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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兆:“嗯。” 雍理又道:“你且告诉我梁铭说了些什么,我一准揍他个满地找牙!” 沈君兆冷笑。 雍理干脆放了折扇,用细白的两根手指指天道:“朕若有半句虚言……” 千万句都不如这半句好使,沈君兆蹙眉,打断他道:“行了。” 雍理这就笑开了颜:“好子瑜,你把那暗信给我看看吧。” 总得看明白了才能对症下药,要不他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哄人,毕竟他当年那事……是真他妈十万分丢人。 沈君兆不吃这套,依旧冷着脸:“天色不早了,陛下请回吧。” 才到申时,离天色不早怎么也还有一个多时辰,沈相这赶人的话术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雍理心思一动,又道:“罢了,总归也不是什么要紧玩意,你若觉得于正事无碍,处置了便是。” 沈君兆看他:“当真?” 雍理:“当然!” 沈君兆淡声道:“那臣还真处置不了。” 雍理忙问:“怎讲?” 沈君兆讥笑:“梁铭以六州为聘,求娶大雍皇帝,此等大事,臣能轻易处置?” 雍理:“…………………………” 梁铭这狗东西,当真不得好死!!! 讲真的,雍理这辈子就没对不起过沈君兆,后宫三千那都是有缘由的,何况他洁身自好一个没碰,只要沈君兆肯听,他什么都告诉他,他也一准都明白。只是沈君兆不听不问不在乎。 唯独梁铭那码子事,雍理是略有些心虚的…… 他当时一心想打胜仗,一心想回首京,为此真干了不少丢人事。 那时年少轻狂,如今回忆…… 行吧,放到今日,他只要能留下一命,能再见沈君兆一面,也还是都愿意的。 “我就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雍理怒斥。 沈君兆:“臣瞧着倒挺情真意切。” 雍理又被噎到:“至多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沈君兆顿了下。 雍理便道:“朕那时一颗心里全是你,哪看得到梁铭那蛮子……” “陛下何必说这些。”沈君兆听不下去了。 雍理话到嘴边,不得不停住。 沈君兆只觉心口刺痛,兴致全无,甚至十分厌弃自己,他简单粗暴地结束了这个堪称无理取闹的话题:“梁铭后日入京,礼单上当真有六州的边围三城。” 这下轮到雍理怔住。 沈君兆继续道:“这份礼单是给到沈府的。” 21、是外人 听到这话,雍理想左了:“梁死狗居然敢觊觎你!” 本来还只是想一刀子捅死梁铭,现在的雍理恨不能把他给五马分尸。 真是se胆包天,爪子竟敢伸向他的昭君! 呸,以后不敢叫昭君了。 这名字不吉利。 真出塞了他找谁哭去! 沈君兆皱眉,隐约猜到雍理想歪了。 雍理二话不说先豪饮一坛子陈年老醋:“把礼单给他退了,什么破六州,谁稀罕?朕明日便亲率铁骑,踏平他的蛮族邪宫!” 蛮夷是大雍对六州的称呼,人家六州当然不这么称呼自己,他们自诩圣族,六州是天瑞祥地,宫殿也不是邪宫而是圣宫,‘梁死狗’更是神明亲赐的六州圣子。 沈君兆眼尾睨他:“陛下又要御驾亲征?” 雍理心一跳。 沈君兆冷笑:“不知是谁健忘,承诺过的事转头就忘,既忘了那就忘得干净利索点,别整天记些有的没的。” 雍理这辈子就御驾亲征过那么一回,当然做皇帝不是非得御驾亲征,反倒是御驾亲征这件事极为不妥,前朝数代,凡是和御驾亲征四个字挂钩的,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要么是皇帝好大喜功,劳民伤财,史书写得漂亮,其实饿殍满地,后患无穷。 再要么是政权极度不稳,需要皇帝出征以扬国威,这也是下下策,不得不拿国运冒险。 雍理当时御驾亲征,有点后者的意思,却也不止如此。 连沈争鸣都没能拦下,其复杂程度可见一斑。 当时沈家父子二人都是极力反对,沈争鸣不提,沈君兆几乎以死相逼。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陡然遭遇此等生死攸关的分别,本就性情偏激的沈君兆哪里能忍? 当时雍理也是想尽办法才哄住了沈君兆,向他拍着胸膛承诺:“子瑜你放心,朕这辈子再不会御驾亲征,再也不会了。” 那时闹得有多凶,雍理想想都心有余悸,此时他一时嘴快说了句要去讨伐梁铭,便又戳了沈君兆的心。 雍理理亏,道:“朕不自己去,大雍神将如云,随便一个都能踩得梁铭哭天抢地。” 沈君兆挖苦他:“可别是大雍神将与六州圣子内外勾结,陛下不得不御驾亲征。” 他这话影射了大雍各地总兵拥兵自重,很不安分。 这也是雍理的心病,想到这些他日常想骂爹:当个富家翁不好嘛,非得称王称帝做个孤家寡人。 雍理哪敢继续提御驾亲征这个天雷,改口道:“后日梁铭便要入京,朕让他有来无回,看谁还敢觊觎你!” 沈君兆既想听他说这些,又怕他说这些,不愿自我折磨,便解释了:“礼单上给的是六州边围三城,不是整个六州,他给臣开的条件也和给陛下的暗信截然不同。” 虽然还没看到那封暗信,但雍理已经猜出个十成十。 他俩当年……呸,他和梁狗没有当年! 说来绕去的,无非就是六州属权问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已经俯首称臣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大雍土地谈条件! 雍理的醋散了大半:“他说了什么?” 沈君兆慢声道:“里应外合,倾覆大雍。” 雍理:“………………” 沈君兆这次却没含糊,将那礼单和信笺全部给了雍理。 雍理接过,看得心头直突突。 早知道梁铭不做人,没想到竟如此狗! 这信就差把‘挑拨离间’写到信封上了,三年前连汉字都写不明白的野性少年如今倒是一笔漂亮的蝇头小楷,虽说仍显稚嫩和欠缺,却自有一股狂放傲气,颇具异域风情。 再定睛看内容,简单粗暴,毫不掩饰,字里行间全是满门抄斩。 诸如—— “这大雍本该姓沈,你又何必隐忍?” “沈家三千家臣,开国立宗轻而易举,你又何必屈于人下。” “令尊愚忠,沈兄切莫愚孝。” “沈兄登极,实乃众望所归。” “沈兄若起事,六州九族必助你一臂之力。” 一整封信都是在挑唆沈君兆造反,虽说满朝文武皆知帝相不和,甚至不少沈党已经有了起事的心理准备,可被如此明晃晃写出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