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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顾沅像是被钉在了池边, 娇嫩白皙的背上也留下几道莲花的印子。 她原本还担心裴元彻伤势刚好不久,应当?小心一?些,省的碰到身上的伤口疼。 可没多久,她就意识到,她根本不需要担心他,反倒更该担心她自己。 挽发的珍珠簪子不知?何时被拔了, 一?头乌黑的发如瀑般散开,清澈的水面上,两?人的发丝纠缠着,涟漪阵阵。有两?缕垂下, 缠在顾沅纤细雪白的颈间,将那小巧的锁骨衬托的愈发精致…… 她浑身发软, 大脑空白, 眼?角余光只看到水波激荡着,一?遍又一?遍,无休止般。 “慢些。” 娇糯的嗓音带着微喘,轻轻哼着, 沾了蜜糖般, 惹得人心尖一?阵酥麻。 便是裴元彻看不见眼?前的旖旎风光, 光听这娇哼声, 也足以叫人血脉喷张。 人处于黑暗中,其他感?官便变得愈发敏感?, 修长的手?指探索着,如在黑夜中探险的旅人,穿过连绵的山丘, 行?至平坦的腹地,再滑入沟壑,热忱又疯狂的感?受着当?下所拥有的美好。 从池中被捞出?时,顾沅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光洁的脚尖蜷着,她的双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眸中泛着水光。 “你小心点,地滑,慢点走。” 她叮嘱着,嗓音慵懒又透着撩人的妩媚。 裴元彻俊浓的眉眼?间透着餍足之色,眼?尾弧度微微上扬,俯身咬了下她的嘴角,“那你指引朕走。” 顾沅刚说了声“好”,男人忽然松开她。 “裴元彻!”顾沅一?惊,双腿本就发软,险些没站稳,好在男人及时托住了她的腰,这才没摔倒。 他与她面对面,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往上托着,“缠着朕的腰。” 顾沅愣了愣,对上他深邃又漆黑的眸,突然明白过来,耳尖唰的一?下红了,羞怯怯的咬着唇,“我…我不会!” “那朕教你。” 顾沅生的娇小,他手?臂稍用力,就将她抱起,大手?抓着她的脚踝,像是个极耐心的老师教导着不开窍的学生。 宛若缠着树木的藤蔓 ☆、133、【133】 裴元彻是个行动力很强的皇帝, 说要抓扈尔巴泄恨,第二日便在朝堂上提出攻打戎狄的计划。 对于是否再起战火, 朝廷分为三派,主战派,主和派,中间派—— 主战派和主和派两方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中间派夹在其中安静低调,不表态度。 晋国公府崔家自是无条件与皇帝一条线, 平国公府顾家及云忠伯府、卢御史,以及他们的亲家茂林侯府、长安新贵郑家,都是皇后一派,也都遵循皇后的意思。 就连不掺和战事的太常寺卿文家, 这回?也站出来表态,支持再战。 就在主和派据理力争, 细数再战于民生不利, 国库亏空等弊端时,千里之外的陇西发来一封奏疏。 奏疏是谢国公谢纶送来的,大意是戎狄在北边横行无?忌,又借着议和之名, 行刺大渊国君, 其心可诛。他谢纶愿为前锋, 率大军从西北进攻戎狄, 陇西粮草兵马齐全,只待皇帝一声令下, 即可出兵讨伐,扬我大渊国威, 洋洋洒洒千余字, 字字珠玑,字里行间满是家国大义,激昂铿锵。 李贵宣读完,台下众臣都听得热泪盈眶,心潮澎湃,恨不得?当场提剑上沙场。 后来这篇奏疏流传于外,极受读书人的追捧,众人皆赞谢国公忠君爱国。 无?人知道私下里,景阳长公主一边吃着酪浇樱桃,一边托着下巴朝皇后道,“皇兄出事后,我担心得?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写了封信给他,说我兄长和侄子被害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然后他给我回?信,说他会手?刃扈尔巴,给我出气,我当时只当他是哄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她眼睛都放着光彩,像是装满万千星辰,“从前我还嫌他年纪大,是个只会舞刀弄剑、不解风情的粗野莽夫,哪里比得?上长安城中这些文?采风流、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哥。如今看来,他才?是我想要的夫君,一个可以护着我,为我遮风避雨的男人。” 顾沅看着景阳双手捧着脸,笑眸弯弯,活像是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也不禁笑出声,“见你俩这般要好,我和你皇兄也能放心了。” 且说回朝堂,谢纶奏疏一出,主战 ☆、134、【134】 周岁宴结束的第二日, 顾渠便带兵出征。 没几日,步入五月, 端午佳节将至。 天气越发闷热起来,才月初各宫门前就挂上了苍绿色的菖蒲与艾草,小宫女们领着五色丝线打长命缕玩。 顾沅闲下来,也命人拿了些五彩丝线,用竹编的敞口篮子装着,放在黄花梨箭腿式半桌。她自己穿着件月白色轻纱夏衫, 云鬓随意挽着,盘腿坐在榻上,认认真真编起长命缕来。 秋霜站在一旁帮她分线,一边笑道, “陛下若是收到娘娘编的长命缕,一定很?高兴的。” 她说完这话, 就见顾沅拿线的动作一顿, 像是被使了定身术般,眼帘也缓缓垂下。 秋霜一怔,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无比忐忑的觑着顾沅, 谨慎的问, “娘娘, 怎么了?” 顾沅愣了愣, 回?过神来,抬眼看了下秋霜, 白皙的脸上扯出一抹浅笑,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谷雨。” 她的笑容有些惆怅,轻声喃喃道,“去年这个时候,谷雨在我旁边陪着,与你说了句差不多?的话。” 秋霜想起谷雨惨死的模样,心头也有些悲伤,轻声安慰道,“娘娘别想这些伤心事,谷雨若泉下有知,定然也不希望娘娘为她伤怀的。” 顾沅垂下眸,笑了笑,“是,她一向事事以我为先。” 谷雨五岁被卖进侯府,跟在她身边十一年,同?吃同?住同长大,俩人之间的感情远超普通的主仆情谊,说是家人也不为过。 可那样好的谷雨,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顾沅打了个长命缕,递给秋霜,“这一条,你替我给谷雨烧去。” “是。”秋霜接过,恭顺应下。 她这边刚走到门口,就见皇帝拄着根拐棍,阔步从花团锦簇的庭前走来。 “奴婢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皇后在里头?” “是,娘娘在呢。” 听到窗外的对话,顾沅将那淡淡的愁思收起,又抬手揉了揉脸颊。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扭过头去,只见裴元彻掀起珠帘走了进来。 他今日一袭暗紫色宽袖长袍,宽肩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