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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律的目光凉了点,他有心想问一下原因,想到赵饮清向来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态度,又觉得这个问题只要一出来, 就是在自取其辱。 静等半晌,见他没话说了。 赵饮清转身上楼,刚上了三阶,孙律在她身后说:“台风又要来了,晚间注意保暖。” - 分班对赵饮清来说 ,最大的好处就是以前那帮子找过她麻烦的人不见了,新同学往常也是在走道上见过的,不算特别陌生,相处起来也还不错。 班里有个女生特别喜欢看,不论是长篇中短篇还是杂志,桌洞里每天都会放一到两本,也会有同喜好的同学借阅传递。 赵饮清某天回家,路过书店,特意进去买了一本,一周后带去了学校,很凑巧,那本是那年最火的青春之一。 大家围在一块热聊,还有人小心翼翼的问赵饮清借。 赵饮清愣了一下,爽快的借出去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进了这群人的圈子。 最天真简单的年纪,任何情绪都还不会掩藏,明晃晃摆在脸上的年纪。 赵饮清看着她们,看着这些一张张纯粹偶尔带几颗痘印的脸庞,突然觉得上辈子离的自己好远。 那些爱恨情仇不说有没有意义,反正瞬间就淡了下去,淡的连点痕迹都快找不出一样。 然后再回过头想孙律,恨吗?好像没有。讨厌吗?好像也没有。 他是谁呢? 他只是一个同班同学,又正好是她爸姘头的儿子。 赵正阳不是个长情的人,一年两年,四年五年,或许明天就对刘思琪腻了,可能连姘头儿子这一身份也会摘了,到时就真的只是纯粹的一个同学,还只是高中同学。 熬过这两年,高考过后各奔东 西,到那时可能一年都碰不到几次面,又或者…… 赵正阳之前跟她提过出国,赵饮清还在考虑,如果真选择出去,几年都不会见到。 他们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是各自安好。 她是这么想的。 十月还有一个大活动,那就是校运会,排在月底,为期三天。 赵饮清没有运动细胞,对任何赛事都不感冒,奈何项目多,人员少,除去伤残人士,其他凑数都得报一样。 赵饮清最后报了个接力。 体育课上跑了两遍,就到了运动会时间。 每个班走完方正,运动会就正式开始,全校学生在整个操场四散开,赵饮清走到自己班级的驻扎地,躲在阴影下休息。 偶尔给比赛回来的人递下水。 秦宇在隔壁班,没事干也凑这边来了,嘴贱的又在那里嘲笑窦娜胖。 赵饮清说:“你身上没项目吗?” “有呀,800加1500,帅不帅?” 800米长跑在明天,1500米则在后天,今天是无事一身轻。 赵饮清说:“一般都能者多劳,你身上不背个三四样都说不过去。” 秦宇说:“你是想让我死吗?” 盘腿坐草地上的窦娜白了他一眼,说:“你赶紧去死。” “哎呀,你这阿胖!”秦宇贱贱的又将话头转向了她。 赵饮清坐凳子上,看着这两人吵吵闹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两人自上学期末开始就频繁在接触,交情直线上升,升的还怪离谱。 她依稀记得,很早之前窦娜对秦宇这种贪玩贫嘴带点痞子属性的学渣是避而远之的。 “孙律也报了1500是不是?”秦宇突然转头问赵饮清。 赵饮清说:“不知道,你去问他。” “你这人真是的。”他说,随后转身去找孙律了。 孙律还有跳高跟跳远,一个排在下午,一个排在明天,是个大忙人,三天都有任务。 校运会是团体活动,有规定,就算有空闲时间,再无所事事也不得离开赛场,要为赛中的同班同学做最坚强的后盾。 场上各个区域都有人,加油欢呼声漫天。 赵饮清偶尔会转出去看看,大部分时间都会找地方窝着。 下午的时候她躺草地上睡着了,这么吵杂的地方还能有睡意,窦娜都表示惊奇。 沙坑那边围的人最多,已经热闹好一阵了,这会声音一消,人群突然开始散开来,跳远比赛正式结束。 孙律一边摘号码牌,一边往外走,额上都是汗,几缕黑发贴在鬓边,冷白的肤色染上一层淡淡的粉,往常清冷的气质被冲淡了些。 有人给他递来一瓶矿泉水。 孙律抬头,是个女生,还不认识,视线一接触,就害羞的笑了笑。 他把号码牌一卷塞进口袋。 “谢谢啊。”跟在边上的秦宇帮忙把水接了过来。 两人继续朝外走,秦宇把盖子拧开,伺候大小姐一样的递给他,说:“给,人女孩子特意拿来给你的。” 孙律说:“不渴,你喝。” 秦宇在那“ 嘿嘿嘿”说:“我就等你这句话。” 日头高照,十月底的天气,光线直射的情况下依旧热的厉害。 孙律在驻扎地前经过,散散的坐着几个女生,没有赵饮清的身影。 他抹了把汗,又朝另一边走,在最东边最少人呆着的那块草坪上看到了她,躺在那里睡的人事不知,窦娜坐在边上,在看一本小册子。 见他们过来,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刚张嘴,落后些许的秦宇笑嘻嘻的竖起一根食指制止了。 孙律看了侧躺在那的赵饮清一眼,说:“她睡多久了?” 窦娜张开手,说:“五分钟。” 孙律往赵饮清面前一蹲,歪了下头,伸手把她发尾上沾着的枯黄草尖揪掉,紧接着也随地坐了,坐在了她的斜后方。 另外两人对视了眼,秦宇视线一转,看窦娜手中的册子,笑着说了句:“果然是好学生。” 赛场上比赛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喧嚣声还没有散去,赛道在清人,很快要进行400米赛跑。 每班的参赛者都向西北角聚拢,走向各自的赛道。 没多久,一声枪鸣响彻全场,比赛开始。 躺在地上的赵饮清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