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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补身子,你那副表情,我都要以为是解爷那边又出麻烦了呢。你……” “今夜扬水畔的席,我会带她去。” “哦——嗯?!”胡飞瞪起眼珠,看了看秦晁,又看了看已听到他们谈话的明黛。 晁哥要带、带嫂子去扬水畔转悠? 他之前不是打算先陪嫂子几日,然后自己去见解爷的吗?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变了? “那嫂子……” “老孟呢?”秦晁没搭理胡飞的惊诧,问起孟洋。 胡飞一听,脸都垮了。 秦晁察觉有异:“怎么了?” “还能怎么,解小祖宗和解小爷又闹起来了。参加大市的几个大商今日走,解爷忙不过来,就把老孟叫去帮忙了。” 又是解桐和谢潜成。 秦晁冷笑一下,不再多问。 “晁哥?”姚枝提着刚蒸好的糕点过来了。 胡飞探头一看,冲秦晁挤眉弄眼:“晁哥,这是闻着你的味儿来的。” 秦晁没理他,往明黛那边瞥了一眼。 明黛今日着实被秦晁弄得措手不及。 他突然强硬的亲近姿态,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细细想了一阵,实在想不出他为何会有这番改变,只能按兵不动。 此刻听到姚枝的声音,明黛无端松了口气。 有人来争,总好过她一人应付。 但她并不知,自己这点隐秘的窃喜,秦晁看的一清二楚。原来换个角度,她也不是那么难懂,有些心思,其实很好猜。 姚枝提着糕点走进来,满眼都是秦晁:“晁哥,你们一早过来,还未用朝食吧?这糕点还是热乎的,这时候吃正好。” 秦晁看着那糕点,淡淡一笑:“也好。” 短短两个字,极大程度上鼓舞了姚枝,她殷勤的走到桌边摆弄糕点。 秦晁转头去了灶房,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胡飞知道他们今日还来,一早就开火烧了水。 见秦晁回来,姚枝热情道:“晁哥,我也烧了热水,家里还置了茶,我帮你泡一壶吧?” “不用。”秦晁冷淡回应,把热水盆放在桌上,望向明黛:“过来。” 姚枝的笑容生生僵在嘴角。 明黛猜到他要做什么,秦晁也猜到她在想什么。 她刚要推拒,秦晁长腿一跨,不由分说将她扯过来坐下。 明黛暗中用寸劲挣扎,可她哪里是秦晁的对手。 他轻而易举捉着她的双手,将它们慢慢浸入温度刚好的热水里,甚至开始慢条细理为她搓洗手指。 一旁,姚枝脸色发白,咬着唇转过身去。 …… 秦晁的力道仅限于控住明黛,事实上,他非但不粗暴,反而耐心细致得很。 可明黛只觉得不适。 他是故意做这些给姚枝看的,像是在为她表态。 同时,明黛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大市那日,他们当众牵手招摇过市,她曾心慌意乱满脸羞赧。 今日,同样是这个男人碰她的手,她心中只剩抵触。 明明是一个人,却给了她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一如前后的他,在许多事的态度上,也判若两人。 “够了。”洗的差不多,明黛感觉他力道渐收,飞快抽回手。 掌中柔荑不见,秦晁动作顿住,明黛已抽出手帕擦手。 他笑笑,双手随意在衣服上擦一下,端起盆把水倒了,全程未发一言。 …… 姚枝明显比刚才沉默许多,眼底有掩藏不住的伤感。 明黛打量着姚枝,发现了一件事。 自己故意激姚枝与她较劲时,姚枝非但不服输,还越挫越勇。 可一旦刺激她的人变成秦晁,便能轻易摧毁这姑娘所有的斗志。 她这样想着,心里不由自主冒出一份感触来 若心中有真心对待的人,纵然有千难万险,也愿意去拼一拼。 但若这道裂痕是心中那个人造成的,便会溃不成军。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闷闷的疼,自心底深处钻上来。 她捂住心口,觉得不解又好笑。 难不成,她是在心疼姚枝这姑娘? …… “晁哥!”孟洋破门而入,大吼声惊得明黛心神一散,那股心疼也骤然淡去。 秦晁慢慢从灶房走出来,“怎么了?” 明黛和姚枝都走到堂屋门口,孟洋看到明黛,按住情绪,走到秦晁耳边低语。 秦晁脸色一沉,直接与孟洋离开。 明黛追出几步,被后赶出来的胡飞拦住。 “嫂子别担心,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明黛不信:“可是他看着很着急。” 胡飞笑了笑:“事情来的时候都急,可架不住晁哥厉害呀,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嫂子别担心。” 明黛略一思索,试探道:“是赵爷找他?” 话音未落,胡飞和姚枝齐齐愣住。 胡飞还好,姚枝看明黛的眼神尤其古怪。 明黛又说:“秦晁说,他和你们都是在赵爷手底下做事的。偶尔来活儿,帮着跑跑腿,算是生计。” 姚枝走过来,双目灼灼的看着她:“晁哥是这么跟你说的?” 明黛点头:“是。” 姚枝仿佛在一瞬间被诸如无穷力量,又雀跃起来。 晁哥竟是这样对她说的。 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胡飞倒是不怎么纠结,只说:“其实也没什么,晁哥方才还说,今夜要带嫂子去扬水畔。” 他笑笑:“嫂子与晁哥新婚不久,自然想了解晁哥多些,今夜正好。” 姚枝的雀跃当场凝固。 胡飞赶着给明黛熬药膳,转身进了灶房。 姚枝沉浸在秦晁要带新婚妻子去扬水畔的消息里,整个人魂不守舍。 明黛见她此状,心中一动,同胡飞打了个招呼,借口出门走走。 胡飞举着个烧火棍跑出来,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 明黛扫姚枝一眼:“我看姚姑娘也闲得很,不如姚姑娘与我同行?” 姚枝眼神沉沉,轻轻点头。 …… 姚枝曾无数次梦见自己与秦晁携手过街市。 她怎么都没想到,实现梦想的第一步,是与他的妻子一同过街市。 可她觉得这是个机会。 纵然晁哥要带她去扬水畔,那又如何?顶多是他有要将她看做正头妻室的意思。 可他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她不甘心,她还能挣。 重新确定心意后,姚枝整顿心神,意识到这是一个知己知彼的好时机。 “相识至今,还不知嫂嫂闺名。” 几乎是姚枝开口的一瞬,明黛便对她的意图了然于心。 这姑娘的心思,比秦晁好猜太多。 她从容应答:“江月。” “原来是月姐姐。”姚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