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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冷了一分。 杜以苇按下接通键,没等对方开口,抢先说道:“你找我还要干什么?” 他从三好学生到三好青年,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对于一般人他自然是这样,但他的性子里总藏着一股叛逆。特别是和电话那头的人,要是退让的话,才不像他的性格。 “还生气呢,别气了。我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挽留:“别啊别啊,真的,我诚恳地向你道歉,我承认是我太冲动了,即使你已经和别人做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听到这句话杜以苇的手上青筋隐隐凸起,太阳穴噗噗地跳动起来。 “景扬,你有完没完!” “以苇,我们都还没开始呢,今天晚上有空吗?我约你吃个饭吧,我们见了面好好说清楚。”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这么绝情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笑声,还出现了另一个做作的男声:“景扬哥,怎么还没把你那个高材生搞到手啊,快弄过来一起玩啊。” 杜以苇一字不漏地将那句话收进耳底,语气也学着轻佻起来,“嗤,你喜欢我什么啊。” “我当然是喜欢你的一切啊,从内到外的。” “我也很喜欢你。” “那敢情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杜以苇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我喜欢你油腔滑调,我喜欢你拈花惹草,我喜欢你斯文败类,景扬,我是不是贱啊?” 景扬听了他这丝毫不给面子的话,也僵硬了语气:“杜以苇你别太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啊!” “你还上天了,你别忘了你们之间的帐!” “你送我东西都还在我家客厅里堆着,你都拿回去就是了。” “那戒指呢,那点钻要一百万。” 不就是一百万吗,还真当他还不起啊!虽然现在是还不起没错…… 杜以苇沉默了一下,就是那枚戒指,自己喝醉了居然真的相信了景扬送戒指是想和自己好好处下去了,还答应和景扬上床,结果呢,莫名其妙不知被谁上了还弄丢了戒指。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反悔了,不和我杠了?” 电话那头景扬小人得志的声音又响起来。 “钱我会还你的,你给我一段时间。” “好说,那我们见面谈谈,我现在在你小区门口,出来吧。” “我不在家。” “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需要,我马上就过去。” “真可笑,你是要我等你吗?别浪费时间了,快说。” 杜以苇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现在在圣登,开东路,我现在走过去。” “呵,圣登,钓凯子吗?比以前厉害了啊,知道到高档一点的地方钓,以前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可真是落魄啊,让人看了特别想操你……” 杜以苇不耐烦地挂了电话,那个人渣的话多听一点都会让自己火大。 他转过身,看着圣登里的顾临,发现后者也正盯着他看。 怎么办,怎么办,就到此为止了吗? 他和临渊…… 杜以苇低下头,快步走回了位置,却没再坐下。 “抱歉,我今天还有一些急事,我得先回去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被欺负的孩子却又极力地不想被别人察觉。 “嗯。” “正事都没谈一句,真是非常抱歉,我……” “没关系,有些事情是难免的。” 杜以苇看着顾临仍旧很悠闲的样子,有些失望,“那……再见了。” “嗯。”顾临头都没抬。 明明在网络上和自己是公认的CP,在现实生活中见了面却说几句话就散了,而且还有些冷淡,和网络上的临渊有些差异挺大的。自己先前还那么紧张,真是有病! 和自己有点喜欢的人擦肩而过的感觉,挺让人难过的。 景扬那边也的确难以轻易解决。追了他半年,交往了一个月,要和自己上床。虽然接触不久就已经知道了景扬的人品,自已却因为心软没有拒绝他。 现在闹成这样或许不算坏事,不然以后就会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不止景扬一个人,还有他那一群没有廉耻心的狐朋狗友。 杜以苇一个人走在东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的黑色保时捷。 及其拉风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刷地停在杜以苇面前。 “上车。”景扬带着墨镜,朝他招手。 “还是找个地方谈吧。”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中,杜以苇不经意地眯起眼,站在原地。景扬察觉了他在躲避,只好下车到了杜以苇面前。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乖乖跟我两年,我包你吃包你住,那钱就不用还了。” 谁要你的机会,他是那种靠出卖身体吃饭的人吗? 杜以苇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不发作出来,在景扬眼里却成了打算好好考虑。 于是他还很好心地“给了杜以苇一个台阶下”,上前搂住杜以苇,语气很轻,“好了别闹了,我们走吧。” 杜以苇一偏头看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黑了脸。 “放开我。” 景扬无动于衷。 杜以苇只好推开了他,并后退了几步。 “杜以苇,你什么意思!” “不可能的,景扬,我是不会答应你这种肮脏的交易的。” 景扬上前把他抵在车门上,咬牙道:“答应不答应这由不得你。” “你干什么,这是在大街上。”杜以苇制止着那只向自己衣服里走的手。 景扬凑近杜以苇,舔了一口他的脖子,“你也知道这是在大街上,还是乖乖听话跟我回去吧,我真的很想抱抱你。” 抱你妹夫! 杜以苇挣脱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景扬,我觉得我错了,我就算去死也不想再和你这种人再有点关系,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景扬嘲讽一笑:“好啊,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还不了的话,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杜以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个月,只得卖掉房子了。 景扬看着杜以苇的背影,轻浮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打开自己的车门打算离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他面前,还鸣了两下笛。 景扬弯下腰朝车窗里望了一眼,发现车上坐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颜值很高。 于是他关上了自己的车门,慢悠悠地走到保时捷旁边吹了个口哨,敲了敲车窗,露出狂拽酷的笑容,“帅哥,有事?” 顾临降下车窗,道:“上车。” 景扬一听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