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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白色的光芒,像是牛乳一般的微光让早就疲乏的几人眼前一亮,向阳看着阵法中心出现的人影,露出了惊讶的神采。

    郑何打趣道:我以为他们不会回来了,竟然回来了,哈哈。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处境,被困在了地下的城中城内,他们无路可逃。这个传送阵法是短期内唯一出去的途径,一旦放弃了这次机会,就是要准备接受长期的地下城疲乏的物资跟真气,无论是生存还是修炼都十分艰难。

    穆土冲聂浥尘撇了撇头,道:走吧。

    聂浥尘回头看了一眼阵法,阵法中央的痕迹已经变得极为单薄了,上面覆盖的真气若有若无像是快要散去一般,直到众人合力将阵法掩盖了起来,聂浥尘才移开视线。

    沈陵道:小尘你果真想好了么,若是失败了,那我们就会被困在城中央。

    没什么好想的了。

    沈陵耸了耸肩,全听你的,你也知道,反正我在你这里也没什么人权。

    聂浥尘:

    穆土将聂浥尘带回了那座石屋里面,聂浥尘将储物腰带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众人双眼放出寒光,像是饿虎扑羊一样扑到了那堆东西上面。

    大米!

    面粉!

    这、这是肉

    沈陵忍不住哈哈直笑,道:这是饿了多久啊。

    向阳感慨地捧着晶灿灿的大米,道:这些熬成粥可以让城里的百姓吃上一个多月了,我们得好生放着,免得又让上头那些畜生作孽吹走了。

    吹走了?聂浥尘敏感地抓住了关键词,问道,什么叫吹走了?

    风来城的人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穆土将大米的袋子系上,吩咐人扛走,拍了拍手心,极为霸道地走了过来,续道,他们可以操纵风力,只要十个金丹期的修者便可以召来足以摧毁一整做城池的狂风。

    聂浥尘回忆起风来城内的景象,道:可上面修者不多,修为也不算高深。

    穆土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冷笑道:若是多了,我们躲风城早就不复存在了。

    聂浥尘恍然明白过来,当初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一地的狼藉是怎么回事,大风肆虐过后的景象完全是风来城之人一手操作的,亏得他们还以为是这里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才弄成如此狼狈萧条的样子。

    穆土忍不住愤怒,眼中流露出虎豹般的凶狠,又渐渐暗淡下去。

    沈陵只见穆土周身真气暴涨,面色也变得铁青,直言道:依我看这穆土的修为比风来城那一众修者都要高,若是他带着些上从那传送阵中上去,没准还有翻牌的机会。

    若是我能上去的话,定要杀光他们!

    轰的一声,石屋的墙壁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聂浥尘顺着穆土的意思问过去,你为何上不去?那阵法

    我倒是能过去那个阵法,只是穆土咬牙道,只是一上去我的力量就会被削弱很多,甚至整个人都变得混沌起来。

    很可能关乎到沈陵的残魂,聂浥尘有些紧张地问:你平日里可有这种情况?

    穆土神色一变,看聂浥尘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他昂了昂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聂浥尘面无表情:不做什么。

    穆土:

    两人对视片刻,穆土最后败下阵来,别过脸去,道:十年前我还未开窍那会儿常有这种情况,不过这些年修炼下来都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聂浥尘沉默了片刻,问沈陵:你觉得如何?

    沈陵分析一二,苦笑道:我觉着不太好。

    聂浥尘:

    沈陵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看来我那残魂虽然还未与他彻底融为一体,但是差不多了,没准我这魂早就没良心地投奔了那小子,不然以他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样的修为。

    聂浥尘忍不住插嘴:就你的魂魄厉害。

    沈陵怔了下,眼冒精光,乐呵呵地道:小尘,你夸我!

    聂浥尘:

    摇头苦笑,不再跟沈陵对这种白痴的话,聂浥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穆土也没有提起,两人一同帮着收拾聂浥尘买回来的东西。

    聂浥尘刻意碰触了下穆土的胳膊,脑海里晃过很多东西,再一次证实了,穆土体内的确有沈陵的残魂,而且那缕魂与穆土本身的魂魄紧紧地纠葛在一起,若非穆土本人所愿怕是很难分开了。

    这件事情过去后又过了几日,聂浥尘日日在屋中研究怎么使用通灵之术,足不出户,像是要闭关一样。穆土一开始还不着急,后来渐渐也急了起来,三天两头在聂浥尘门口晃悠。

    郑何见了打趣道:小土,当初他进了传送阵都不见你急,怎么这会儿倒是急了。

    穆土一个土缚术将看热闹的郑何吊了起来,道:熬粥去。继续目光灼灼地盯着聂浥尘的房门,好像是要将对方逼出来一样。

    传送阵之事他急不得,而这会儿却不一样,他逼得急是给对方压力。

    在穆土逛了三天之后,聂浥尘才从房门中出来,他擎着把竹骨伞,一身湖蓝色的道袍,眉目如画,精致的五官映在穆土的眸中,仿若仙人一般。

    你穆土抬头看了眼天,为什么要打伞?

    聂浥尘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穆土这个问题,带了过去,你不是急着要从城中出去么?

    穆土忙道:你有办法?

    聂浥尘点了点头。

    小刺猬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抬起眼戏谑地肯了眼聂浥尘,你真要毁了浴凰呀?

    聂浥尘按了按小刺猬的脑袋,指尖有一点点疼,你既然不愿意管这些凡尘俗事,就不要多问。

    被噎了的小刺猬:

    穆土追到聂浥尘身边,凑过去问他: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

    聂浥尘坐在石桌旁边,问道:我是他们送下来的。

    这个我知道。穆土瞪了瞪眼睛,所以呢?

    且不说有没有上去的通路,但是既然他们能下来就证明这之间有连接的通路。

    穆土再一思量,有了主意:你是说

    聂浥尘点了点头,引。

    穆土想了想,只觉这思绪开朗了很多,再细细一想,其中又生出了万般的变化,如何引怎么引还得细细思量一番。

    他又与聂浥尘仔细说了一些,顿时领悟颇多,最后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主意。

    聂浥尘道:那便这样说定了。

    穆土连连颔首,见聂浥尘起来后又打开了竹骨伞好奇心又涌了上来,你为什么要举这个伞。

    聂浥尘看向他,眸子里似乎藏着万千深意,与你无关。

    穆土:

    沈陵:哈哈哈,小尘你真是太可爱了。

    聂浥尘嘴角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眉眼微微弯起,星眸点点似是含了水一样,穆土哪里见过这样的聂浥尘,眼中露出了不小的惊艳。

    在只有聂浥尘才能看得见的伞下,沈陵长身玉立与聂浥尘并肩而立,他淡笑道:这伞竟是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