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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总不知道自己在朕心里有多重。” 沈君兆:“……” 雍理想说一句比命还重,又想到沈君兆这性子,怕是听了又要多思多虑……索性凑上去亲亲他道:“好啦,不生气,李擎虽然莽撞,倒是给朕一个新思路,朕一直想着只科举取士,世族始终拦着,李擎这小子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沈君兆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嗯?” 雍理说起正事,眼睛亦是煜煜生辉:“世族看似抱团,其实内部也有争执,祖宗规矩下历来只有嫡长子可以继承家业,嫡次子乃至庶子都只能另谋生路。往日里没有科举,他们好一些能捐个官,差一些甚至沦为商户,若是能够调动这一帮人的积极性,没准……” 雍理这个思路着实可以,饶是沈君兆听了都觉豁然开朗。 大雍外患略稳,内忧不过三处:一是前朝余孽,二是各地总兵拥兵自重,第三自然就是权力中心的世族抱团倾轧。 前两者有解,后一个却是难办。 没成想雍理此番竟是寻了条好路。 世族抵制全国科举,缘由不过是动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雍理一味利用寒门从外头对抗世族,结果反倒是让世族们越发抱紧,越发凝结,越发想要反了这“不听话”的皇帝。如今他换个方向,从内部瓦解世族,效果也许更胜。 谁家还没个疼宠的次子?谁家还没个偏爱的妾室?谁家还没个一腔抱负的少年儿郎? 若是煽动他们,进而大力推行科举,一旦取士只凭科举,世族的力量就会逐步淡化。 消失很难,却不再是掣肘皇权的蛮横存在。 雍理看向沈君兆:“朕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帮朕稳着世家大族,但树大根深,连根拔起难免伤筋动骨,不如缓步同化,最晚不过十年,朕定能让世族权威不复存在!” 沈君兆垂眸看他,心潮涌动。 雍理笑眯眯的:“只要你和朕心意相通,其他的朕全不怕!” 沈君兆:“陛下……” 雍理:“嗯?” 沈君兆:“臣永远同您一心。” 雍理弯唇笑了:“朕知道。” 接下来的四五天,雍理过得堪称神仙日子。 什么叫苦尽甘来,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叫熬过冬天就是暖春,什么叫瑞雪兆丰年…… 咳,牵强了。 总之雍理切切实实体会到了阔别三年之久的甜蜜生活。 衣食住行皆有沈君兆陪伴,略微抬眼就能和他四目相对,办事行政一点既透…… 默契没有因为三年时光而衰减半分,反倒因为两人这许多磨砺而日渐融洽。 雍理懂沈君兆,沈君兆又何尝不懂雍理。 偶尔的别别扭扭,全是打情骂俏。 赵泉这位御前大总管,起初以为是帝相新一轮角逐,后来麻木、呆滞、表面性死亡。 说出来能吓死大家——陛下和沈相是真爱我了个大草! 泉大总管如今每日候在朝上都觉魔幻,总结一下大臣们的话里话就是—— 乌弘朗:“打死沈相这个乱臣贼子!” 周栋文:“反了这个荒yin无度的昏君!” 泉大总管面无表情:乌大人住口吧,没看见陛下脸都黑了吗!周大人闭嘴吗,没看到沈相杀气腾腾了吗! 知道太多的大总管心好累——怎么就没人给咱家送个礼,咱家给你们指点下迷津,哦……指点了也没用,谁会信啊!十有八九以为他想钱想疯了…… 如此顺风顺水了几日,雍理这边又收到了好消息。 子难低声说了一下,雍理蹭地起身:“随朕去看看阿姐!” 沈君兆正在批着今日的折子,听到他的话,微微抬头。 雍理已到他面前,牵他手道:“你还没见过玥姐,走,朕带你去看她!” 玥姐? 哦,彦君玥。 那位救了雍理一命,对雍理来说意义非凡的妍族女人。 沈君兆心凝了一下,面上倒是平静:“她醒了吗?”原来并不需要半年时间。 雍理一想到自家这位睡公主终于要苏醒了,难免有些激动,声音也兴奋得很:“这会儿当然没有,但子难说她脉象越发平稳了,手指还能动弹,朕常去看看她多同她说说话,没准她能快些醒来!” 66、醋劲大 彦君玥对雍理来说的确是特殊的存在。 沈君兆从小没体会过家庭的温暖, 始终不知家人是怎样的存在。雍理虽是父母早亡,却很明白家是怎样的,先皇后身体孱弱却极爱他, 给足了作为母亲的关怀与疼惜,所以雍理是渴望家人的。 彦君玥和子难对他来说就是家人, 是可以交托性命与信任, 相互扶持和帮助的存在。 其实雍理很希望他们也成为沈君兆的家人,可惜子难那边有点难,他特别期待彦君玥和沈君兆能好好相处。他们虽从未见过彼此, 却很有缘分,同族人, 同样美,同样有点小性子…… 雍理想想怪有趣, 一路上跟沈君兆说着:“隔了三年朕也忘不了她那别扭性子, 好话不会说, 正常话也得拐三拐, 明明在做天大的善事, 却丁点儿不居功, 甚至没有自己是在救扶苍生的自觉……可偏这样的女孩子, 默默无闻救了大雍三十万将士, 救了六州无数百姓, 救了朕……”说着不免心酸,眼眶有些烫。 沈君兆:“陛下……” 雍理握住他手道:“朕带你去见她!” 沈君兆:“……” 雍理冲他笑:“她人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沈君兆笑得略有些勉强:“嗯。” 雍理这三年过得并不容易, 睡着的彦君玥对他来说是个重要的心灵支柱。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一次次靠近沈君兆,一次次被推开后, 也会痛苦也会绝望也会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尤其还拖着这么一副病体,终日受着剧痛,日夜煎熬。 若非肩上的大雍帝国,若非身为帝王的承诺,若非想着偿还彦君玥恩情……他能否撑到现在,当真不好说。 太多的痛苦连子难都没法倾诉,他只能守在沉睡的彦君玥身边,一点点说给她听—— 他的阿兆为什么变了? 他不过离开一年,为什么他就把他忘了? 年少情意当真难长久吗? 还是说自始至终心动得只有他自己? 大雍的元曜帝不能有这般软弱的一面,可身为天下之主也是血肉之躯,无处宣泄的痛苦会把人逼疯。好在他还有个倾诉的地方,彦君玥不会回应他,甚至听不到,但只要有这么个人,这么个地方,让他说一说,心里也好受多了。 总得走下去,总得坚持,没了情情爱爱,他还有无法卸下的责任和义务。 如今雍理更加感激彦君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