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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通脾气发的。本来现在就是节点,你那场重头戏还没拍呢,还有宣传照呢?你总不能让人家影帝配合你的时间。” “不然还是算了,既然你没事儿,明天去给他道个歉,要不是副导拦着,他估计现在电话都直接打到你这里来。那违约金咱也赔不起。忍一忍海阔天空……” “能拍就拍,不能拍就滚。”驺虞在后面默默念着这几个字,自己先乐了一通,这是张导在片场的口头禅,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那就不拍咯,横竖也是让人占便宜。知道昨天戏散了他当着副导的面儿跟我说什么吗?说是我戏还是接的不行,梁温言太满,我太空,让我从明天归队开始,在剧组换个房间,专门住到他隔壁去,方便他给我讲戏。” “副导还在旁边小声说,房间都给我换好了,行李中午就搬过去了。” 驺虞说得挺和颜悦色,声音也蛮动听,像只树梢上的低鸣的小夜莺。 可是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眼色都冷了一些。 成年男女,谁不知道什么叫来我房间讲戏。 总不能真的是饮着清茶坐在那儿纯聊天,八成是想给她讲讲什么叫被强奸和真做爱。 余双双愣了半天,突然猛地对着街口亮了绿灯又不走的车子拍着喇叭,嘴里骂了一句:“他妈的。靠。” 而驺虞迎着甘霖从旁边扭过来的侧脸,轻轻地,试探地,把侧脸靠在他的肩膀上。觉察到他没有绷紧肌肉试图推开自己,也没那股子抗拒劲儿了,才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心,满意地合上眼说:“所以,先休息一周再说吧。” “借着这次意外。” 潮湿(1V1 H)她应该是冷的吧 她应该是冷的吧 甘霖不知道眼下驺虞是怎么把病人送回家这个简单情景,演变成死赖着留下同居照顾他的。 她就像只窥见鱼腥味儿的野猫,他一解锁房门,她就抛下他这个伤患,先扭着身体钻进来了。翘着尾巴信步查看了一会儿这房间里少到可怜的物品,她又双手掐着腰甜笑起来说:“你一个人住啊,好棒,正好我不去剧组就没地方睡觉。借住一周我顺手照顾你吧。” “这拖鞋一双,凉水杯一只,看来你也是单身?孤男寡女应该方便的吧?” 方才余双双送他们到了楼下倒是没多说什么,一直红着眼圈儿,似乎憋着一口恶气。立刻开着她爸的豪车一脚油门杀去了剧组。 至于她要去做什么,是不是要为她打包不平,驺虞这个当事人显得很无所谓。 总之她余双双大概率不会受到为难。 其实余双双从做她助理那天起,就隐瞒着自己其实是乔姐的裙带关系这件事儿,还老是撒些没用的谎,说自己家就是蓟城最普通的一家工薪阶层。 可这吃穿用度可以藏,但一个人的为人处世里,是能看出人的阶层的。驺虞早就琢磨出她和乔姐的关系有点儿不一样,八成是有钱人家的小公主,想出来体察下艺人疾苦,顺带圆一把自己能近距离见到明星的追星梦。 这事儿驺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余双双不捅破,她也没那个必要。 毕竟除开这件事儿,要是余双双真的能上心照顾到她一点,稍微帮她在乔姐那儿说几句话,她也乐得给自己省劲儿。 虽然甘霖不清楚。 可驺虞太清楚了,她的重心从假生日见到甘霖那刻起,就放在追求甘霖上头,电影什么的暂时都抛到脑后。这两天她试了装天真,装大胆,可这些招数甘霖统统不接,唯一让他心软的,竟然是她身处危险这件事。 既然他乐得做拯救“失足”女性的大英雄,那她肯定要打气十二分精神跟他对戏。 这不,甘霖正立在客厅里有些无奈地喊她全名赶她去酒店,她便轻车熟路地拿起了灶台上的烧水壶。 打开了煤气灶将这水烧上,她才翻出了柜子里的普洱茶块儿,仔细的掰碎了扔进被子里备用。 甩掉湿漉漉的鞋子光着脚走过来,伸手就仰头去解开他领口的细小纽扣。 蓝色的火焰,冒泡的壶水,蜷缩的脚趾,还有周围家居环境里大面积的黑与白。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慢慢散去,只剩下那股勾人心扉的檀香气,正在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们。 禁欲感太强,则所有欲望都如春天的大地,蛰伏着让人蠢蠢欲动的神经。 何况这场景,窗外暮色四合下着绵绵细雨,窗内湿漉漉的空气里只有两人互换的气息,多像他们两个人接吻那天啊。 初吻总是让人心动的,驺虞也不例外。 这房间不大,可却很适合滋生邪恶的暧昧,比如一些饱和度很高的粉红肉体,最适合玷污这种非黑即白的死板。 驺虞想着,情不自禁地点着脚想挨他更近一点。 凑近了望着他稍显脆弱的喉结,自己喉咙率先生出些干痒,可是向下看又想去隔着宽松的裤子,去摸摸他下腹那东西的轮廓。 但这要是付诸行动就太过分了,她是勾引可不是卖淫,所以没忘记挪开了眼睛念念有词地讲:“先洗澡吧,洗了澡喂你吃药,淋了一身雨又在医院守了你大半宿,我好冷啊。” “你摸摸我腰,”她说着竟然用甘霖那只伤手去触碰她卫衣下的肌肤,那皮肤像冷凝的香膏,正散发着幽幽的微凉与光润,而她又好像天真的孩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也不在乎他在车上为了救她受了什么苦,还在微微嘟着唇珠同他撒女朋友一样的娇:“是不是很凉。刚才在医院就觉得这里头针扎得疼。” “你说我是不是着凉了?会不会落下风湿。腰坏了可拍不了戏了。” 皮肤擦着皮肤,甘霖手背上的伤口被她粗鲁的行为蛰得很疼,这疼让他有些难忍,但又不是那种笼统意义上的难受。 毕竟他多数时间,是很能忍受疼痛的。 因为行动不便,往后退开的时候领口已经被解开了三颗纽扣。 内里的短袖衣摆也被她拉高直到腰际,甘霖被侵扰了神经,思绪发散着,可心口又真的觉得微微颤动。 这是种心脏不受控制的特殊规律性活动,就像方才车祸时,他竟然用手去按她的头颅一样不可理喻。 起码她看起来是很冷的,甘霖这么游说着自己的原则。 对可怜人施善从来不违背他的三观与道德。 他所住的小区是集体供暖,时间还没到蓟城有暖气的日子,所以地板同空气都是阴冷的。清冷的眼神略过她的面庞,乌黑的湿发还柔柔弱弱地黏在眉毛同睫根上,像是脆弱的蛛网。 她应该是冷的吧。 一时甘霖忘了自己此刻的意愿是赶这只妖气四射的野猫走,下意识地谦让一句:“那你先洗。热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