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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1V1 H)手掌搁在了她的额头 手掌搁在了她的额头 窗外是突如其来的暴雨,屋内书桌上红木的钟表刚走过十点,梁温言就准时看到了面前笔记本屏幕上跳出来的新闻通告。 那是助理发过来的讯息,也是这些年一切关于驺虞的报道备份规律。 梁温言承认自己一开始看着那些低俗报道是有解恨的成分,也有挪掖的考量。他想看看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姑娘怎么从泥潭里一步步滑向深渊,被大众的娱乐消费到精神失常。 但是习惯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看得时间长了,这些东西也就成了他平时不可或缺的娱乐项目。 昨天驺虞在哪里深夜买醉,前天又和哪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出入娱乐场所,再加上她住的小区,几乎是狗仔的常驻根据地,时不时还会放出一些她没来得及拉窗时,上身乳尖激凸的刺激密照。 不过驺虞进圈子的第三个年头,这些私密照就很少出现了,因为梁温言觉得她每天到底穿什么睡衣底裤入眠,只有自己如数家珍就差不多够了。 旁人只懂她是个物质欲女,个中细节似乎也无需知道的那么清楚。 总保持这一个胸大无脑的人设也蛮贫乏,五六年来也算是乏味了。 甚至梁温言在昨晚送药的举动后,已经有些开始后悔会一时兴起,把驺虞拉来跟自己配戏。但今天驺虞在品牌活动现场说的那几句话,让他即刻燃起了久违的兴趣。 “一见钟情相信真爱”这四个字,以他的了解,是怎么也不会出现在驺虞这种鬼话连篇的女人口中的。 谁都可能相信爱情,但是驺虞这人绝对不会是任何感情关系的信徒。 那她何出此言呢? 难道是骚狐狸也知道累,终于肯走条捷径,准备接受他发出的信号。 讯号断然不是给老淫棍的,之所以驺虞会在今天公开发表心绪,是因为推测甘霖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时过今晚会看到她的新闻。 她想对隐晦地讲一见钟情,塑造一个痴女等爱的形象,又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唐突至极。 可惜,果然胜率不高的赌注注定是失败的。 蛛丝马迹的线索留下来,却没人肯抽丝剥茧。 车窗外是朦胧的雨雾,加之柏油马路上那一层薄薄的积水面。 镜像影影绰绰,倒影着过路的车灯,车廓,还有天空中已经随着黑夜干枯掉的云雾。 除了面前驺虞同甘霖身处的这条五号环线公路,好像在地面的另一头,也有一对他们并排沉默着,任由车子在倾盆大雨中疾驰。 让人不禁出神懊恼,如果换种人生呢? 他们会不会不是在沉默,而是在贴面热吻。 驺虞坐在副驾驶,身上的衣服因为刚才冒雨跑过来已经有些微湿,她很忍受不了这空间内的尴尬空气,尤其是旁边人的身上,还在不停的散发着那种让她心口发麻的味道。 想扑过去吻他,想咬他的嘴唇,想大声质问,也想如窗外的雨声对他细声绵绵。 脑中的思绪太纷乱,让她舌尖酸麻地顶住上颚。 告诉自己不要这么急躁,她如今已经不是初中时那个营养不良身材干瘪的卑微少女,她如今有很多本钱,也有很多时间陪他玩儿下去。 解开安全带俯身,车内立刻响起间断性的警示音。 驺虞手指拨弄了一下中控台下的储物格,没找到任何一只装着歌曲的U盘,则活动几下连接了自己的手机,靠回座位播放了一曲老歌。 甘霖因为她的胆大行为终于肯注意她,余光瞥到她歪歪扭扭的身体,眉心稍有不快,出声提醒了一句:“安全带。” 歌里唱的是海与天连成一线,可旁边人则突然趁着无拘束的空间靠过来,用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慢慢敲击轻声埋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系上,你很讨厌我吗?” “生日祝福不给,还要拉黑我号码。就算是萍水相逢,是不是也太不友好。” “我只是喜欢你。有些喜欢你。” “你看老天都让我们在二十四小时内巧遇两回,不如给我个机会表现。” “我床上功夫很好的。试试再说也不迟?”驺虞撒起慌来不打草稿,生日是假的,拉黑是真的,喜欢的情愫很主观,可能是模棱两可的。 今天的巧遇和所谓功夫则都是虚伪的。 纸老虎在虚张声势,因为窥到方才跟踪他时,他不仅礼让老人,进超市前还会为孕妇掀开门帘。 而这些话里头还透着一股古怪悠长的哀怨。 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无论过了多少年,他总是这么假善,却不施舍她一丝柔情。 难道她如今的模样,仍然没有任何魅力? 但没关系,干净不屑如甘霖,他根本不会多去思考一个陌生人埋怨的情绪。 她话音刚落,思绪未完,车外突然响起一声大到惊人的噪音,将一切暧昧中断。 爆胎后的车身剧烈摇晃,点踩的刹车失效,连方向盘都拉不住,自住的癫狂旋转起来。 一片水光里车身不受控制地在水面上打滑,目的地向着道路外的高空。而驺虞碰巧没有被束缚的身体就轻飘飘地往前挡风狠狠撞出去,毫无疑问,下一秒可能就会折断细瘦脖颈,折了翼的残鸟一般飞出皲裂的车窗。 一秒经年,甘霖瞧见她身体前倾时心脏猛地收缩,身体绕过思想,连想都人没想就伸手过去用进全力抵住了她。 不用怀疑:这对CP是宇宙级最佳倒霉情侣 做好心理准备 潮湿(1V1 H)我背你呀男朋友 我背你呀男朋友 “嘭”一声巨响。 好在甘霖及时制止住方向盘。 大雨中黑色的车子骑上了公路旁的石台,流线型的车头被石柱撞成破碎几何。 发动机仍然贼心不死,在淅淅沥沥的黏腻中冒出滚滚白烟。 而驺虞好像被抽空的肺部空气,无声尖叫之余再睁开眼帘,甘霖同她已经被裹在了白色的安全气囊里。 她的太阳穴剧痛,睫毛上还蒙着一层黏糊糊的血雾,而额头正被甘霖的掌心稳稳压在颈枕上。 血不是驺虞的,而是属于甘霖那条手臂的。 车窗炸裂,飞溅的玻璃在他干净莹白的手背上划出很多到清浅的伤痕。但这是小伤,因为扭身抵挡她没有系着安全带的身体,车祸发生时甘霖的头部撞击到A柱,此刻昏迷着大有脑震荡的风险。 救护车来得很快,驺虞的棒球帽在帮着医护人员去拖拽变形车门时不翼而飞,连头上的假发也不知道跌落毁损车下的哪个角落里。 坐在嗡鸣的呼吸机前,她一直双眼无神地望着甘霖那只流血的右手。 可脑子里的东西却飞到很多年前,手还是那只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