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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紧抿,耳朵泛红,看到邢昼要张嘴,立刻打断:“不要说话。” 语毕,他转头就走,一撮头发甚至气得翘起来。当然,那是他昨晚睡出来的,晨起洗漱的时候好不容易压平了,这会儿又开始不安分。 邢昼看着那撮头发在相野的走动中一颠一颠,忍不住笑了笑。 那笑容一闪即逝,邢昼很快又恢复平日里的冷肃模样。他再次看向宁玉生的资料,眼底积蓄起寒霜。 当年那件事后,他一直在找幕后真凶,却没想到这个人就在京州,堂而皇之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 另一边,相野来到前厅吃早餐。 闻月很好奇相野只不过是去趟会议室,怎么耳朵就红了。这孩子皮肤白,耳朵红起来就格外明显,一脸别扭的样子坐在那儿喝粥,瞧着像有了什么青春期的心事,让人不由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决明一整个上午没有出现,他熬夜熬得狠了,还在休息。 老乐和简寒栖、宗眠三人则陆续出现在饭桌旁,说起了昨晚的情况。在确认京州大桥上那个楚怜是假的之后,他们又盘查了关山花园所有的出入记录和监控,终于找到了真楚怜的踪迹。 他杀了人之后根本没有离开,而且就在杀人现场附近。 老乐和简寒栖发现尸体时,他和假宋灵就在斜对角那栋别墅的楼顶站着,默默地旁观了一切。等到所有人追着假的楚怜而去,他才迆迆然离开。 鹿野能用的手段太多了,他们有心要隐藏,哪怕是缉凶处也很难把人找出来。楚怜再次失踪,按照那个假人的说法,他是回了鹿野,打算来一招金蝉脱壳。 这对缉凶处来说无疑是个糟糕的消息。 沙发上,名为宗眠的尸体闭着眼给出宽慰:“至少鹿野的人里,一定有人知道楚怜的新身份。” 老乐:“譬如那个假宋灵?” 宗眠“嗯”了一声,继续挺尸。他是真的累,昨天一场酒会把他半年来积攒的社交能量都吸干了,而且香槟真的难喝。 不行,他得琢磨琢磨怎么忽悠相野,让他把这份工作给顶了。 小孩子喜欢车吗? 要不送他辆车。 相野对此毫不知情,他在认真思考宗眠刚才的话。把假宋灵作为突破口或许是最好的办法,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楚怜的心腹,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 这是一件事。 另一件事,宋沅。昨晚楚怜提到了这个名字,从语境来看,宋沅就是便宜舅舅。 宋沅又躲在哪里? 相野不是没怀疑过缉凶处里的人,但他没有任何证据,怀疑的话便不能轻易说出口。而且除了在民宿里的这几个,决明那边还有一整个信息小组的人,每个人都有可能,都有嫌疑。 好在宋沅大概率是跟他们站在一边的,即便现在找不到他,也没什么要紧。 午后,决明终于再度上线。他唠唠叨叨地控诉邢昼压榨童工,相野这才知道,原来决明比他还要小。 “你才十六???”相野是真的没想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决明发出嚣张狂笑,“没想到吧!年纪最大的老乐都能生出我了!” 老乐:“……” 相野:“那你还叫我……崽崽?” 决明:“你没见过一堆妙龄少女喊那些明星叫崽崽吗?你还比他们大多数人都年轻呢,我觉得你要是去选秀,一定c位出道,到时候小学生都管你叫崽!” 我看你是想出殡。 相野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为什么简寒栖是算算?” 决明立刻深情赋诗一首:“宋,苏轼。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你为什么不干脆叫他周传雄。 相野无力吐槽。 决明则沉浸在自己是个起名天才的美梦里,告诉相野,他其实给邢昼也起过昵称,叫ze,并委婉表示:“可能头儿不太喜欢英文名。” 相野:“他可能只是不喜欢你起的名字。” ze,宙斯。宙通昼,相野悟了,这是通假字。众神之首,也比较符合邢昼的定位,足以表达决明对队长的滔滔崇拜之情。 “嗨呀,队长就是闷骚,说不定他心里喜欢的,只是不好意思呢。”决明美滋滋,背后口嗨不要太爽。 可做人呢,就是容易乐极生悲。 “你说谁?”邢昼的声音忽然从耳麦里蹿出来,决明才意识到,耳麦一直连着。他说什么,邢昼听得清清楚楚。 决明:“你听错了,刚才是陈君阳在说话。” 陈君阳:“放屁。” 决明:“你也在啊……” 陈君阳:“呵。” “喂?喂?hello?对不起,哎呀,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决明火速下线。 始作俑者跑了。 徒留一屋子吃瓜群众,想笑又不敢笑,气氛尴尬,又透着股滑稽。好在千里之外的陈君阳并不能直接体验到这种感觉,他又diss了决明几句,成功打破僵局。 邢昼的声音再度传来,“相野,吃完了下来训练。” 相野沉默。 这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他一个被点名?恍惚间他还感觉到一丝熟悉,仔细回想,这不就是上学时,站着后门口的教导主任抓调皮学生的场景吗?只是那时相野成绩好,无论他在干什么,主任都不会过问,可是现在…… “哦。”相野顿时觉得杯子里的牛奶它不香了。 第25章 偷光者 邢昼说是让相野去楼下训练,但相野去了,他却又出门了。给相野制定训练计划的变成了宗眠,而老乐和简寒栖则出门继续查宁玉生的事情。 宁玉生手里掌握着宁海集团,在鹿野的地位肯定不低,平时里没少给鹿野的人行方便。好好查,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查到点什么线索。宁海集团里,可能也不止宁玉生这一个“鬼”。 邢昼不在,小精灵再度上线,叭叭叭的没个消停。一会儿跟相野说一说调查的最新进展,一会儿又插播些八卦新闻,全队的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跟他比起来,相野就是个哑巴,话不多说就是练,对自己也狠,甚至主动要求加大训练量。 宗眠:“你不用对自己太严格,这个训练量已经很大了。” 相野:“好。” 很快宗眠就发现,相野嘴上说着好,其实根本就不听你的。这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法则,而他一旦认定的事情,你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对于宗眠这样懒的人来说,那当然选择——不说。 还是等队长回来了告状吧。 可宗眠没有想到的是,等到邢昼回来的时候,相野竟然来了个先发制人。那会儿已经是傍晚了,邢昼不知道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