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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迎出城的,只是宫中有事,耽搁了许久,这才有失远迎。” 楚禾闻言,忍不住转头看了赫绍煊一眼,下意识地问道: “方才张丞相离去时状似匆匆,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可是宫里出什么事情了?” 傅长宁稍稍侧身望向身后,赫绍煊会意,挥手退去左右,安静地等待着他开口。 只见傅长宁一拱手道: “此事涉及北尧隐秘,张相恐怕也不好开口。实际上从上个月开始,北尧王殿下就有些身子不适,前几日接连昏过去几次,眼下正在宫中休养,由几位王医轮番照料。” 楚禾闻言有些惊诧,稍稍凝神想了一阵,不由自主地开口道: “可是上个月,谢相刚刚出使障阳,那时候还跟北尧王签下了合约,怎么这么快就忽然病了?” 傅长宁也稍稍蹙起眉头来: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自从我回障阳后没多久,王上就病了。听宫里的许妃说,好像是热疾引发的体虚气短。”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倾听的赫绍煊忽然开口道: “不如先请郑子初大夫进宫去看一看为好。” 楚禾点了点头,转头与傅长宁道: “我这回从青都带来一位名医,还请表哥帮忙引荐一二,请他入宫去为北尧王殿下诊疗。” 听她这么一说,傅长宁脸上却露出难色: “这件事实在有些棘手。但凡能侍奉在王上身边的王医,都是宫里精挑细选的,我若是从外面随便带一个人回去引荐,恐怕没人敢用。” 楚禾有些焦急道: “既然病势来得突然,就更应该多听一听众家的意见才是。如今宫里是哪位侧妃坐镇?我可否见她一见?” 傅长宁叹息道: “若是后宫任何一位侧妃娘娘坐镇,倒也还能有得通融。可坏就坏在如今宫里执掌要事的是王上的生母,章太妃。” “章太妃?” 赫绍煊看了她有些茫然,于是便叹息道: “章太妃是祖父的侧嫔,性子最是酷烈刚硬。她若是坐镇宫城,恐怕绝不会允许外面的人进来给叔父看病,这件事怕是不好办…” 楚禾闻言沉默了片刻,仔细想了一阵开口道: “表哥,我方才听你说起后宫的许侧妃,不知明日可否替我引荐一回?” 傅长宁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倒是不难。除了北尧王殿下起居的建章宫之外,宫里其他地方并没有被章太后限制。” 楚禾稍一点头: “那明日见就请表哥代为引荐了。” 傅长宁略一躬身,又闲谈几句便与他们告辞离去了。 等他走后,赫绍煊看着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你要去见许侧妃做什么?你跟她搞好关系,也未必就能将郑子初塞进王宫里。” 楚禾笑了笑,开口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做一做怎么知道呢?” * 第二天晌午,傅长宁果然派人送来了口信,并且专程遣了一辆马车来接楚禾入宫。 楚禾事先已经在随行带来的礼物里面,精心挑选了一些东西出来装上马车,只带了立夏一个人进了北尧王宫。 马车一路载着她从东南门而入,又绕过许多宫廷楼阁,最后在一处花团锦簇的宫殿外停了下来。 宫殿里走出来一个样貌清秀的宫女出来,朝楚禾福了福身: “奴婢见过王后娘娘,里面请罢。” 立夏皱了皱眉头: “娘娘到底是东尧王后,这许侧妃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楚禾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依照辈分算,她还比我年长一辈呢。你去把礼物拿来,等会儿进去的时候别乱说话,今天我有要紧事。” 立夏闻言,这才噤了声,转身从马车里捧出几盒礼物出来,跟在楚禾身后走进了宫苑之中。 那宫女一路引着她走到里间,而后便请她站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掀开珠帘走到贵妃榻旁边,轻轻摇醒了睡在上面的一个曼妙女子。 那女子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瞧见楚禾立在外面,忙不迭地让人给她穿鞋。 楚禾略略打量了她一边,看见她身上穿的是傅家产的流光锦织成的一身淡紫色常服,耳坠还是两粒小小的浅粉色珍珠,便放心下来不少。 她粗略一瞧这位许侧妃的偏好,便猜到她一定会喜欢自己这次送上门的礼物。 只见许侧妃穿好了鞋,连忙从里面迈着碎步出来,稍稍朝楚禾福了福身道: “妾身见过王后娘娘。” 楚禾也依照礼制给她回了一礼,笑着说: “许妃娘娘多礼了,按照辈分,我还得唤您一声婶娘呢。” 许侧妃听见她直接给自己抬了一阶品级,又这样讨巧地说话,心下舒服得不得了,立刻便与楚禾亲近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说了个没完。 楚禾全程笑着应对,一边听着一边适时陈述,偶尔还抛出一两个新鲜的话题出来,引得许侧妃谈天谈得几乎忘乎所以。 等她完全放下戒心之后,楚禾便命立夏将自己备好的礼物拿来,一件件地摆到许侧妃面前,轻声道: “这回我从青都带了些薄礼来,也不知道许妃娘娘喜不喜欢…” 她一边故作忧心忡忡的模样,一边将礼盒打开。 只看了一眼,许侧妃的眼睛便亮了。 光是第一个盒子里装的就是一整套的珍珠头面,全用的是最珍贵的深海珍珠,再由工匠一颗一颗穿成的,通身散发着莹蓝色的光芒,看起来便知价值连城。 而第二个盒子里是整整五匹流光锦,都是些鲜亮好看的颜色,最得年轻妃嫔们的喜欢。 许侧妃几乎都看不过来,嘴上亦是分毫也不吝啬赞美: “你瞧这珍珠的成色多好,这么多颗居然没一个是有瑕疵的…” 楚禾舒了一口气,笑道: “许妃娘娘喜欢就好,只是这些东西也不算什么。等东尧贡来新的珍珠,我就请表哥送来一些稀罕的。” 许侧妃双目放光,有些欢喜地不知所措,连忙开口道: “平白受了王后娘娘这些恩惠,我实在有些惶恐。若是宫里能帮得上忙的,请娘娘尽管开口。” 楚禾笑道: “此番我随夫君一起前来北尧,原本就是探望叔父,并修两国同盟之好的。只不过可惜…刚一来便听说叔父病倒了,眼下身边有位名医,却没办法引荐进来,实在只能是干着急罢了。” 许侧妃闻言,连忙问道: “娘娘是说,有办法能治好王上的病?” 楚禾稍一点头道: “这位名医师从玉阙阁,手下治疗过许多疑难杂症。我想着,就算不上手治疗,只远远地看一看病症,能与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