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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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B市以后来不及找住的地方，霍岩和我直接打车去榴莲台。 “你这次不弹吉他？”带了地方我才发现他没带吉他来。 “你傻啊，”他指了指自己的石膏手，“都这样了怎么弹？” “那会不会……” “等着吧，我光凭一把嗓子就能过！”他自信十足，又问，“那你还是到对面奶茶店等我？” 我摇头：“不了，这次也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我还是先去找住的地方。你比赛完跟我打电话我再来接你，还有啊，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好提前给你做……” “好啦，谁用你接啊，怎么突然跟我妈似的……”他红着耳尖捂住我嘴巴，然后就开始叭叭报菜名，“我要吃辣子鸡剁椒鱼头泡椒凤爪……” “不行。”我扯掉他的手，掏出包里的笔记本，翻开给他看，“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点儿清淡的。” “你怎么什么鸡毛蒜皮都记下来了？”他又看了眼我的笔记，撇撇嘴，“好啦，那你随便做我随便吃啊。” “行，那你进去吧。加油！” “等等，”他把钱包掏出来，把里面的钱全塞给我，“以后钱就你管吧，你自己想吃什么不要省啊。” “嗯，你快去吧。” 榴莲台附近的人流越来越多了，我把钱收好，目送他进去。 …… 我已经提前在榴莲台附近小区预定了间短租公寓——指望霍岩那傻蛋到这边以后再找住的，今天十有八九得露宿街头——一室一厅加厨卫，暂时租半个月，花了两千。 收拾好行李后，我去了趟超市大采购。 路上看到一家花店，又进去买了一束玫瑰和一个花瓶。 心情很好，非常好。 我乱哼着霍岩这几天都在唱的歌，把花插好放在卧室里，撸起袖子准备做个大扫除。 虽然房主已经打扫过了，但总要自己再动手一次才有仪式感。 哦对了，得先把猪蹄花生炖上。 弄好以后，擦玻璃，扫地，拖地，洗厕所…… 一直搞到下午，才算忙完。 又怕哪里有疏漏，我在这个不到50平米的屋子里来回踱步，检视每一个角落。 不出意外的话，霍岩和我在这里住的时间不会短。 两个人。 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一边洗菜一边思考，怎么才能让他尽快习惯只有两个人的生活？ …… 把鱼炖上、饭蒸上以后，霍岩给我打了电话。 “结束了？我去接你……”我扒掉围裙。 “当我小孩啊？告诉我位置，我自己过去就行。” 我偏不告诉他：“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摁掉手机，抓上一盒牛奶去找他。 到了却半天没看到霍岩，只有乌泱泱一群女生。 “赵越！” 我闻声望去，看着霍岩从那帮女生的包围圈里艰难地挤出来。 皱了下眉，我跑过去：“呦，这么快就有粉丝了？” “她们大部分是今天的观众啦，认出我了就来关心下我的伤……”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霍岩你要注意身体！” “期待在电视上看到你！” “要加油啊！” “我们会支持你的！” “……” “谢啦，你们也快回去吃饭吧！” 霍岩跟她们挥手告别。 “被这么多女生围着很爽吧？”我推着他往前走，把牛奶插上递给他，“先把奶喝了，你今天早上的份儿。” “你不会在吃醋吧？”他贱兮兮地笑，然后吸了口奶，整张脸都皱了。 “是啊，我不能吃醋吗？”我把吸管插回他嘴巴里，“快喝，医生说你得多喝奶。” “我不想喝啊，腻死了。”他把牛奶怼到我嘴边，坏笑，“不然你喝吧，你这么矮得多喝奶啊！” 我回他一个假笑，咬牙：“我有一米七了！” “哦，”他拿手比了比我们俩的个子，“但还是很矮啊哈哈哈哈！” “……”我直接给了他屁股一脚。 “我现在手残，你不要太过分哦！” 还不解气，追着他踹！ “岩岩！” 我们俩一起停下来，看向对面一家咖啡厅。 是霍岩妈妈。 不愧是大学教授，找不到人但知道守株待兔最好使。 她看到我还有些惊讶。 我主动打完招呼，退到一边当布景。 “电话也不接，”她脸色难得不好看，“是在闹离家出走吗？” “比赛的时候得关机啊……”霍岩对着他妈声音都降了几度。 “好了，”她也变得无奈，“那现在就跟我回去。” “妈！”这会儿又敢提高音量了，“就让我试试好吗？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能走多远！” “你怎么这么倔？” “如果我赛程一半不到就被淘汰了，我立马就回去！” “但愿……真拿你没辙……”她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我，“那你怎么能拽着人赵越一起玩什么离家出走？” “阿姨，”我立即给她一个腼腆的笑，“是我自己想跟着霍岩来这边凑凑热闹的。