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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安定。 …… 入夜后,明黛依照惯例要泡个脚再睡。 阿福伺候的很用心,毕竟是母亲亲自挑选的人,无可挑剔。 可是,看着阿福,明黛不免想起巧心和巧灵。 心中早已生起的猜测,随着时间拉长,越发被无声的验证。 她捂着心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长安驿馆。 秦晁被封为江淮转运使,掌东南各道水陆转运,圣人却并未急着让他走马上任,暂时将他安置在官驿之中,将会时不时召见。 夜色已深,秦晁坐在书案前,一沓沓水运图和草图被搁到旁边,面前放着一坛酒。 盛安郡主赐下的美酒,席间众人终究无缘得尝。 秦晁拿走了明黛送给各席的酒,任众人另外再要。 最后,所有人都喝吐了,是抬回来的,而他将拿走的酒悉数盛入新的酒坛,亲手抱回来。 秦晁倾身,脸贴上冰冷的酒坛,轻笑时吐着酒气。 “黛黛……” 秦晁轻轻呢喃,眼里溢笑也溢泪。 曾几何时,他多么害怕见到一个原原本本,却陌生到心凉的明黛。 可是…… 她一点都没变啊。 哪怕忘记人和事,还是那个样子。 不好欺负,绵里藏针,笑着放小刀子…… 唯一不同的是,从前,她维护偏爱的是他,现在,却换成了别人。 可是没关系。 你心里的那个位置,我会重新抢回来。 …… 次日,明黛起得很早,用完早膳后,她吩咐阿福准备香烛。 “去佛寺?”长孙蕙握住她的手:“好好地,怎么想着去佛寺?还得出城。” 明黛默了一瞬,终是不愿再装傻。 “母亲,巧心和巧灵,永远都不会有消息了吧?” 长孙蕙愣住,紧张的打量她:“黛娘,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明黛苦笑:“即便女儿什么都没想起来,母亲的神色,已是回答。” 长孙蕙欲言又止。 明黛并没有责怪母亲的欺骗,想也知道他们为何瞒着她。 “所以,女儿想斋戒沐浴,前往佛寺参拜,为她们诵经超度。” 长孙蕙轻叹,“好,母亲陪着你。” 明黛摇头:“我打算在寺中住上三五日,母亲府中事多,岂可离开那么久。” 不等长孙蕙多言,明黛又道:“若母亲实在不放心,多派人保护我就好,我想……一个人静静。” 明黛的话令长孙蕙颇感意外。 她第一次意识到,面对巧心和巧灵的死,明黛比他们设想的更受伤。 “好,母亲替你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请问你们眼中的秦晁是什么样的? 明靖:城府极深,心狠手辣! 明媚:疯子!疯子!疯子! 景珖:毕生死敌! 明黛:嗯……怎么说呢?端方有礼,温柔耐心,内心明朗阳光,是个容易脸红的男孩子呢…… 明玄&长孙蕙:还没到见家长的情节,答案略。 感谢在2020-12-07 22:55:15 ̄2020-12-08 23:51: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飞悦霜墨染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蘑菇 14瓶;M 10瓶;小源儿乖乖 6瓶;哪儿来这么多如果、化风吹着雨、初一和十五 3瓶;Christmas、骑个蜗牛去旅行 2瓶;今天滑滑粉了吗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16、第 116 章 得知明黛想去城外佛寺小住几日, 明媚第一反应是不赞成。 心虚的人,一旦发现不对劲,看什么事都会生疑。 好比明黛这半年来都不爱出门, 怎么那两个男人一出现在长安城, 她就开始频繁走动了? 得知是为巧心和巧灵祈福超度, 明媚默了一瞬, 不再反对,只要求同行。 “巧心也是我的婢女,我也应该去的。” 明黛闻言,搓了搓发凉的手, 轻声说:“你不是已经为她们做过这些?何必再去一次?” 明媚眼微微瞪起, 顿时哑口无言。 因为要瞒着明黛, 所以她都是悄悄抄经拜佛,请高僧为她们超度。 明黛曾闻见过她身上香火浸染的气味, 还撞见过她抄经。 当时明媚一番糊弄, 以为已经过关, 没想她都记在心里,全成了此刻的佐证。 “我……”明媚心一横:“我就想陪着你。” 然而,明黛这次没依她, 她想一个人去。 明媚当然不肯。 明黛现在最不该单独出门, 一旦那男人得到消息, 岂不是把机会送到他手上? 若他存了报复之心,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 她转身去同母亲讲, 要收拾行李同行。 长孙蕙听完, 轻轻叹息:“让她一个人去吧。” 明媚以为自己听错了。 母亲失而复得,最是紧张珍惜她们,这半年来, 她们留在府里,母亲日日陪着,无微不至。 她怎么敢让姐姐一个人出门? 没等明媚争辩,长孙蕙问她:“媚娘,回来这么久,你见过姐姐有格外要好的友人吗?” 明媚被问住了。 长孙蕙:“这半年,你格外粘着黛娘,可即便如此,依然还有贺家姑娘这个手帕交来往。” “反观黛娘,递来府上的慰问书信,要么是族中的姊妹兄弟,要么是昔日同门。” “竟没瞧见有什么私交好友。” 她看向明媚,抬手抚了抚小女儿的鬓发。 “你还小的时候,身体不大好,胆子又小,总是躲在黛娘后头。” “反倒是黛娘,活泼又大胆,一直护着你,你根本离不得她。” “以至于她同别人去耍玩,将你撇开了,你便哭的惊天动地。” “后来,她哪里都带着你,你逐渐活泼大胆,有了自己的私交,她却一日比一日沉稳内敛。” “她从不会因你与私交好友一起撇开了她而置气,但若谁招惹了你,她却第一个为你出头。” “直至你们拜得名师,每日勤于读书习艺,无论家中姊妹还是那些同门,相处时都捏着分寸礼数,再无恣意耍玩的时候。” “现在想想,真正与黛娘亲密长大的同龄,知她最多的,除了你,就只有巧灵。” 长孙蕙的话,一字一句都化作小锥子,对着明媚的心一阵猛戳。 偏偏她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只是小声问:“母亲……为什么说这个……” 长孙蕙的语气并无刻意的苛责,只是说:“在你姐姐可以恣意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