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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赢了?” “废话啊!肯定赢了啊!她是从哪儿蹦出来的,这刀法有意思啊!” 沈雀看得有点懵。 有小弟子嘴角一抽,指着圆镜小声问她:“筑基初期的修为?” 馆主周慎若有所思:“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被一招秒掉的岑小哥满脸怀疑人生:“怜香惜玉???” 这女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 谢镜辞还得回洞穴看望裴渡的情况,打了两场就匆匆退下。 她进入玄武境的时候,周遭空无一人,很是冷清,等睁眼出来,居然见到一堆攒动的人头。 她差点以为系统崩溃,自己又莫名其妙穿了越,下一瞬就听见身旁少年故作镇定的嗓音:“师父。” 师父。 谢镜辞顺着他目光看去,见到身形颀长、五官柔和的娃娃脸青年。 沈雀热心肠替她介绍:“这位是□□道馆主,周慎。” 周慎噙了笑地颔首:“谢姑娘。” 他面色如常,谢镜辞却闻言一愣。 用剑,身处鬼域,看样子修为不低。 谢镜辞:“您、莫非您就是传闻里的‘闇狱剑’周慎?” 周慎一个愣神,哈哈大笑:“那都是几十年前的名号了,也难为你还记得——你可千万别这样叫,怪羞人的。” “我在话本子里看过您的事迹。当年您在鬼域行侠仗义,全被记录下来。” 谢镜辞说着低头,在储物袋翻找片刻,拿出一本泛了黄的旧书:“就是这个!” 她一直对鬼域心存好奇,某日百无聊赖,买了份老旧话本子回来,没想到看得入了迷,一发不可收拾。 周慎只想看看热闹,没想到遇见个小粉丝,不自在地红了脸,从谢镜辞手里接过书册。 周围的人哪曾见过周馆主脸红赧然的模样,一时间纷纷笑着起哄:“馆主,来给大伙念念呗?” 周慎忿忿去瞪,一不留神,手里的话本就被旁人夺去—— 跟在他身旁的莫霄阳嘴角一咧,把书页翻开。 “别吵别吵,我来啊!” 他对自家师父最是崇拜,虽然是个半文盲,也还是念得抑扬顿挫:“只见周慎七进七出柳眉山,杀得那叫一个片甲不留,尽显男人本色!” 四周的年轻修士们纷纷捧场:“好!!!” 周慎本人听得红了脸,挠头呵呵傻笑。 谢镜辞毕竟少年心性,见了话本子里的偶像,难免两眼放光,听见莫霄阳的下一句话,却不由动作一顿: “周慎屹立不倒,但那柳眉山也是个不俗之辈,竟未落得下风!” 等等。 “周慎七进七出柳眉山”,可听他这句话,柳眉山……她不是个山?! 谢镜辞兀地睁圆双眼,抬头一望。 周遭气氛明显凝滞了些许,大多数人没听出端倪,咧着嘴继续鼓掌:“好好好!” 谢镜辞目光沉重下移,落在莫霄阳手中的话本扉页上。 ——好个头啦! 想当初她在众多小世界里穿梭历练,头一回置身于所谓的“二十一世纪”时,曾经闹出过不少口误。 什么星巴克的救赎,了不起的比尔盖茨,哈尔滨的移动城堡,千奇百怪防不胜防,堪称谢镜辞一生的黑历史。 而现在,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她看见记忆中青涩的脸。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在莫霄阳捧着的那本书册上,封页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却不是她记忆里的。 救命!这居然是盗版的啊! 谢镜辞已经能大致记起接下来的剧情了。 什么“柳眉山巧舌如簧,周慎舞刀弄枪”。 什么“柳眉山气若游丝,使出缚鸡之力:‘你莫要十年磨一剑,当心铁杵磨成针,快快了结吧!’” 又什么“周慎纵情大笑,金鸡独立:‘莫急,你海纳百川,待我来精卫填海!’” 谢镜辞:“……” 有病啊!成语做错了什么,作者你才要这样对它! 那个正在念话本的弟子看上去不大聪明,兴奋得像只大公猴。 谢镜辞赶忙上前,在他念出后续剧情前及时止损:“这里的情节,是周馆主撞上女魔柳眉山,用长剑七次重创她。其实还有很多内容更加精彩,比如被困锁龙谷、决战殇阳楼——周馆主,好!” 莫霄阳带头鼓掌:“好!” 所有人:“好好好!” “今日这话本子,实在使我热血沸腾。” 莫霄阳紧握双拳,猛地一拍身旁师弟肩膀:“明日有没有兴致与我对上一场?待我金鸡独立,七进七出,你可要使出缚鸡之力,莫要让我的宝剑铁杵磨成针了!嚯嚯!” 只是这么一瞬。 整个武馆都安静了。 周慎欲言又止,眼珠子从圆形变成四边形,最后定格在震颤着的等边六角形。 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这般扭曲且犀利过。 第五章 (未婚妻。) 鬼域中人出乎意料地热心肠。 周慎很是仗义,听说谢镜辞自外界而来,特意为她与裴渡订下两间客房,顺便找了个大夫前来疗伤。 裴渡受伤严重,治疗几乎持续了整整一夜,等天边泛起浅浅鱼肚白,大夫才从他房里出来。 谢镜辞道了谢,推门而入之际,见到他眼中再明显不过的惊讶。 “谢小姐——” 他没了修为,身体同凡人没什么两样,熬了整整一晚上的夜,眼下现出薄薄青黑,声音微弱得低不可闻:“你没歇息?” 废话,他半条命都快没了,谢镜辞哪怕再铁石心肠,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去睡觉。 “我只是睡不着。” 她环视一圈屋子,目光落在裴渡手里的茶杯与药丸上:“在吃药?” 话音刚落,就听见脑袋里的系统发出一声笑:[恭喜恭喜,解锁魔教妖女第二幕场景!台词已发放,请按照人设念出。] 谢镜辞:啧。 正道人士受伤服药,绝对是她这个角色最常作妖的时候。一人体弱无力,连斥责的嗓音都格外虚弱,另一人言笑晏晏,逐渐靠近—— 虽然她每次的结局,都是被正道大侠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出去。 裴渡闻声点头,将药丸吞入腹中,正要下床把茶杯放回木桌,身侧便靠近一抹纤细的影子。 谢镜辞从他手里接过茶杯,语气如常:“你身体不便,躺在床上就好。” 他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 裴渡本想反驳,却听她继续道:“我问过大夫,知晓这些伤药的使用方法,今后能助你上药喂药。不过——” “我记得以前看话本子,那故事里讲,喂药有时不一定要用手。” 谢镜辞语气里带了困惑,尾音若有若无地上扬,似是说得累了,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