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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和啸天易本人之外从不肯让人碰触。啸天易连这都肯借出来,温煦……真不好说什么了。 见他不再有异议,啸天易神情愉悦了起来,指着自己案上一盏青花瓷壶,道:“来尝尝这新茶吧,前日里肃王进的,朕尝着不错,若是你也觉着过得去,正好给长公主捎些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温煦真觉得自己嗓子干的有些发痒,走上前去,试了那壶的水温,尽然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忍不住端起瓷壶仔细研究,原来机关在壶底,藏着一个隐蔽的空槽,填满了烧红的炭块,用于保温壶里的茶水,真是贴心的设计。研究完茶壶,温煦突然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个人呢,自己居然这么……投入的研究起茶壶来,有些失礼。 连忙回头,却正见啸天易仰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一双凤目微微斜着,高傲睥睨。 温煦连忙回头,低头装模作样的叹道:“好手艺,好巧思,只是这样温茶,会不会温得过了?” 啸天易垂下眼,复又摩挲着手里的瓷杯,淡淡开口道: “武林大会已是半月之前的事了,到你接到飞鸽传书这些时间,你又在哪里?” 只淡淡几句话,便引得温煦瞳孔瑟缩,他连忙借由这给自己倒茶而垂下眼帘,避开一旁啸天易的目光。 温水新注,满室生香。 温煦给自己倒了茶,却不着急喝,只状似忐忑的看向啸天易,诺诺道:“我……若是告诉你了你可别生气。” 啸天易晃晃青瓷盅,放松了肩膀示意温煦接着说下去。 于是温煦在一旁老老实实得讲:“白曦在群雄大会的时候得罪了少林弟子,修红路见不平去招惹了白曦。你也知道的,这种场合楚家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我在出手的时候被小…白曦发现了。”这些都是实话没错。 啸天易耸耸肩,呃…肩膀动了动,算是耸肩吧,温煦抿抿唇,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接着说: “他……大概对当年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所以那天之后一直在……找我”温煦有些吞吞吐吐,小心瞄了一眼啸天易,飞快的说道: “所以为了躲着他我一直藏着没敢出来因此才错过了几只信鸽最后导致我在外面耽误了大半个月直到现在回来晚的这个样子应该不算我主动和他见面吧?” 温煦说完了一口气将桌上的冷茶喝干,然后十分有诚意的看着啸天易。 啸天易在乍听温煦气都不喘一口的一番话之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眯着眼不说话,只淡淡的笑看温煦。 温煦被他笑容一惊,心里暗叫一声糟糕,瞬间便以行云步向后滑出五丈,动作有如穿云的燕子一般,毫不拖泥带水,他的手往后几尺就是寝宫大门,再一步就可以出去了。 此时,啸天易仍旧淡淡的笑着,轻声说道:“将他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用实际行动证明没有弃坑,我更我更我更更更!!!! 抓虫。。。偶是错别字大王 T_T ☆、地牢(上) 昏黄的烛火摇曳,情调挺不错。 啸天易心情很不错,接过下属奉上的新茶,用盖子掀了掀茶叶,轻轻晃了晃盅子里的碧汤。 “想得如何了?” “……”密室囚牢之中,温煦此刻被精钢铁链锁了四肢吊在木门之上,垂着头,发丝狼狈的垂在颊边,披散在背上,仿若未闻。 “呵呵……” 啸天易起身,慢慢踱步到温煦身边,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温煦一张俊脸异常苍白,冷汗不住的从额头渗出。 啸天易嘴角弯起,手下却是一紧,冷哼道:“朕在问你话”。 “……恩……”温煦眉毛微动了一动,勉强凑出一个音节来,算是答复,脑子有些混沌,不能准确思考,用仅有的神志腹诽道:“换你来试试如果被人吊个两三天,再有一堆人轮流骚扰不让睡觉看看? 啸天易的眼光在温煦脸上转了这么一圈,转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罢。”手下自然领命无声退下。 啸天易将手放开,又踱回红木椅边坐下,缓缓道:“你是朕皇姑母的唯一子嗣,朕自然不会伤了姑母的心把你怎么样,不过……”那个你的谁谁谁可就和朕没什么关系了,这句潜台词大家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见温煦仍然恹恹的没什么反应,啸天易也渐渐无趣了起来。本想着既然他心里如此在意那个人,为了他尽然敢屡次三番跟自己对着干,那么只要关他两三天,他必定急着知道外面的情形,自己在适时刺激一两句话,他必定崩不住会向朕求饶,到时候还不是朕说什么是什么。于是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谁知温煦却异常沉得住气,被吊着的这两天里,什么挣扎,告饶,焦急这一类的好戏,统统没有,就这么安静的‘被’吊着。 猫耍耗子,耗子没急,猫快乍毛了。 …… 其实啸天易有一半误会温煦了,他还真不是装淡定,是实在没力气去计较。他被白曦打伤之后,虽然养的差不多快全好了,但却又连夜奔波劳累上京,没喘口气,又和一堆御前侍卫大打了一架,后果当然可想而知,他又不是钢铁侠。啸天易下旨说‘将他拿下’的时候,没说死的活的,几个侍卫对温煦的能耐大概是知道的,心里一合计,决定先拿下再说,只要是活的不要缺胳臂少腿能交差就行。 结果可想而知……温煦仍然四肢健全,8过伤的也不轻。 兼之被吊了两天,只喝了一点水撑着,温煦现在如果还能有精神吵架才是非人类。 所以,总得来说,激怒啸天易绝对不是温煦本意。 啸天易也很憋屈,他是帝王天子,要什么东西有什么,驭心之术天下强过他的也没几人,在当年初见时见他对弟弟全心付出毫无保留的时候,便一心想收服温煦为自己所用,让他全心侍奉自己一人。知他吃软不吃硬,便给他自由,任由他天大地大自由来去,只以为自己能做那根风筝的线,谁知这些年来,他丝毫不为所动,一心仍只记挂着白府逆子,甚至不惜一再为逆自己。 难道自己一忍再忍竟然就是这么个结果? 昔日先帝在位时,西域进贡的野马王虽好,但三年仍未被人驯服,反而将驯马师伤了三人,踏死一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