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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写好的。 有些条款,写着除了提高身价,就是浪费资源。 好容易等到了返途的接驳车。 司机是见惯眼色的人,下了车,自然是找最当红的先伺候到位。 “Cissie小姐,久等了,这边请。” 溪曦皱眉,这里几个属她的辈分最小,怎么排且轮不上她。 她没犹豫,走到花甲老人的面前:“周老师,车子到了,先送您回去吧。” 语气里满是恭顺,被喊周老师的人稍稍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 “Susan姐,你陪周老师先回吧,”她一个人,身边连个助理都没带,溪曦不放心,“你们正好顺路。” Susan意会,顺不顺路暂且不谈,她也不放心老人家自己回去,可眼前这位也是不省心的主儿:“你一个人没关系么。” “我可以自己回去,放心吧。” 等待确实枯燥,不论是等车还是等人。 有一就有二,眼瞧着零星几个等车的人都被她谦让着先送走了。 这偌大一个会场入口,竟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习惯了等待,也知道怎么在等待中找出乐趣消磨单调。 清白的月光投下一地碎影。 照在她的肩膀上,衣裙上,脚背上,高跟凉鞋衬得她格外纤细柔美,盈盈一握的脚踝精致好看。 她起了玩心,踩着点滴月色,随着浪漫诗意,即兴而起,白色裙边被温柔的晚风吹拂,荡出了翩翩波纹。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预知的脸。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木心先生的,正是方才周老师读的那篇。 她的声线缓慢且隽永,给人以安全感,像是冬季的暖阳,淡雅且蓬勃。 溪曦念着念着,就思念起他了。 温软的鲁莽,玩笑的庄严,还有明白的蠢,好像每个字都在说他。 只最后一句不作数。 他不是冬天也算不得秋,他是整个世界。 急促的刹车声在夜色里划破了孤独,打断了某人的自娱其乐。 溪曦转过头去,看到熟悉的人从车上下来。 哈,是他来了。 她的碎片,她的少年,如初时一般无二的执拗,这一刻所有的敢于不敢,全化作他走向她的每一步,坚定且无敌。 江酬走近,在低她一节的台阶上停下。 她穿着无袖连衣裙,胳膊上因为低温而起了点点疙瘩。 男人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好,拉链拉到下巴处才算满意。 “穿这么少,还傻傻站在外头等。”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对他笑,眼里盛满了光,晶晶亮透,为他绽放。 “怎么不说话……唔……” 江酬第一次被女人用吻堵住话茬,很奇妙很震惊。 他连舌吻都不会了,呆呆得张着嘴,任她胡作非为。 皎洁月色下,穿着男生外套都女孩,垫着脚尖,虔诚而努力地吻着心上人。 她爱他。 月亮可以作证。 溪曦的小臭臭明白的蠢 明白的蠢 那个吻始于她的冲动,止于她的气短。 最后在江酬揶揄的眼神里终于羞涩难当,“我输了我输了。” 接吻比赛她败得彻底,还是识相的早早认输。 男人止不住地得意洋洋,“我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校游泳队的,和我比?” 溪曦看着他,越发觉得“明白的蠢”这四个字太适合他了。 恋爱技巧零分。 他怎么会有女朋友呢,他活该孤独终老才对啊。 她是有多不挑啊,怎么偏偏喜欢上他。 一个和女朋友比赛接吻时长非要赢的人,赢了还炫耀是什么骚操作。 “哇,你好厉害哦,要不要给你颁个奖,接吻小能手好吗。” 溪曦皮笑肉不笑地拿恭维话糗他,转身绕过他就往车里走,实在不想搭理他。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身影,江酬难得费解,呃,怎么好像又惹她生气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男人迈开步子追随着她的脚步。 仪表盘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上了车,溪曦才想起这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你经纪人给我打电话了。” Susan姐啊,溪曦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可江酬心里如鲠在喉地不舒服,如果不是她经纪人告诉他,这笨蛋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她总是这样,天塌下来了都不会想到找他,所有的事。 她很独立,江酬一直知道。 从前他们见面,分开,前所未有的清清爽爽,毫无后顾之忧。 那时候江酬还觉得,她很识趣,没什么痴心妄想,这也是对他胃口的其中一个重要元素。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 他开始期待她像寻常的女朋友一样,偶尔撒娇,偶尔无聊,回想着给他短信或电话,生气要他哄,难过要他陪。 至少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她可以义正言辞地打个电话,叫他来接。 她这个女朋友,未免太省心了吧。 他这个男朋友,当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男人都沉思连带着车内的氛围都严肃了几分。 溪曦不知道他的心思深沉,看着窗外越来越热闹的街景,不免好奇。 “我们现在去哪儿。”这个点,他们不回家是要去干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 他不说,溪曦就丢了好奇不问了,她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尤其喜欢适可而止这个词。 车开了没多久,停在一栋古色古香的院门外。 闹市区里建这么一幢建筑物,已然叫人叹为观止,更别提门口停着数不清的豪华超跑。 溪曦知道这地儿,倒不是她见过多大的世面,而是孟赤道那个人来疯,天南地北地胡吃海喝。 举国上下能入得了孟少爷的口没几家馆子,这儿当属一家。 上回他借口知然来约她,被三言两语打发了,生了好几天闷气不理人。 想到孟赤道,溪曦总是没来由的心情不错,尤其他吃瘪耍脾气的时候,最是讨喜。 江酬下了车,溪曦就跟着下了车。 他牵着她的手,众目睽睽下就往院里走。 溪曦看着被男人强行十指紧扣的手,交缠在一起,好似分不开。 她突然有些说不清的满足,像是等到了,又像是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