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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出现一道精致的沟壑。

    “哎，小陈姐快来。”周窈躺上去，“找我什么事？”

    “该挣钱了周女士。”龙溦半眯着眼看她。

    “我知道，这不来加强自我管理了么？”龙溦自觉自己已经是肤白貌美的精致女人了，但是周窈更白，又冷又醒目的白，这人婚后闲得很，但却很少spa皮肤管理，堂而皇之说得为小医生省点钱，可就是周窈什么都不打理皮肤却也光滑细腻胜她五倍，才叫人来火。龙溦思及此，调侃道，“你老公是不是夜夜滋润你，看把你美得。”

    她脸皮的确薄，好朋友间谈起这些事耳根子也隐隐泛红，龙溦见她娇俏小女人样便觉得她过的应该不错，哪知周窈羞涩了一会儿后忽然道，“你说我当初是不是不该结婚？”

    “怎么了？”

    周窈浅浅地舒了口气，“就是觉得，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这日子过得扫兴。”

    龙溦顿了顿，“本来不就是为了堵你妈和你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嘴才结的么？这会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扫兴了？早干嘛去了？”

    “我不是也很烦么，我跟池也，我跟池也他妈，我跟我妈，池也跟我妈。”她说起以前有些不耐烦。

    “我觉得你们现在也挺好的，再恩爱的小情侣一起过日子都得伤感情，你说当初多恩爱啊你侬我侬，但是结了婚呢？柴米油盐，房子车子，老的小的，感情早就被放在案板上一刀刀切碎了，说好听点是爱情变亲情，谁还不知道大家就是都倦了呢？反正你们也没有感情，不必为了爱情日渐流逝遗憾。”

    周窈听她一番话，心里堵得慌，小嘴开开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问，“龙溦，你是不是瞒着我闪婚又离婚啊？”

    龙溦翻了两个白眼，“我是这么想的，但我……”

    但我也挺希望去试一下那样的日子的。

    周窈看她希冀的眼，心下忽然难过起来。

    “哎，我提醒你，姜玉是个好小伙，但是就是女粉丝太多，我晓得你也不看新闻，你复出的消息网上炸锅了，林琀说那天你跟付扬他们见完面，姜玉回头就把你微博关注了，他手指倒是挺麻利，立刻回关了，都还没进组呢，就先互动上了，总之最近出门都得注意些。”她话锋突转，周窈还有点没跟上。

    “啊？”

    “啊什么？你是不是过两年贤内助日子脑子就生锈了吧？机灵一点，给我赚钱。”龙溦那边已经好了，裹着浴袍盘腿坐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着。

    “徐劲霆还不够给你挣钱？”

    周窈话音刚落，就在心里扇了自个儿两巴掌，前头的氛围已经不太好了，这会还上赶着提这名字，总之就是绕不过了，唉。

    她借着余光瞧龙溦，看到她v领中间裸露的皮肤上的一点紫红，视线移到她脸上，竟然有无限哀愁，只得慌乱地转移了话题，“傅医生那天说想叫我给他生个孩子。”

    龙溦敛了敛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厉声道，“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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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定时，甚至想单独给龙溦开本书了，但就先想想哈哈哈哈。

    来来去去

    周窈和龙溦虽是好友，但毕竟也隔了层雇佣关系，何况龙溦上头还有董事会强压，前两年没给公司盈利，已经有人提出要跟周窈解约，龙溦却不让，这才准备复出，风声都这么悄悄散出去了，还跟付扬签了新剧，这会儿要是搞个孩子出来，赔钱赔到倾家荡产就算了，将来也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周窈这两年虽是息影了，但她处女作电影一出就是最佳女演员，风头大盛的时候积攒下不少铁杆粉丝，但也悄悄埋了太多敌人，宣布息影时惋惜的人很多，窃喜的也不少，这会儿变卦，就该像树上飘下来的落叶，立马被积极热心的环卫叔叔阿姨扫到垃圾桶里。她这么在心里盘算，却也感到了一点害怕。

    不是人无情，是时间无情。

    “你要是弄个孩子出来，就再也没机会了，你妈那边，你要是不在家里带孩子，我看她能吃了你。”她跳下床，站在周窈正前方。

    “那你说了么？跟小傅医生。”

    “他知道我月底要进组。”

    “什么态度？他支持还是反对？”

    周窈盯着龙溦一双嫩足上红色的指甲油，支持？还是反对？不知道啊。

    “昨晚吵架了。”

    龙溦的表情跟林琀的一样古怪，“因为复出？”

    周窈摆了摆手，“我那天遇到池也了，他侄子把我车撞了，他处理的，后来送我去医院了，就是傅一程那里，正好碰到了。”

    “这也行？”龙溦很是诧异，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

    行不行，总之最后都行了，周窈在心里向命运巧妙的安排说，去你妈的。

    龙溦撩了两下头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两只眼睛直放光，两只手激动地挥了挥，这才大声道，“你该不会是还想吃回头草吧！因为看到池也，意难平，才觉得没有感情基础的日子过不下去？”

    “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还惦记着池也啊？”周窈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龙溦被她问倒了，一张平淡的脸上有点僵硬，半晌才反问道，“可能你长了一张容易怀念从前的脸？”

    “放屁。”小陈姐被这响亮的骂声吓得情不自禁捏紧了周窈的后背，她不住地倒抽气，听到周窈丝丝的声音之后小陈姐才缓过神来，小声道歉，动作越发轻柔。

    骂过之后俩人倒是都沉默了，“晚上去我妈家吃饭？她刚叫我回去的。”周窈想起刚刚收到的微信。

    “那傅医生呢？”

    周窈咬着下嘴唇不语，早上那样也不知道是好没好，晚上她妈叫她回家吃饭，也没有叮嘱说要把傅一程带上，可能也知道他忙，根本就抽不开身，那到底要不要叫他？

    龙溦去里间换衣服，手机顺手搁在周窈边上，她一抬眼就看到龙溦的界面停在徐劲霆一分钟前发的一条朋友圈，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是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对着镜头傻笑。

    她对小陈姐比了个暂停的动作，屏住呼吸听里间的动静。

    轻轻地吸气声钻到周窈耳朵里，她给林琀发微信，——徐劲霆谈恋爱了么？

    林琀已经在他男人家了但还算没有忘记自家姐妹，秒回——嗯。

    周窈自诩是个还算拎得清的人，但是她自己也常常没办法把感情分清，跟傅一程结婚前她在西单一商场遇见过池也跟他新欢，两个人也没对上眼，但她称得上落荒而逃。因为曾经很爱过他，所以看到他找了别人的时候难免难过，嫉妒，感到沮丧，心里也会问，是不是大家的感情其实早就淡了，所以在散了之后可以坦然面对另一个人？可以跟另一个人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