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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来蔫小孩都是独自处理私事不愿麻烦别人的，一直以来学生会主席都是冷静而锋利的，但现在这个人在他怀里终于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愿意把脑袋蹭在他胸口依赖着他麻烦着他，红着脸不愿睁眼。这举动明显就是在说相信他能够说到做到，在回应他那句他们可以一起白头偕老。

    他微微一笑，抱起路明非就向浴室走去。

    在等热水放好的这段时间里楚子航因为怕路明非冻着就一直抱着他，几分钟过去后路明非终于自欺欺人地以为他忘记了这码事，也有些分神在感叹他家师兄臂力真是一等一的好，于是抬头看向了楚子航的俊脸，却发现对方正盯着他看。

    “在想什么？”依然是陈述语气、面瘫表情、楚氏特色，不过路明非已经不会在意那语气是不是类似“不回答就砍死你”了。

    “没什么啦，就是突然觉得师兄你很帅，听说怀孕的时候多看看美人孩子也会长得更好看，谢天谢地师兄你跟妈妈都是美人脸，要是让我一直照镜子看自己的脸以后宝宝的颜值岂不是惨了……欸不对那要是智商随了我前途也很堪忧啊，上帝保佑他还是哪儿都像你的好。”他摸了摸腹部，肚子里的孩子刚才做完之后就安静了，大概是睡着了。本来是想说点烂话转移一下被他盯着造成的窘迫和脸红的，没想到说着说着长相和智商的问题连他自己也开始担忧了起来。

    “像你也很好。”楚子航的眼神在听到第一句话后就柔软了。

    “哪儿能啊我这有什么好的，”路明非嘟囔，“男孩要像你那肯定是帅得惊天动地，女孩要像你那就愁人了，到时候咱挑女婿也得挑花眼吧。说起来师兄你想要男孩女孩？”

    “都好。”楚子航摸了摸他的头，“都是我和你的孩子，都是我们的宝贝，男孩女孩都无所谓，而且我们只需要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诶？一个？”路明非十分惊讶。孩子如果是在美国生那他们想要几个都可以，计划生育都管不着，怎么师兄还是只想要一个孩子？

    “本来我们的孩子血统就不太稳定，而且，”楚子航摸头的手用了点力，抬起后脑勺让路明非微微抬头好看进他的眼睛，“我有你就可以了，我不想你有危险，也不想你太辛苦。”

    “哦……”虽然很感动，路明非却不知该回他什么好，只好红着脸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了‘爸爸’，那如果他叫我爸爸，叫你什么呢？”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楚子航有些皱眉，“即使是在美国长大的话中文也是要学的，英文比较好区分，叫你Dad叫我Papa怎么样？”他征询地看着路明非。

    “哦可以……”路明非又一次被自己起的话题噎住了，低头晃了晃，“那中文呢？”

    “直接叫我‘父亲’怎么样？”楚子航回忆了一下前些日子自己被苏茜和诺诺逼着看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文章，提议道。

    “不好不好，”路明非大摇其头，“听起来太正经了，当然师兄你本来就是一本正经的，可是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做严父么？”

    “不，我希望和孩子拥有平等融洽的亲子关系。”楚子航以教科书般的严谨回答了这个问题，“你觉得叫什么好？”

    “叫……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路明非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逃避了这个让他来脸红的问题。

    “嗯。”楚子航应道。然后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水好了。”

    这次没用路明非开口，他直接抱着路明非进了浴缸。

    “嘶……”后面还没完全合拢，热水一浸的刺激之下，路明非不由得抖了抖。

    “还好吧？”楚子航关切地问，伸手进去帮他按压肠壁引导着精液流出。

    “嗯还好……”路明非的姿势很快就变成了趴在楚子航怀里细细地抖，这样按来按去的好像在做扩张而不是做清理啊，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又问出了另一个思考了很久的话题，“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名字什么的。”

    “想过，但没想到什么好的名字，”楚子航下巴枕在路明非肩膀上，一说话其实会有些硌得慌，讲话时胸腔的震动也清晰地顺着两人身体贴合的肌肤传导过去，让另一个人也能清晰地感知。“你呢？”

    “男孩子的话叫楚天枢怎么样？寓意也不错，我前些天写论文的时候正好看到，北斗七星里面排第一的是天枢，因为指向北极星也叫‘指极星’，还是大熊星座的α星。”路明非说完就随着楚子航的手指动作“唔”了一声，感受着热流从身下流出来，抓着楚子航手臂的指甲微微陷入了他的肌肉。

    “姓楚？”但这一刻楚子航却完全没在意自己手臂上的那一丁点痛感，反而是因为他这句话停下了动作。他自然是清楚地知道路明非也是个男人，会想要让孩子跟自己姓也是理所应当的，对此他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楚”这个姓氏也随着那个男人的离开不再有意义，孩子姓“路”他也是支持的。

    “嗯当然，师兄你弄好了没？”感觉他停下了动作，路明非挪动了一下腰部，有些含糊地问，“毕竟我们老路家虽然说是祖传的屠龙世家了但是也没个家业啥的，说起来我爸爸是S级血统但我叔叔跟我表弟一点都没有表现出龙族混血的样子。而且我爸妈实在太不靠谱了，咱俩闹出了这么些全世界混血种都知道了的事他们到现在还是在失联，师兄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你们家至少能让孩子正常长大不至于跟我似的从小吃百家饭吧，我这个人也是脸皮厚你知道的只要能让孩子好好的其他面子什么的问题我都无所谓，我真的觉得姓楚挺好的妈妈和你爸爸都会开心的吧，毕竟……”

    路明非又一次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他又一次突然被楚子航紧紧抱在了怀里。

    “都听你的，”楚子航嗓音有些沙哑地说，“如果是男孩就叫楚天枢。”

    他怎么会不知道路明非的意思。毕竟他家里的情况更复杂，毕竟让他继父接受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本来就更难一些，毕竟这么些年来他和那个所谓的“爸爸”依然只能算是貌合神离的一家人只是为了那同一个女人相安无事，毕竟路明非已经对他说了那么多理由，毕竟这又一次证明了路明非深爱他。

    “哦，那女孩呢？”路明非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师兄情绪上有变化他还是感觉得到的，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师兄的他拍了拍楚子航的头，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把这个话题进行了下去。

    “楚雨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yù）雪霏霏。’不过用在名字这里‘雨’不念四声了改念三声。”楚子航轻轻把手放到了路明非的肚子上，“而且‘霏’跟你的‘非’同音，你觉得可以吗？”

    “听起来真好……”路明非退出楚子航的怀抱，有些梦幻地笑了起来，“那就用这个吧，雨霏，雨霏……比我那时候想的‘楚路?加图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