛊毒派系错综复杂,那药经上的原理被徒弟偷去用于制蛊,换取金银。他一怒之下烧了药经,将徒儿们尽数赶回家去,自己隐居到山林中,久不见人。 陵裕医理讲究望闻问切,这长老却只需一“望”。凝视一阵卢煦池双目,又端详他颈边泛青的血管,便哑声道:“淫蛊攻心。先人曾说道,‘高下之相盈也’,这五欲之淫,越是压抑其中,那蛊虫便越猖狂。玉峰西北角苌缪洞中有一冥玉床,若先生愿意坦然对之,合欢三日,寒气与阳精相冲,便能止了这蛊。” 说罢摆摆手,兀自悠悠出了后门,纪元策与卢煦池追上前,却已不见人影。 二人面面相觑。卢煦池道:“高遂那头正与翰牟谈和,任葭也在刘稷手中。我们要不赶紧过去,后患……” “没什么后患。”纪元策抢了话头道,“蛊毒未尽,你日日饱受折磨,哪还有精力考量些其他?殚精竭虑,也得先有这身体当本钱。” 他见卢煦池眉头未散,又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虎口:“师兄……煦池,匪帮兄弟向来正直,做事也可靠。刘稷既然没把他捉去面圣,证明他心中也仍是犹豫不决。小葭不会有事的。” 卢煦池虚虚望着层叠不尽的山峦,好一阵才沙哑妥协道:“……好的。” 冥玉床隐在层层地阶下方,上方是个废弃的祠堂,一眼望去只见无尽灰白蛛网,颇为隐蔽。 那床似乎是这山上宗主的瑰宝,通体雪白,莹润清亮,成色甚至要比陵裕皇宫中的玉石更好,只是触手冰冷,在本就萧瑟的秋天中,仿佛一块寒冰。 “也亏山林贼子没将这床也搬走。”卢煦池笑道,“不然咱们可白来一趟。” “外贼不识得路,山上的人又不把这玉当宝——他们只看蛊,越毒便是越金贵。”纪元策将卢煦池抱到那寒玉床上去,见人微微瑟缩一番,忙问:“冷么?” 卢煦池喘了口气,身下寒意骤然侵入体内,激得小腹生疼。身下嫩肉捱着那片寒冰,冷热对撞,穴间却泛起隐约的酥麻,像是一根冰针横入体内细细搅动,将那些压制已久的水意通通搅顺,随着腿间忽热忽冷的蚌肉,一同流出体外。 纪元策觉出了他的异样,怕他骤冷受寒,便自己坐上那冥玉床,将卢煦池抱到腿间坐着,一手护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伸进他的亵裤中轻轻按压。 卢煦池虽清瘦,个子却不矮。这样被抱小孩似的抱着,四肢被迫蜷起,总觉得有些别扭。“我自己来……”他一挣扎,股间热流却失了掩盖,直直涌出腿间,一下将自己亵裤与纪元策的大腿都濡湿了。 冥玉床寒如冰雪,这股突而泄出的淫液却暖如温泉,滑腻地洇在二人腿间、股间,一股淡淡腥气升腾而起,让卢煦池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知道这淫蛊的威力,也深晓自己此前十三年夜夜呻吟自渎,在儿时师弟面前光明正大地泄水,却仍让他难堪地绞紧双腿,欲从纪元策怀中挣脱出来。 纪元策见他适应地差不多了,也知他自尊颇强,便也不加阻拦,任卢煦池自己发着抖坐到那冥玉上方,打着战褪下亵裤。 白脂似的臀被玉案压到两旁,臀瓣中间露出胭脂色的蚌肉来,因骑了一天的马而被磨得红肿肥厚,乍一望去,像是红色玛瑙一般肥润透亮。卢煦池冷得发抖,一手撑着冥玉床,另一只手缓缓抚弄起自己垂软的男茎来。越是上下毫无章法地抚弄,阴萼间酥麻的痒意却更甚,小腹一股股热流倾泻而下,止都止不住似的,从蚌道间汩汩流出。他有意闭紧花唇,身下却蓦地酸胀发烫,打了个激灵,身下的穴便无助地张开了。一大泡淫水哗地涌出,被臀腿占了个遍,藕断丝连似的挂在皮肤上,映着那莹白玉案,仿佛万千银丝缀冰湖似的。 纪元策下腹一热,却没有催促。只看卢煦池眼睫微颤,知道他在自己面前羞耻,便也坐上玉床,将自己的亵裤退去,露出半挺的虬柱来。 