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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闹了。” 即熙咬着唇,她的眼睫颤抖着,终于哭出声来:“是谁在闹?是谁他娘的在闹啊!你别死好不好?我真的我从来不求人的,但我求你好好活着行不行?” 她往前走雎安就往后退,她总是说不过他的,从小到大多少年里一直就只有她被说服的份,她从来就没有能说服过雎安。 但是能不能有一次,这辈子她只求这一次,让她劝服雎安。即便她现在慌到什么道理都想不到了,不知道还有任何事情能让他留在这个世间,只能这样一边愤怒一边恳求。 她知道他虽然温柔好脾气,却也是最固执最决绝的人。 “这世上就没有你可以留恋的吗?宫里的山楂树橘子树怎么办,冰糖怎么办,海哥怎么办?你不能种了它们,捡了它们又不管它们了吧!” 即熙靠近雎安,去抢他手里的刀。 雎安听了刚刚那一番话,却不知怎么愣住了。待即熙来抢他的刀时,他猝不及防没有站稳,被她的冲力带着摔倒在地。 即熙跟着倒在他身上,她揪着他的衣襟,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衣襟的血迹上,冲淡了血痕。 她哽咽着低低地,仿佛祈求般说道:“你收了我的红包,你答应我要好好的不受伤的。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骗我。” 你答应过我,你说绝对不会辜负我,所以你承诺过的话不可以食言。 即熙还没有说出这句话时,雎安忽然伸出手来抱住她,慢慢地收紧手臂,指间紧紧攥着她的衣服。即熙被这样抱住,无法抬头去看雎安额上的伤,只能慌张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很疼吗?” 雎安没有说话,他沉默着,长久地沉默着,直到即熙不安地开始挣扎。他突然低声说:“我在想……” “嗯?”即熙疑惑地出声。 “被箭射中心房,是不是很疼。” “啊,这个不疼……我猜应该不疼吧,立刻就死了哪来得及疼。不过可能会有点冷吧。”即熙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犹豫着回答道。 “会很冷吗?” “我猜……也不会太冷吧。” 那就好,她一向是很怕冷的。 即熙终于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向雎安,他微微睁着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眼睛里进了血,眼眸被染得一片鲜红,脆弱得好像要碎了。那低垂的眼眸里翻涌着惊心动魄的情绪,即熙不明白那是什么含义。 然后她蓦然发现他额上的伤口好像不再流血了,房间内动荡不安的灵力也慢慢平静下来。 四下里安静得让人害怕,如果不是他身上浸透着血迹,刚刚那些混乱愤怒和祈求都好像梦境似的。 她怔怔地看着雎安,小声说:“你……你停下来了?你……不会再失格了吧?” 雎安轻轻点点头。 即熙怔了半晌,然后浑身脱力一般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揪着他的衣襟哭道:“你他大爷的是不是在玩儿我,你存心要吓死我是不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可能全天下,也就只有她会叫天机星君混账东西了。 雎安伸出手去拍她的后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说道:“对不起。” “你他大爷的,你还钱!把我的红包还给我!”即熙大哭着胡言乱语,她抽着鼻子说道:“你额头上的伤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你长得这么好看,破相了怎么办?” 雎安沉默了一瞬,终究是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即熙……” “叫什么寄汐,寄汐也是你叫的,叫师母!”即熙抹着眼泪吼道。 “……师母。” “你要干什么你?” “我有点儿累。”雎安轻轻地如叹息般说完这句话,即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胳膊就垂落在地,轻轻的一声“咚”的响声。 他合上了眼睛。 那一刻即熙的世界却轰然作响,她整个人颤得不行地去捏他的脉搏,滑了好几次才勉强捏住。 那里传来坚实沉稳的脉搏跳动。 他还活着,他只是晕过去了。 即熙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脏跳得太厉害以至于要喘不上气来,她中箭而死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过。再看着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即熙可能真得要心梗了,于是她一边喊冰糖带人进来一边用衣袖擦去雎安脸上的血,他流了太多的血,她擦得很小心。 他还活着,雎安还活着,太好了。 她被他搞得,差点就再死一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雎安百分百确定师母是即熙了→_→ 之后就是暗戳戳的甜了,介于即熙过于直女分不清爱情和师友的界限,雎安还要暗恋一段时间。 恋爱之路任重而道远,boss剧情线慢慢慢慢开启 33、苏醒 雎安从那久违的静默中醒过来的时候, 感觉到周围一阵骚动声,似乎有许多人围着他。 “师弟……”柏清犹豫的声音响起来,他似乎很小心,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雎安还没来得及安抚他们, 伴随着一声轻响, 他就感觉到脸上一阵疼痛。 “你……你还知道醒!” 她的语气恶狠狠的,但是声音分明颤抖着。 周围传来更大的骚动声,椅子落地, 脚步纷乱,奉涯的声音喊着:“师母, 快把花瓶放下, 使不得啊, 他才刚刚醒啊。” “师母您冷静,您冷静!” 又听见思薇的惊呼,气愤说道:“雎安师兄好歹是星卿宫主,你仗着自己辈分高也不能这样造次……” “说一万句我也是你们师母, 你们起开!” 春日温暖的风带着花香,她激愤清脆的声音在嘈杂声里依然突出, 像是噼里啪啦燃烧的柴火。 做起了长辈,脾气也变大了。 雎安的嘴角慢慢扬起来,他微微偏过头去, 说道:“师母, 我知错了。” 嘈杂声就停了下来, 那个刚刚打了他一巴掌的姑娘色厉内荏地质问他道:“你真的知错?”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那边沉默一瞬之后,声音就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哭腔:“知道就好!你给我好好养身体!” “好。” 雎安笑出声来,顺从地回答道。 这一番混乱之后, 柏清把守着雎安醒来的星君们都打发走,关上房门之后走到了雎安床前。 雎安的额头和眼睛上系着白色纱布,血丝渗透出来,他脸色也苍白得不像话,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偏偏笑容还是沉稳的。 曾经只有在试炼结束接他回来的时候,柏清才会看见雎安的一点脆弱。当雎安恢复记忆的瞬间,他就会立刻迅速地坚硬起来,就像数九寒天下的水即刻结冰,软弱消失得无影无踪,重新变回无往不利的天机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