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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都不说话了,纪母似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关,她默默地挂了电话。 纪繁音倒也已经看够了戏份,她慢悠悠地看了下群里后续的聊天记录。 壮汉已经在群里出现了,他给众人道歉说声音闹得太大了云云,又说已经去警察局做笔录了,拍了一张在派出所里的照片。 纪繁音一看这张纪父纪母并肩坐在那儿被警察录笔录的鹌鹑样,觉得比之前更加喜感,又转发给了纪欣欣。 不过她光知道挤兑一下纪欣欣,没想到第二天这事反而是先在网上发酵的。 ――被纪父打的女孩因为气不过直接把照片和事情经过发到了网上,本来是想吐槽一下世上竟有如此强横霸道的渣爹,但纪父纪母狼狈的照片就这么流了出来。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了八卦小能手章凝的耳朵里。 章凝立刻抽了忙碌中的空隙时间问纪繁音:“他们果然去找你了?怎么回事?” “那是我之前的住址,他们不知道我搬家。”纪繁音把事情和章凝说了一遍。 “照片在圈子里都传了一遍,连我爸都听说过了。”章凝乐不可支,“这回他们俩脸丢大了――你也知道你爸妈他们俩多爱面子。” 纪繁音扬扬眉:“传得这么广?”那向来在外要装大款和上流人士的纪父大约快气出三高来了。 “不仅这样,还有别的功效。”章凝神秘地挤了挤眼睛,“本来他可能会借到的一笔钱,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有点犹豫要不要借钱的那人立刻也收回了手。” “那他快倒闭了?”纪繁音问。 “应该是吧。”章凝想了想,又说,“不过你家那个房子不是挺大的吗?卖了说不定有点钱可以周转。” 纪繁音回忆了下纪父纪母对那个房子的宝贝程度,挑眉没发表意见。 这么重要的装逼工具就算真的要卖,那肯定也得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 另一头,纪父纪母灰头土脸地从局子里做了笔录,又去了趟医院查看伤势。 养了两天伤,纪父才知道自己本来指望着借来周转的那笔钱居然黄了。 黄的原因还是他进局子被人拍到的那几张照片。 也亏得他的公司没上市,不然这几张照片一爆出来,股价立刻就得表演一个跳崖。 纪父气得差点没厥过去,到底是忍住了,又给纪欣欣打电话让她问厉宵行要钱。 一连打到第三个电话时纪欣欣才接起来。 她的声音异常疲惫:“爸,什么事?” 纪父没注意她声音里的异常,紧皱着眉说了自己资金紧张:“我知道厉先生现在身体不好,但他只要点个头,剩下的事情有他的助理会处理,你只要和他说一声,钱根本不是问题。” “爸,宵行的病很严重,现在不是个好时候。”纪欣欣轻声劝他,“再等一段时间,他的情况好一点起来,我会想办法和他提的。” “我要是等得了我还找你?上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也是让我等?”纪父生气地说,“我还和你姐夸你说你才是家里有用的那个女儿,搞了半天你也跟她一样学起推三阻四来了!” “……”纪欣欣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柔声说,“爸,现在真的不行,宵行大多时候都打了镇定剂在睡觉,他都听不见我说话。” 纪父恨铁不成钢地骂:“早知道那个瘸子是注定瘫痪的命,就不该让你嫁给他!你要是嫁给小宋多好啊!小宋以前帮我们家,从来没有一句废话,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 电话开的是免提,纪母小声地提议:“欣欣啊,你不是也认识很多其他的人?有没有别的人能帮忙的?我记得有个很年轻的姓白的,你不是说也来头很大的吗?他怎么样?” “白昼回燕都去了。”纪欣欣淡淡地说,“实在不行,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换个小的周转一下吧,等到有钱了,大的房子什么时候都能买。” “你说什么?!你让我卖房?”纪父火冒三丈,“你知道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我吗!” “如果爸爸的公司倒闭了,别人又会怎么看你?”纪欣欣反问。 理当然是这个理。 纪父无从反驳,他气得猛拍桌子,发出咣咣的巨响声:“我养了两个女儿,全都是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的赔钱货!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你们一个也帮不上忙!” 纪欣欣深吸了一口气,她大喊一声:“够了!” 不知道该说是尖叫还是咆哮的吼声把纪父拍桌子的动静都盖了过去。 “公司有多少次差点倒闭,都是我找人来帮家里的?”纪欣欣的声音都愤怒得微微颤抖,“这一次是我遇到了麻烦,你们不仅不帮我,还一直逼我,你们脑子里最重要的永远是你们自己!我讨好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却从来没有把我放在你们心中的第一位!” 纪父被堵得哑口无言,额角跳出愤怒的青筋。 “就这么一次,能不能换作你们来当我的后盾?能让我无忧地处理我自己的事情?”纪欣欣声嘶力竭地问,“我只是和他订婚,说不定根本结不了婚,我现在有多焦头烂额你们知道吗?不,你们只在意自己那个小破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你们根本不在乎你们的女儿现在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面对的是什么困难!你们就是这种垃圾父母,我早该看明白你们!” 她说完不等纪父纪母回应就把手机给砸了,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胸膛里像是怪兽一样四处冲撞的狂怒和嫉妒。 纪繁音发来的照片纪欣欣当然都看到了。 他们去找纪繁音求救?忘了以前是怎么对待纪繁音的? 能救他们的、他们该爱的,明明只有我这个女儿…… “……打扰了。”范特助的声音在纪欣欣背后响了起来。 纪欣欣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范特助就站在洗手间外。 “先生醒了,他让您过去。”范特助公事公办地说。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纪欣欣脸色一白。 “我演不了她。”她喃喃地说。 “对,”范特助无情地对这句话表示了认可,“但您也不用演她,只要按照先生的指令去做就行了。” “……”纪欣欣的十指抓紧大理石的洗手台,她突然问,“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你不明白吗?” 范特助安静地看了她两秒,说:“是。但没人能强迫先生接受治疗。如果您能想到办法劝他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