他单手覆上自己的茎身,上下抚弄着,柔声道:“我陪你……师兄你看,人人都有这欲望,人人也便都会疏解……这没什么的。” 卢煦池全身酥软得立不住,身下洪流像是破了闸似的,裹着他的臀瓣,在粘腻淫浆中一同软软下滑。他半睁着水光潋滟的眼睛,见纪元策也下身光裸,似要陪着他一同不羞不臊一般,肋间倏地软了一下,像是某个苦苦支撑的病骨被人无声地抽离出去一般。 同荣同死是他自小熟知的大义。一根弦上栓了无数条命运,为钱、为权、为爱人、为单纯活下去的……活了小半辈子,却有个人愿意敞开身体,赤裸相见,同他一同经历这剜去风骨的无尽耻意。 纪元策见他腿间花蕊肿胀发亮,被那玉案挤向一旁,便倾身将卢煦池放倒在玉床上:“老挤着不难受?” 说罢伸手去轻轻拨弄那粒阴蒂,用手指骨节轻轻揉碾过软烂靡红的唇肉,看着那阴唇饥渴不已,不断蠕动着将淫液捣成晶莹的白沫,竹柽渴水一般吐出阴瓣之外,把毛发染得油亮滑润。 卢煦池连骨头被寒意浸得打冷战,下身酥麻却泛到了全身,连乳首肚脐都开始发胀发痒。他止不住呻吟了一声,那含着浓浓水意的娇吟连他自己都倍感陌生,像是体内蓦地出了只淫鬼,袅袅婷婷媚吟着,邀纪元策挺入。 他强压住呻吟,将手伸到乳头处轻轻揉捏。手指清瘦冰冷,很快将乳头捻弄得殷红肿胀宛同茱萸,细嫩皮肉却是薄薄地要被蹭破一般。 纪元策却握住他的手腕,下移至腿间,在泛滥黏滑的淫水里荡了一荡,复而覆上乳尖,手把手地与他一同捻揉起来。 乳肉经了淫水浸润,一下湿亮柔滑起来,很快便肿胀如红豆粒。 “嗯……痒……”卢煦池难耐地哼吟起来,一手被纪元策裹着揉按着乳尖,另一只手耐不过腿间泛滥的痒意,朝不断扭捏张阖的阴唇之间探去。纪元策上衣未褪地伏在他的身上,衣摆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卢煦池腿间的淫花,粗糙布料抚过柔嫩红肿的穴肉,带起了夹杂着丝丝痛意的快感,又隔靴搔痒地勾出空虚的痒意。 “进来……啊……”卢煦池断断续续地哼着,上头舒服,下身却渴得泪水涟涟,只盼望有更大、更粗的物事狠狠捣弄进来,将湿润泛滥的淫花撑大、舂烂。 纪元策下身早已坚硬肿胀,腹部像是有一股横冲直撞的热流似的,把全身皮肉毛孔都吊了起来。 “再等等……我给你扩一扩……”他低头舔弄卢煦池的乳缀,手也伸到卢煦池腿间,轻轻撸动他半挺的玉茎。 卢煦池前头没法泄出来这件事,总是萦绕在纪元策心头。他相信自然规律,双儿既是有了男女合欢的器官,那必定前后都爽利了,才算解了欲。 他有心帮卢煦池泄身,却不料卢煦池猛然岔开双腿,一手握拳,狠狠捣入自己穴肉中! 淫水飞溅,穴内骤然被一块冰冷填满。他颤抖着转动指节,让寒意未却的关节凸起依序抻过滑腻的、弹性十足的甬道,任肌肤相磨发出咕唧水声,淫肉在手下像赤红花瓣一般辗转绽放,体内的麻痒被熨轻了些,却一下被抽了出来。 下一秒,更加虬实滚烫的男茎猛然捅弄进来,一捣及底,卵蛋相碰发出啪啪响声,肌肤相撞碾过淫液,抻起无数条莹白的淫丝,在二人身体之间胶着着,像是有无穷力量一般,甫一撑开,又严丝合缝地捣弄粘合。 “既是想要,为什么不说?” “……”卢煦池茫然望向纪元策。 后者眼神微凛,呼吸浊重。他胯下坚硬炙热,此时狠狠撞击着身下人的柔软女穴,一下接着一下,遒劲的男根不断被裹入紧致滑腻的软肉中。看到卢煦池自己用拳头砥进淫穴时,他脑中的冷静如同被滋了一束凉水,一股陌生的怒意轻微地成了型,在火热情欲与旖旎关怀中,成了一酡微微发寒的霜雾。 他甚至觉得有些荒唐可笑,自己却是吃了那拳头的醋。 肉臀被纪元策腿跟撞得发红,阴阜在一次又一次的鼎力冲撞下荡起淫波。卢煦池后心冰寒,前腹火热,双腿攫住最后的稻草一般紧紧攀住纪元策的腰,竭在这淫欲巨浪的洗涤下,逐渐失却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