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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人的伤口,若是他左臂有知觉该有多疼。 沈姝坐在裴云谦身边,半边身子斜靠在塌上,目光始终停在裴云谦脸上,见他脸色缓和几分,眉头舒展几分,沈姝心中便欢喜几分。 窗前烛影摇晃,屋内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不知为何,塌上躺着的裴云谦虽不似平日里鲜活透着病态,可眉眼依旧好看,眼睑下方一颗红痣更是分外迷人,沈姝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 她想吻他。 是的。 她确定,她想吻他。 半晌,沈姝眼睫抖了抖,缓缓俯下身低头缓缓靠近裴云谦,薄唇轻轻贴上裴云谦的唇角,片刻分离。 蜻蜓点水一般浅吻过后,沈姝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心头的悸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刚刚做了什么。 沈姝坐直身子,右手抬起覆上自己胸口,努力调整着呼吸。 片刻,落荒而逃。 可她不知道,就在房门阖上的一瞬间,塌上原本紧闭双眼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眼。 眼底猩红,笼着雾气。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读者爸爸对叭起,今天更晚了,但是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天短小!明天开始21点日更,21点没更就是没写完,0点以前一定会更!感谢爸爸们支持~ 只要爸爸们评论不断,黛黛就能日万!冲鸭! 第19章 同塌 第二日,沈姝推开门就见到裴云谦已经起身坐在塌上,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脸色比昨日夜里好了不少,只是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听见声音,裴云谦抬眸看过来,看清来人后,眼中原本的冷意尽数化为温柔,一双桃花眼闪着勾人的光。 四目相对。 沈姝呼吸一窒,扶门站在门口半天没动。 裴云谦伸手唤她:“过来。” 沈姝这才回过神来关上门走到裴云谦面前:“你醒了,可还有不舒服?我去将叶神医请来再给你瞧瞧。” “不用。”声音一如既往淡漠不带半分温度。 沈姝没注意到裴云谦的不对劲,见他气色好了很多,昨天叶明修也说了今晨醒过来就没事了,沈姝就没再坚持。 “那将军从昨天到现在有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一定饿了我去吩咐厨房给将军熬些清粥来。” 说着,沈姝转身就要往外走,却猝不及防一把被裴云谦拉住手腕:“不用。” 沈姝回过头来有些发愣,眼中透着疑问,他不知裴云谦是何意,半天没再说话。 半晌,裴云谦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松开手温声道:“我有些渴,帮我倒杯水来吧。” 沈姝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桌案旁,拿起水壶才发现壶里已经没水了。 沈姝转过身:“壶里没有水了,我去给你倒。” 没等裴云谦说话,沈姝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沈姝的背影,裴云谦心中好似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这大将军府几年来不过是日复一日的昼夜交替,自从沈姝来了以后才多了几分烟火气。 亦如他,只有在沈姝面前才活得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正想着,房门就被沈姝从外面推开:“将军一定等急了,这茶是我刚刚烹好的,将军尝尝合不合口味。” 说着,沈姝把茶壶放在桌上抬手倒了一杯递到裴云谦面前。 “是将军喜欢的普洱。” 闻言,裴云谦怔了怔,抬手接过沈姝手里的茶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普洱?” 沈姝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温声道:“上一次因为我的疏忽让将军误食过敏,后来我便向秦珣问了将军的喜好。” 裴云谦没有多说什么,抬手将手里的茶杯缓缓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呼吸一顿,倏然抬头看向沈姝。 她竟还记得? 见状,沈姝以为自己又疏忽了什么连忙道:“怎么了?这茶有问题吗?” 裴云谦看着沈姝,右手死死捏着茶杯。 这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每个人烹茶的手法不同,烹出的茶味道也相差甚远,而如今沈姝烹这杯茶的手法,正是他从前手把手教会沈姝的。 她忘了跟他有关的全部记忆竟还记得他教她烹茶。 见裴云谦盯着她不说话,半晌,沈姝才再次开口试探道:“将军?若是茶不好喝我再吩咐下人重新……” 缓过神来,裴云谦瞳孔动了动:“不用,这茶,很好喝。” 沈姝收回手眼里还带着几分茫然,看着裴云谦点了点头。 半晌,沈姝温声开口:“昨日,多谢将军。” 裴云谦抬眼看过去,片刻便淡淡收回目光,拂了拂了衣袖:“谢我做甚?你是我裴云谦的妻,我自当护你。” 闻言,沈姝眼睫微抖,心中顿时淌过一股暖流,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有些多余。 裴云谦没再说话,将茶杯递给沈姝以后便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见裴云谦休息沈姝也没在房中停留,转身出了房间。 入了夜,沈姝回到房里就看见裴云谦坐在塌上,而他身边多的一床被子正是她前几天拿到房间另一张塌上的。 “将军,你这是……” 裴云谦面不改色:“我受了伤,夜里伤口可能会痛,你要照顾我。” “什么?”沈姝一愣,裴云谦左臂不是没有知觉,怎会伤口疼? 见沈姝站在原地迟迟未动,裴云谦皱了皱眉,身子往后仰了仰倚在身后的塌上,声音也沉了几分:“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闻言,沈姝没再迟疑抬腿往裴云谦身边走,毕竟裴云谦是为她受伤,她照顾他也是应当的。 裴云谦端坐在塌上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嘴角勾起,抬头朝着沈姝扬了扬胳膊:“帮我换药。” 沈姝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找房中的药箱,俯下身子帮裴云谦把手臂上的伤换好了药,等她准备帮裴云谦处理肩头上的伤口换药时却犯了难。 裴云谦的伤口分别在左臂和肩头上,手臂上的还好,可肩头上的势必要脱了衣服才能换。 见沈姝没动,裴云谦将身子往沈姝的方向倾了倾:“还有这。” 沈姝抿了抿唇,绞着手中的帕子低着头轻声道:“肩头的伤要将军把里衣脱了才能换药。” 闻言,裴云谦挑了挑眉,轻勾唇角,目光幽幽落在沈姝脸上:“知道要脱衣服还愣着?” 见裴云谦不打算自己动手,沈姝眼睫抖了抖,认命般轻轻舒了一口气,低着头将手伸向裴云谦的领口,轻轻将他的衣服拉下来露出肩头上的伤口。 沈姝目不斜视,将头埋在裴云谦胸口小心翼翼帮他换药,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小口小口呼着气。 沈姝的喘息轻飘飘打在裴云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