您放心，我跟我爸妈都说好了。” “那好吧，”她对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又问，“那你们打算住哪儿？吃饭方便吗？” 我指着附近的小区，又自卖自夸了下自己的厨艺。 “好了妈，我都这么大人了，你就别管了，我们能照顾好自己。”霍岩催她离开了。 霍岩妈妈瞋了他一眼，突然示意我到一边。 “小越，阿姨临时要出国访问一段时间……本来想带岩岩一起去，但现在看来是说不动他了，”她把钱夹里的大钞都塞给我，“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我多照顾他一下，真的不好意思……” 她又说了很多，我始终保持微笑。 暗喜，天时地利人和。 “阿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然后陪着他走得更远。 …… “我妈刚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你在这里等我下。” 我拔腿跑到马路对面的商场门口。 那儿有个乞讨的婆婆。 我把霍岩妈妈给的钱都掏出来给她，笑道：“这些是一个叫闫娜的女士要给您的，您快收好。” 也不好领她的谢，又立马跑回霍岩那边。 “怎么突然起善心了你？”他调侃我。 “兜里刚好有零钱啊，”我朝他眨眨眼，“顺便帮你讨个运气，祝你夺冠！” …… 一路打闹回住处。 “这房子挺好的嘛。”霍岩把牛奶盒精准投进垃圾桶里，“应该不便宜吧？” “半个月是一千。” 霍岩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对钱和物价都没有太大概念，感慨了一句“这么便宜啊”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你先去洗手，我再炒个青菜就好。” “你煮什么了？好香！” “有鱼汤，还有花生猪蹄。”我热油下锅，“你先帮忙把饭端出去吧。” “哈！有猪蹄！”他把饭端出去后，直接伸手进锅里想拿一块尝尝。 “等等！”我盛出青菜，拍开他的手。 “怎么啦，我饿死了。” 我拿勺子仔细舀干净猪蹄表层的油膜：“医生不是说了嘛，你现在最好不要吃油腻的。” “至于嘛你，”他捏了把我的腰，笑，“那你还炖猪蹄馋我？” “你不想吃肉吗？再说只要撇掉油，吃点儿有好处的，医生说你得补蛋白……靠！你干嘛？” 他突然单手把我扛起来，到餐桌边放下。 “好啦，你说得都对，我们快吃饭行不行？饿死了！” 我无语地给他一脚，又进厨房把菜都端出来。 “吃吧吃吧，饿不死你！……哦不行！” 他嘴巴里塞着肉：“又肿么啦？” 我舀了碗鱼汤给他：“你得先把汤喝了，凉了就腥了。” 他鼓着嘴巴看我。 “干嘛这样看我？快喝，难不成要我喂你啊？” “赵越，”他把肉咽了，又拉我坐下，把猪蹄和鱼汤都推到我面前，“你别净管我了，你自己也快吃啊。” 算你有良心。 我偷笑，拿起筷子开动。 “对了，还没问你，今天比赛结果怎么样了？” “今天是100进50第一场，由三个评委和场内观众投票，”霍岩一口气喝了半碗汤，得意道，“我拿到晋级卡了！可以直接进分赛区20强参加20进10！到时候还会有网上直播！” “厉害啊，那你明天还用去吗？”我夹了块猪蹄给他。 “倒是不用，但我还是想去看看别人的表现。”他吐掉嘴里的骨头，正色道，“今天同组比赛的有几个确实也很厉害。” 难得臭屁大王也有谦虚的时候。 …… 吃完饭以后，霍岩主动要求洗碗。 “你行吗？”我怀疑地看着他。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啪——” 他开完黄腔，就碎了一个碗。 “……” 他挠头，狡辩：“是泡沫太滑了啊！” 我无语地接过他手里的洗碗布：“快去客厅歇着吧你！” “不要！”他赖在小小的厨房里，认真道，“我要看你怎么洗！明天我一定可以！” “随你吧。”我开始刷锅。 “赵越。”他突然叫我。 “你又想干嘛？”我甩干水，把盘碗放好。 “我想干你。” “……”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单手抱上了流理台。 他捏着我的下巴来亲我。 我愣了下，开始回应他。 他又咬我的耳朵、啃我的锁骨，单手摸进我衣服里揉我的胸乳。 “快，帮我脱掉！”声音都是湿热的。 我帮他扒掉衣服，又去解他的牛仔。 他半勃的鸡巴从内裤里探出头来，我撸了几下，从橱柜里摸出一个安全套，用嘴咬开，帮他戴上。 “这儿你也放？”他看着自己被套上的鸡巴，颇为惊奇。 我轻轻拍了下他的龟头：“谁让你整天到处都能发情？” “服了你了。”他不再废话，伸手在我的逼口逡巡，揉出了几丝淫液，打湿了内裤。 “湿啦？”他急着想脱我裤子，结果单手半天不得章法，“你这什么破裤子！” “我来吧。”我笑着从流理台上跳下来，脱下裤子，一脚踢开，然后背过身去。 “诺，进来吧。”我扒开臀瓣，回头诱他。 “干！”他握着自己勃起的鸡巴操进我的逼里。 我翘起屁股迎合。 双方都止不住呻吟。 射精以后，他抱着我低喘，大头抵着我的背。 “你不要对我太好了。”他说。 我回身反抱住他，默默无语。 我可以对你更好十倍百倍。 只要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