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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兆更想问他,雍理在哪儿,说好的藏在沈府,怎么不见踪影了! 若是雍理有个三长两短…… 沈君兆血液逆流,不敢深思。 沈争鸣到底是知道得更多一些,他前后一忖度,哪还会猜不出自己被雍理诓了。 他哪想得到雍理会为了沈君兆做到这个地步。 他哪想得到雍理会为了这个孽障连性命都不要了! 大捷之时,便是暗杀之刻。 一想到此时死去的是真正的元曜帝,沈争鸣暴跳如雷:“孽障,孽障,你这个孽障!” 他抽出佩剑,一剑刺向沈争鸣。 沈君兆之前没躲他扇来的耳光,一来是习惯了,二来是心慌意乱无暇顾及。 但此时…… 他一把握住锋利的佩剑,黑眸暗沉无光:“告诉我,陛下在哪儿!” 沈争鸣答不上来,他只觉得天昏地暗,只觉万念俱灰。 他半生劳作此生期盼,全部落空。 雍理死了。 大雍完了。 他为之倾尽一切的盛世太平,注定不会到来!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沈君兆……就是这个妖女生的祸害! 剑刃刺伤沈君真的掌心,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进袖笼,朦胧月色中,他系在手腕上的玉环微晃。 沈争鸣一把抓住这残缺的玉环。 同心锁玉,是先帝留给亡妻的信物。 正是这玉,在雍理遇刺时挡住了毒针,救了雍理一命。 后来雍理康复,拜托沈争鸣为他寻了南山大师,给这碎成两块的玉环开光祈福。 沈争鸣感念玉环有情,十分赞同。 雍理笑道:“这玉环便是大雍帝后恩爱的象征,希望它能一直庇护大雍,绵延百代。” 沈争鸣也觉得寓意不错,索性让工匠做成一对手环,甚至雕刻了不少夫妻恩爱的意象纹路…… 本该在未来皇后手腕的玉环,怎竟系在沈君兆手上? 再一想雍理的冒死亲征,再一想沈君兆这不该存于世的祸世妖颜…… 沈争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气急败坏,几近癫狂:“你这孽畜,竟勾引陛下……你、你可知自己身份!” 43、还活着 自己的身份, 沈君兆如何不知? 身为民,他不该亵渎君;身为臣,他不该妄想圣宠;身为读了十余年圣贤书的学子, 也不该有此等罔顾伦常的私心杂念。 哪怕他是一介白身, 是没有功名的平头百姓, 也不该幻想着与另一名男子厮守终生。 沈君兆从明白雍理心意那一刻, 已经决定了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伦常礼法, 君君臣臣…… 都无法割裂他与雍理。 只要雍理还心悦他, 他不会离开他。 对此, 沈君兆无畏无惧。 这些情紊被,早点发现, 还是晚一些,区别并不大。 更何况此时此刻, 他满心皆是雍理的安危,哪还顾得上这些。 “我心悦陛下, 此生定不会负他。”沈君兆说得掷地有声,毫不犹豫。 他喜欢雍理,无惧天地。 他只要雍理,愿为他放弃一切。 身份、地位、权势乃至尊严,都无所谓, 哪怕背负生生世世的骂名,他也不会改变胸腔里的这颗为雍理而跳动的心。 相识、相知、相许。 全部皆是命中注定。 然而他这些坚不可摧的信念, 不可侵犯的热情,义无反顾的决然。 在沈争鸣的一句话后土崩瓦解。 “荒唐!荒唐!你是他血脉兄弟,你是要拖他下地狱吗!” 沈君兆茫然抬头,无法理解沈争鸣在说什么…… 沈争鸣气到浑身发抖,他厉声道:“把这孽子给我绑了!” 沈家诸多护卫, 之前一直站着不敢动,此时听到沈争鸣一声令下,哪还会再站着。 为首的护卫道:“少爷,得罪了。” 无论如何都是沈家公子,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沈君兆回神,他抢过沈争鸣的佩剑,身形一晃来到沈争鸣身后,那剑刃更是笔挺挺地横在比他喉咙上:“退下!” 护卫们登时停住。 沈争鸣万万没想到沈君兆如此胆大包天,剑刃锋锐,抵着他后腰的手强韧有力,他毫不怀疑这少年要杀了他:“你……你……你放肆!” 沈君兆胸口起伏,面上白得毫无血色:“你在骗我……” 沈争鸣原本骇得双腿发软,但听他这一句话,就知道了他的心情:“骗你?如果不是你身体里流着先帝血脉,我会容你至今!” 剑刃划破他的脖颈,黏腻的鲜血顺着流下,落在雪白的领口上,染出一片猩红。 沈争鸣吃痛,眸中却尽是癫狂:“你母亲是个妖女,勾引陛下生下你这个孽障!若不是你母亲,先帝怎会经脉全毁,怎会走火入魔,又怎会英年早逝!” 沈君兆只觉得耳边有无数声音,震得他头晕目眩:“不可能,你在骗我……” 沈争鸣挣不脱他的桎梏,索性放弃挣扎:“骗你?你不是早就怀疑过吗?你若是任婉钥亲子,她会那般虐待你?你若不是个野种,任婉钥会那样自己的亲生骨肉?” 任婉钥是沈争鸣发妻,沈君兆早知他们夫妻不和,却没想到沈争鸣这么恨她。 沈争鸣一想到雍理去了,一想到国之将亡,一想到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不由得恨死了所有人。 “任婉钥这个妒妇,是她害死了絮儿……是她害的陛下至死都不再信我……” “我收养你,就是让她知道,沈家祖训四十前不可纳妾,但却可以把野孩子抱回来养在她名下。” “她以为你是絮儿的孩子哈哈哈,所以她恨你,恨不能杀了你!” “但是她不敢,因为她们任家满门都在我手里,她敢任性,她的父母兄弟一个都别想活!” 絮儿是谁? 沈君兆不想知道,他对这些让人作呕的旧事毫无兴趣,他只想知道:“雍理不是我弟弟,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 沈争鸣放声大笑:“哦对,他不是你弟弟,你该是他弟弟!你比他小两岁,是我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虚报了你的生辰年月。” 沈君兆听得头皮发麻。 沈争鸣继续道:“你这个孽障,是你害死了陛下,你们母子二人……” 一句话让沈君兆心脏凝固:“陛下在哪儿……” 沈争鸣万念俱灰,再没有任何希望,更不想给沈君兆痛快:“死了,死在六州边境……是被你害死的!这都是报应,是天谴,是你这个畜生爱上亲哥哥的罪罚!” “只是理儿何其无辜……理儿无辜啊……” 死了…… 雍理死了。 最恐惧的事发生了。 雍理……死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