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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官员,表情各异,正对他说着什么。 秦晁稳如泰山,永远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偶尔搭一两句话,便会将这几人的面色激得更精彩。 这样看过去,竟像是他为阿兄挡下牛鬼蛇神的骚扰,让阿兄能专心致志指挥。 明黛脑中不由闪过许多画面。 从淮香村那个黄昏第一次见到他,再到之后重重。 其实,当明靖提到他伴君的从容时,明黛很快想到他在岐水呆的那几年。 城府很深,心思复杂,但并不妨碍别人信赖重用他。 因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给出的,永远是对方最想要的。 各取所需罢了。 现在想想,他过去的那些年,并不完全糟糕,至少,能让他在此刻有所得益。 可他到底还是不同了。 不会再轻易自乱阵脚患得患失,他要什么,就奋力去得到,且只认定一种可能。 明黛站得远远的,并无打扰的意思。 可她还是被发现了。 明靖捏着图纸,远远的愣了一下:“黛娘?” 秦晁立刻看了过去。 明黛没想在他们做事时去打扰,可他们二人一起走过来了! 她无奈一笑:“去把车上带的酒水食物送去吧。天冷,给大家暖暖身。” 刚吩咐完,明黛无意间瞄见明靖在同秦晁说什么,秦晁脸上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说了句什么,明靖大概已经习惯他这幅嘴脸,非但不生气,反倒朗声笑起来。 二人走近,明黛笑问:“说什么这么高兴?” 明靖手里图纸一卷,背到身后:“我估摸着,你也不是来探望为兄的,问你本想探望的人吧。” 明黛没想到会被兄长打趣一回,转眼望向秦晁,用眼神询问。 秦晁将她上下一扫,全当没看见她的眼神:“今天穿的还像那么个样子。” 明靖缓缓转过头,眼里带了些当着他的面唐突他妹妹的不满。 明黛瞪了秦晁一眼,示意他收敛。 秦晁顺势望向明靖,真诚的建议:“舅哥,你看我们这……不然你先过去吧。” 好巧不巧,阿福拎着酒水小食回来了。 秦晁点点阿福:“小姑娘哪拎得动那么多。赶紧的,给你家大郎君拎一个。” 然后你俩一起走! 明黛没忍住,对着秦晁的心口锤了一下,是为告诫。 没想到,这个动作更刺激明靖。 她的妹妹做起亲昵举动,也是够旁若无人。 “罢了罢了!”明靖一甩袖,对阿福扬扬下巴:“走吧。” 此处很快只剩他二人。 秦晁心满意足的牵走明黛,往人少的地方走。 “事情还顺利吗?” “就那样吧。” “大约要忙多久?” 秦晁站定,往前迈了一步,气势汹汹横在她面前。 他嘴角噙笑,语气却不满:“你就说是想我了,专程来看看我,有那么难吗?” 明黛浅笑起来:“嗯,想你了,来看看你。” 犹如暖阳照便全身,秦晁顿时舒坦,继续牵着她往前走。 “要忙多久,不在我们。” 明黛好奇:“那在什么?” 秦晁看她一眼,“不告诉你。” 明黛只想同他说说话,给他送些吃的。 这个不讲,那就讲别的嘛。 “那,方才我阿兄同你说什么了?” 秦晁步子一顿,眯起眼看她:“眼睛这么尖?” 明黛好奇道:“所以,到底说什么了?” 秦晁单手叉腰,漫不经心的环视一圈,确定没人后,抬手在自己的唇上点了一下。 想知道啊?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黛看他一眼,扭头就走:“我忽然不好奇了。” 秦晁一把将她拽回来,笑着箍住:“哦,那可不行,我必须回答你。” 回答之前,先来的是一段险些让她窒息的重吻。 不知过了多久,明黛靠在他怀中,听着他缓缓开口,胸膛震动。 “方才站在边上找事儿的,据说是那位太子殿下派来的,打算掺进来。” “可笑的是,当初明靖向这位太子殿下力荐此事时,他却并不感兴趣,甚至不许他多提。” 秦晁低头:“你猜是为什么?” 明黛推开他,细细打量他的神情。 很好,并没有很古怪,纯粹的赢家的得意。 秦晁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佯装恶狠狠:“因为,他怕这事儿一提,陛下会交给他主力,此事投入太多,耗费精力,风险也大,他怕耽误他迎娶太子妃。” 明黛侧首躲开他的手:“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也值得你酸溜溜的提?” 秦晁把她按回怀里:“我又不是吃不到葡萄的人,有什么好酸的。” “那你还提?” 秦晁笑了一声,没说话了。 很久以前,就有人与他提过这位太子殿下了。 那混账怎么说的? 哦,因为他,将她的锦绣凰途都堵死了。 这是实话。 他永远给不了她那样至高无上的尊荣。 所以,他只能徒手挖开另一片天地,让她在里面,足够逍遥,足够快活。 余生之路,胜过锦绣凰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2-27 23:41:20 ̄2020-12-28 23:1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飞悦霜墨染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j□□331 100瓶;温染琉璃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36、第 136 章 明黛去探望过秦晁一次之后, 他便不许她再去了。 原话是:想我也忍一忍。 于是,明黛安安心心留在府中,与明媚一起陪伴母亲。 长孙蕙原本还存着些气, 见她不再往外跑, 转而打趣起来。 “这才殷勤了几日就没劲了?若成了亲, 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明黛隐隐觉得, 自从回到府中后,母亲也不同了。 以往,她在她们面前更多是贤淑温柔的样子,很少开玩笑, 挺有威严。 可如今, 她笑的多了, 也不拘于从前的端庄。 倒是明媚,从前她只有出门时才顶一副高不可攀的冷漠模样, 在家中便是个粘人精, 撒娇精。 现在, 竟一日比一日安静,有些回归幼时的趋势,但又于幼时的胆怯敏感不同。 明黛到不觉得如何, 因为她自己也在变。 至少从前, 她绝不会当着母亲的面说出如下的话 明黛手托腮, 佯装叹息:“是啊,觉得他不如从前那般粘人了。”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