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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您拿个主意,看要不要帮忙说句话。” 吴管事怔道:“哪个陈家?怎么又有个姓林的?” 福顺笑道:“您许是忘了,这两年,那边没怎么管。是咱们大小姐的生母,陈掌柜娘家,姓林的跟她是亲戚,是她嫂子的兄长。” 吴掌柜冷笑:“哦,是说那外室女的娘家?算咱们赵府的亲?说出去不怕给人笑话?” 福顺挠头道:“吴叔,毕竟是爷吩咐照应的,如今爷不在,若是叫他们出了事儿,回来了难免要怪罪。再说陈掌柜……您知道的,爷还是想把她劝回来的,前些日子爷怎么留人,您想必也有耳闻……” 吴掌柜冷笑:“这女人给几分颜面就敢开染房,以为是哪家千金小姐呢?爷过几日腻了,还不就是个丢在后院独守空房的怨妇。去去去,我这儿忙着呢,要出面,你自个儿去,没工夫理会这些个闲杂人等,爷眼巴前就要回来了,家里都还没收拾好,哪有这些闲工夫。” 吴掌柜不耐烦地甩甩袖子,走了。 福顺摇了摇头,吴掌柜不管事儿,他得寻个能做主的人去。少不得跑趟青山楼,问那边的大掌柜拿主意去。 一回头,见着旁边洗马的长寿,朝他招手道:“长寿,你过来。” “有件事儿吩咐你,很要紧的,人命关天,能办吗?” 长寿抿唇不说话,黑眸闪了闪,点点头。 自他留在赵家后,几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少人背地里喊他哑巴。 福顺道:“我还有宗事儿没办完,一时脱不开身,你去青山楼,找那边的大掌柜,就说陈柔姑娘家有事儿,请他出个面照应。记着,是大小姐的生母陈柔娘家的事儿,记住了?” 长寿点点头,转身就走。 赵晋除夕夜送一个女人回浙州,还在沿路安排人放焰火哄那女人开心,他是知道的。当时他就在车前,替他们牵马。 他不敢耽搁,飞快跑去了青山楼。 年轻孩子脚程快,不一会儿就把事情办妥了。 大掌柜慌忙叫人支出几百两银子,写了封信,交给长寿,“你去清溪,把信和钱都交给何师爷,先去衙门问,要是没在衙门,就去他家里,地址我也写好了,你认得字?” 长寿点头,大掌柜摆手道:“那你快去。” 长寿揣着银子,特别重的一兜银子,他捡小巷走,怕给人瞧出端倪抢走。 他又想,若是有这笔钱,可以自己在外头活上好几年,能找个地方落脚,专心读书看书,部署复仇计划。他动了心,停下脚步打开手里的银袋子,可是那边人命关天,人在牢里是会死的,——他爹就是这么死的。 他咬咬牙,重新阖上袋子跑了起来。 —— 船靠岸停下,接下来预备走陆路了。 赵晋在云洲有笔生意要谈,需得三日后赶到那里。 这回柔儿没说要自己走的话。事已至此,她由一开始的挣扎、忐忑、来回纠结,慢慢转而无奈、接受和平静。 她已经可以忍受住,每当和赵晋在一块儿时,从福喜或金凤脸上看见的笑。 能忍受赵晋当着下人面前握她的手,或是在她脸上亲一亲。 只是赵晋还有点遗憾,从头一晚后,她就不准他再去她房里了。 但眼前情况乐观,搬过去跟她一块儿住不过是迟早的事。 这段时间赵晋的心情一直很好。 云州是个他很熟悉的地方。夜里刚到城门前,就见当地官员排着队在等待着了。 这地方稍嫌落后,他在当地的生意算是缴税大户。 孙大人望眼欲穿地立在城门前,等了半个多时辰,才总算把他盼过来。 柔儿没有下车,坐在车内听赵晋与官员们寒暄。 那孙大人道:“上回一别,下官惶恐不安,小女伺候不力,怠慢了官人。今日特挑了四名美人儿,都是一等一的姿色,已送到了官人别院,还望官人莫念着旧时不快,好好享受一晚……” 其他人皆陪着笑起来。 赵晋余光瞟了眼落后一丈的马车,不知车里那位听了这话,心里可怎么想。 不过应酬是免不了,有些面子,他也是要给的。 赵晋还没试过这么忐忑的去应酬一回,才哄回的人,他其实也没底,怕她嫌他为了别人不陪自己,她虽不是那爱争风吃醋的人,可做女人的谁愿意风头给人争了? 一餐饭吃的有点心不在焉,那孙大人拉着他,不停道歉。问起当日那个会弹琴的孙姑娘,原来嫁了他同僚的儿子,做了官太太,倒比给赵晋做小出路好些。 赵晋笑着敬了一杯。 等他喝了酒回来,已过了子时了。被福喜扶着,不去自己住的上房,要去安置柔儿的客房瞧瞧。 院落中灯火昏暗,屋里的人显已睡下了,门前纸糊的灯笼摇摇曳曳,火势不旺,瞧是里头的蜡烛燃尽,快熄灭了。 赵晋推开门闯了进去。 柔儿坐在床头,被开门声吓了一跳。 他拨开帐子钻进来,满身酒气。 “爷不要什么美人儿……就要你……柔柔,别折磨人,想死人了……” 带着醉意说的话,比平时还不要脸。 他还嘿嘿笑,搂着她响亮地亲一口,“好柔柔,爷知道你会疼人儿,别闹……” —— 柔儿坐在镜前,瞧自己顶着两个挺明显的黑眼圈。 她烦乱地扔下木梳,伏在妆台上捂着发烫的脸。 他知道她心里有些坎儿还没过去,不那么情愿。这几回都很霸道,甚至有些强来……她实在放不开,没法放得开,隔了太久远没来,且现在这么尴尬的情境。等回了浙州,她难道就这么进赵家的门儿? 不行,不行,生意要做下去,不能对不起孔绣娘,是她把人从大绣楼里挖出来的,她自己岂能半路逃跑? 再有,她得自立,不能什么都靠赵晋。什么都靠他,他怎么会尊重自己? 第94章 她要的, 不是进谁的后院干巴巴地靠人家施舍活着。 若是那样,她挣扎这么久又是何必? 金凤推门进来,说安安闹着要找她。柔儿站起身, 迟疑一瞬,回过头来对镜抹了一层胭脂,让自己气色瞧上去好些。 赵晋巡铺去了。 云州离清溪不远,这回在云州停留, 没把孔哲带着一块儿, 遣他先回家去, 免得孔绣娘母女记挂。 长寿来衙门送了信和钱,很快那何师爷就带着他去了牢里。 陈兴等人疏通狱卒,今日得以进来看望林顺。 他精神还好, 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那捕头为了泄愤命人用刑, 到底他没犯什么大罪, 又有个捕快暗地里帮忙说情,狱卒们都不肯下死手。 但光是这身伤,就让孔绣娘差点晕过去。她哭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