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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一直非常冷淡。 卫爸爸是个性情温润的人,把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妈妈不疼,那就爸爸疼。所以,卫嫽从小只和爸爸亲。 从卫嫽记事起,爸爸妈妈就是分房睡的,导致她后来知道别人家的爸爸妈妈都是睡在一起的时候非常惊讶。 偶尔,能听到父母争吵,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卫爸爸主动让步,息事宁人。 可是,平和却易碎的表象终于被打破了。 卫嫽初中毕业那年,母亲等来了荣归故里的初恋情人。穷小子为了迎娶心爱的姑娘,艰苦奋斗十多年,终于出人头地,有了资本。 母亲迅速提出离婚。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卫嫽你也可以带走。” 卫爸爸气笑了,“你这也是当妈的会说出来的话吗?” 可是母亲心如匪石,执意要走,不可能挽留。 卫嫽反正是无所谓。 从小到大,妈妈连抱都很少抱她,更不要说哄她睡觉,给她讲故事。独处时,甚至会觉得尴尬。 她和她的母亲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 也许是因为母爱的缺失,卫嫽从小就比较冷情。尽管卫爸爸已经在竭力弥补她,可是母亲这个位置是无可取代的。 她遗传了卫爸爸的情商,与人交往游刃有余,表面上看起来就和别的孩子一样,阳光爱笑。 可实际上,她总是形单影只,和所有人都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不与人交心,更没有过闺蜜姐妹。 随着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卫爸爸放了更多心思在工作上,很难面面俱到地照顾卫嫽,更多只能通过金钱来弥补。 去年,卫爸爸终于再婚,和跟随自己多年的高级秘书袁洁修成正果。 以前,袁洁就经常来家里送文件,还送给卫嫽吃的,接过卫嫽下晚自习。 卫嫽早就嗅到他们之间的苗头,所以在卫爸爸来询问她意见的时候直接就同意了。 可要她与后妈独处? …… 开玩笑。 她和亲妈都处不来呢! *** 填饱肚子,卫嫽就出门了。 身残志坚的当代女大学生就这样硬气地孤身一人打车前去医院换药。 去的路上收到一条转账记录,是她一直在做兼职的私房面包店老板娘给她转的。 不多,也就3000块左右。 老板娘在微信里异常怜惜地告诉她,她已经为她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让她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好好养身体。 卫嫽啼笑皆非。 她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大概真被当成出来赚生活费的贫困生了。 算啦,预支就预支吧。 这家面包店她很喜欢,和老板娘还有面点师傅都混熟了,既打杂,又免费当学徒,还有零用钱赚。 对于卫嫽这样的厨艺爱好者来说,再划算不过了。 “叮——”微信提示音又响起。 卫嫽拿起手机,点开。 【QLHHHH:学妹,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医院换药啊?】 【QLHHHH:我刚刚下课,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啊!】 【QLHHHH:对了,换药还得另缴费吧?】 【QLHHHH:那看来我必须得陪同了?O(∩_∩)O哈哈~】 【QLHHHH:说好了我医药费全包的!】 一连响起五声提示音,“叮叮叮”的,就像秦路航本人一样聒噪。卫嫽听得一阵头疼。 她抿了抿唇,回道: 【Weiliao:谢谢学长关心,不过我刚刚已经换完了呢!】 【QLHHHH:啊!这样啊……】 【QLHHHH: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Weiliao:谢谢学长啦!不过换药很便宜的,学长不用在意。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回聊哦~】 【QLHHHH:哦……那好吧……】 【QLHHHH:学妹要照顾好自己哦!】 卫嫽秉持着最后一点儿耐心,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直接点右上角,点“屏蔽此人消息”,然后恶狠狠地锁上手机。 对于让她“武功全废”的人,她真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她不仅不能去兼职,而且学校的课程她也必须请假。 好在她是德语系,以前基础也不错,安明月也答应了给她分享课堂笔记,倒并没落下课程。 而且这个秦路航,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对她另有图谋。每天巴巴的准时道早安和晚安,跟打卡一样,还意图想要套出她家地址在哪! 所有的行动精准踩雷,让卫嫽无比坚定与他划清界限的决心 6.学长 6.学长 卫嫽瘸着腿走进医院,心里猜测着会不会遇见陈恪,早上好像听到他出门来着。 结果——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不过,这次陈恪并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潮牌,戴着酷酷的鸭舌帽。从侧面看,下颌线非常优越。 她这位邻居真是个时尚潮流前线的弄潮儿呢! 陈恪也一眼就看见了她,于是走近前来。 “嗨,来换药?” 卫嫽微笑着点点头。 “你一个人来的吗?” “对啊。” 陈恪皱起眉,“伤口不疼吗?一个人过来没关系?” “……还行。” 他无奈地微微摇头,“走吧,我陪你。” “嗯……你不用上班?” 他答:“不用,我只是……上完课,过来给人送份资料。” “你还在上学啊?” 卫嫽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幼稚可爱,可她却无知无觉。 陈恪嘴角不禁勾起,难得调皮地模仿她的语气:“对啊。” “哦。”她老实地点点头,毫无察觉。 “我和你是校友呢。” 啊? “我是N大医学院的在读博士,一般除了上课、写作业,就是来这边实习。” 哇! 对了,她都忘了,市医院又名N大第一附属医院来着。 “那麻烦学长啦!”卫嫽反应过来就立刻改口。 陈恪乍听之下微愣,挑眉,又笑了。 这小姑娘…… 真有意思。 *** “伤口有些肿。” 给她换药的医生就是那天给她缝针的那位。他轻轻摘下纱布,略观察了一下,下了这样的结论。 卫嫽有些心虚。 “这只脚平常不可以多用力啊,会压迫到伤口的。”医生嘱咐她。 “……哦,好。” “如果你需要去上课,可以买一副拐杖,这样对伤口恢复会好一些。”陈恪在一旁提议。 “不要。”卫嫽不假思索地拒绝,“我已经跟院里递了假条,这段时间都不用去上课的。” 杵什么拐杖啊,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