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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兆抓了李义海,固然有私心,但他向来思虑深,行事一步三算:“明日朝上,陛下不妨让乌弘朗和周栋文继续吵闹。” 他说得隐晦,雍理却很快懂了,他神态微凛:“你觉得李义海背后有人指使?” 沈君兆道:“算不上指使,有人在利用他。” 雍理也是细看过李义海的案宗的,知道他没犯大错,要不也不会保他,他回忆了一番,捕捉到了要点:“他收的那尊金菩像有问题?” 沈君兆点头:“陈清去李府搜了。” 雍理:“怎样?” 沈君兆:“空心,机关被毁。” 雍理陡然眯起眼睛。 沈君兆道:“陛下请继续生气,臣自会配合,借此给鱼儿创造机会,它自会浮出水面。” 雍理哪会不懂,他应道:“朕会嘱咐乌弘朗。” 沈君兆应了。 谈完正事,时辰不早了。 沈君兆起身告退,雍理到底是没忍住:“子瑜。” 沈君兆:“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雍理清清嗓子,走近他道:“关于立后,你何时才能准了?”这话太过直白,就差明说你什么时候给朕当皇后了。 沈君兆眸色淡了:“陛下若有心仪的女子,自可挑选吉日,行立后大典。” 雍理:“???” 沈君兆又道:“陛下若无事,臣先退下了。” 雍理火了:“所以说,你只是不许朕立男后?” 沈君兆声音平静:“江山社稷,祖宗规矩,陛下断无立男后的可能。” 雍理拼命压着火气:“我娶个女人你也不在乎?” 沈君兆:“陛下成家立业,子嗣延绵,臣自当恭贺。” 雍理再度气疯:“沈子瑜!” 沈君兆:“臣在。” “你……”雍理脱口而出,“你明知朕心悦于你!” 14、情窦开 这般明晃晃表露心迹,雍理也半点不虚,甚至觉得通体轻快。 真男人,敢说敢做敢为! 朕,是条汉子! 听到元曜帝这话,沈君兆瞳孔微缩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再多的表情是没有的。 雍理面颊微红,继续道:“朕的心从未……” 话没说完,也许是沈君兆不愿听完,他沉声道:“陛下也心悦容贵人鸢贵人盈嫔姝嫔箐美人鸾才人吧。” 雍理:“诶……” 若是赵大总管在,一准惊呆,沈相说的这几位可不正是陛下新晋偏宠的,而且这顺序刚好是按着传召次数…… 沈君兆行了退礼:“臣告退。” 雍理不小心踩进自己挖的深坑,颇有些惨淡:“你和他们怎能一样!” 沈君兆冷笑:“有何不同?” 雍理:“你……你和我,我们……” 沈君兆讥笑:“哦,的确不同,臣是陛下第一个心悦的人?” 雍理强调:“也是唯一的!” 沈君兆盯着他:“这话陛下对多少人说过?” 雍理:“……” 沈君兆垂了眼睫道:“臣的心意,想必陛下也明白,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 雍理心被刺了一刀,眼眶是真红了:“你若不喜欢我,你管我宠谁幸谁?你若不在乎我,管我立谁为后?你若心里没有我,又为何事事处处想着我!” 沈君兆盯他:“你宠谁幸谁,我没管过;立后乃国本,容不得你胡来;你是大雍皇帝,是当今圣上,我身为臣子,自当处处为你想着。” 一字一句,全部回答了雍理,可就是只字不提自己的心意。 元曜帝气结:“你就是喜欢我!” 沈君兆也有些压不住胸口火气,靠近他反问:“陛下当真心悦于我?” 雍理因他陡然靠近,心跳得有点快:“当、当然。” 沈君兆嘴角弯起,眼中却全是冰碴子:“和这天下比呢?” 雍理:“……” 沈君兆离他极尽,近到好像能温柔地吻上他,声音也像在说情话:“陛下不如把这天下给了臣,臣自会让你得偿所愿。” 雍理心砰地一声,浑身血液像滚沸的热水,绕着全身走了一圈后又陡然和一桶冰水撞到一起:“滚。” 沈君兆没动。 雍理一把推开他,震怒:“沈君兆,你给朕滚出去!”他左手就近握住了一方砚台,却到底是不舍得砸过去。 沈君兆垂眸行礼:“臣告退。” 说完转身离了长心殿。 雍理等人走远了,才砰地一声将那方上好端砚砸了出去。 殿外候着的宫人心惊肉跳,赵泉更是在进去送死和不进去等死之间犹豫不定! 好在没一会儿,元曜帝自己走出来了。 他面色冷沉,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火:“传国师。” 这里的国师不是帝师钱公允,而是子难。 赵泉哪敢耽误,连忙应下,小跑去了静安殿请子难大师。 雍理这一天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伏伏快伏到底了,先前有多甜滋滋,现在就有多堵心。 他苦恋死对头而不得的事,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可这些东西闷心里也实在难受得要死。 好在他还有子难,可以抱怨一二。 静安殿离着长心殿不远,子难没一会儿就来了。 赵泉只稍微一提,和尚就猜到个七七八八,他嘱咐一声,赵泉连忙去准备。 熏香换上静心凝气的,捣碎的新茶里也添了点舒气散,皇帝内火旺,身体和心理双重败火最佳。 虽说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但聊胜于无。 长心殿没人伺候,子难动手煮茶,雍理来回踱步,义愤填庸:“你说沈君兆他过不过分?朕一颗心全给他,他丁点儿也瞧不上!” 子难也不接话,这种时候,皇帝需要的只是个倾诉对象。 雍理气得肝疼也不舍得真骂沈君兆,左右不过几句:“他年少时一颗心里全是朕,怎么长大了就成这样子!” “说好等朕,说好这辈子只和朕好,说好心里只有朕,这才几年?啊,才几年!” “嫌朕后宫人多,朕不收些人进来,朕早他妈被逼立后了!” “这混账东西,今天可算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让朕把这天下给他?朕……朕……” 想起这个雍理就气得手指直哆嗦:“朕若真把这江山给了他,他还容得下朕半分?” “他能像朕待他这般宠着哄着?他能像朕纵着沈党这般纵着朕的人?” “就他那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性子,当朕不懂?” “朕若真把这帝位给了他,他下一刻就是杀了朕,以绝后患!” 到最后,元曜帝颓然坐倒在软榻上,有气无力:“子难。” 子难推给他一杯热茶。 雍理盯着翠绿色茶汤,轻声问道:“权力,就这么……” 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