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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意不只是手被他紧紧握住,整个人都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郁宴这个人看着跟冰渣子一样,实则因习武原因,身体很热。 他的热透过衣物一层层传过来,颜意的体温都被带高了。 他有些不习惯。 二十多年他从没跟人这么亲密过。 他刚要挣扎,就听郁宴说:“我好像有困意了。” “他让我十年难以睡好觉,你是良药。” 颜意老老实实不动了。 他的粗心让郁宴十年难安眠,现在能让他睡觉,什么不能做。 当时是他跟005说,人类长时间睡不着很痛苦,可能会疯。 没多久,颜意听到平稳的呼吸,郁宴似乎真的睡着了。 他转头看向郁宴。 睡着的郁宴,长长的睫毛安静垂落,薄唇轻合,安安静静,又成了让人沉溺于他的美貌的小天使。 但又有那里不一样。 他成年了。 他的五官长开后,即便没什么表情,也好看得很有侵略性。 他的胸膛宽阔,他的身体续满力量,他的…… 颜意脸一红,连忙收回留恋在他脸上的视线,转头,闭眼。 他转过了头,没有看到郁宴的喉结控制不住地滑动了一下。 这一夜,本以为都会无眠的两个人,都睡得很好。 颜意醒来时,茫然地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处境。 郁宴没在房间里。 颜意下床非常轻微的动静也没瞒过外面的人,有两个小太监推门进来,给他带来一身衣服。 还是太监服,只是不是他那一套了。 颜意按按太阳穴,认命地换上。 他刚换好,郁宴就回来了。 看他打扮和额头上的汗,应该是去练剑了,他九岁的时候就每天雷打不动地早上练剑了。 颜意瞧他面容平静,应当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跟着他,想试试能不能把手机要回来。 这人都知道他沐浴的时候说的话,不用怀疑,他的手机一定在他手里。 “要服侍我沐浴?可以。” 颜意:“……” 颜意万分不愿意亵渎他的□□。 好在郁宴没强迫他,把密室钥匙扔给他,“你起得太晚了,时间有点赶,自己去挑一盒口脂吧。” 颜意:“……” 还真涂啊。 颜意咬咬牙去密室选口脂,这位能给他选的机会已经很难得,他自己选还能挑一个颜色浅的,不然郁宴要是给他选一个死亡芭比粉或者乡村大玫粉,那他今天不用见人了。 颜意选了一个很淡很日常的颜色,类似于浅豆沙色。 郁宴很快出来,他来到密室,看到颜意乖乖坐在一堆宝物里等他,眼睛微眯了一下,像是兽类满足的反应,愉悦中带着凶狠。 只不过一瞬,快到颜意以为是错觉。 郁宴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口脂盒子。 “喜欢这个颜色?回头给你多备些。” 敢明目张胆地多准备,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无惧任何人,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或者是他成了他的幌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准备口脂女装了? 颜意:“……” “不要借我来满足你的癖好”……颜意只敢在心里说。 郁宴已经用手指沾上口脂,倾身而来。 他的手指很长,冷白有力,平日里杀过人,抚过琴,刚刚握过剑。 此时力道却轻柔得不可思议,和他呼吸一样。 颜意微微抬头,看进他长长睫毛下寒潭化冰的眼里。 因为刚刚练剑,郁宴的手指温热,当他按在颜意的嘴角,轻轻揉开口脂时,颜意被碰触的唇瞬间滚烫了起来。 两人呼吸都很轻,轻轻地交缠,和忽然对上的视线一样。 颜意连忙移开视线。 用声音掩盖被美色冲击得乱七八糟的心跳,“你,那个,多大?” “什么多大?你不知道?” 一定是氛围太奇怪,颜意再正经不过的心竟然想歪了。 郁宴:“你不知道我年纪?我二十有三。” 竟然,已经过去十三年了吗。 颜意的心又被揪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喃喃道:“我比你大一岁。” 郁宴目光里让人沉溺的东西变成怀疑,他打量着颜意:“二十四?又瘦又小又弱,看起来只有十七。” 颜意:“……” 他该高兴吗? “你也又瘦又小又弱过。”颜意低声嘟囔,比他还小。 “你说什么?” 爆马的危机让颜意一慌,“你又高又帅!” “帅?” 古代人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颜意改口说:“又高又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好看得犯规,好看得让他都不正常了。 郁宴轻嗤一声。 颜意以为这位太子对他这种马屁毫无感觉,甚至在不屑时,就听他说:“我不仅又高又美,还文武双全,坐拥天下。” 颜意:“……” 颜意哭笑不得。 即便迎着十几年风霜雨剑,长成暴君的模样,小时候的傲娇依然存活在身体里某一处。 这样真好,颜意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他来这里后,笑得最自然开心的一次。 郁宴收回目光,冷声道:“快走,上百人在等你一个。” 怎么又不开心了?颜意收起笑,认命跟上他向外走。 郁宴昨晚说过,今天带他去秋猎。 秋猎要去宫外,要在经过皇城一段路。 颜意跟着郁宴坐在銮舆中,掀开帘子向外看,目光所至,但凡活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跪着,头垂在地上。 再次感受到皇权至上的同时,承受这么多人的跪拜,颜意浑身不得劲。 会折寿吗? 郁宴冷哼一声,脸色沉了一分,“不想在这坐着,就下去跪着。” 颜意:“不想被跪拜,但想跟你坐一起。” 郁宴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外面,没说话。 颜意心情好了一点,好像摸索到和这位暴君的相处之道了。 “能不能把手机,就是那个长长方方的东西给我?” “看你今天表现。” 到皇家猎场时,颜意跟在郁宴身后从銮舆中下来,震惊到不少人。 广阔的草地上已经搭好高高的看台和休憩区。 颜意远远地看到皇后和一个熟悉的人。 现在很奇怪,先皇已逝,太子手握大权却怎么都不登基,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原本该是太后的人,称谓就很尴尬,既然太子还是太子,只能尴尬地继续称她为皇后。 皇后身后站着的是何公。 昨晚本该被抓去点天灯的人。 颜意觉得这位皇后和何公也真有意思,好不容易保住一命,不是该躲得远远的,不要在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