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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啊。” 越寒的脸红得几乎能滴血,他许久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情绪起伏大到几乎让他窒息。 可方才发生的一切明明再寻常不过,甚至称得上寡淡无趣,可正是这样简单的言语,让他陷入一种难以自处的窘境。 林欣然见越寒一脸肃然,好像遭遇极其严峻的事一般。林欣然说:“好啦好啦,我不问了。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又或者有没有。这都是你自己的事。” 林欣然及时掐断话题,可越寒像是深陷沼泽愈发下沉。 林欣然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以前,他从未思考过这方面的事情。可一旦这件事被开了个头,许多隐秘的、深藏的情绪像是一层层海浪席卷而来,冲得他头晕目眩。 “你别紧张了!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问的!”越寒的脸越来越红了,林欣然发现事情不妙,“喜欢一个人怎么了?喜欢一个人一点都不丢人。就像我,我以前还喜欢过兰彻呢!兰彻他长得帅、身材好、演技佳……我做春.梦还做过他呢!这话要是说出去别人肯定说我癞□□想吃天鹅肉,可我不觉得丢人,说出自己喜欢的人一点都不丢人!” 林欣然都急了,越寒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啊?! “你说你喜欢一个人就喜欢,脸红什么呀?你看我连大咖兰彻都敢意.淫,你给我打起精神振作起来,别害羞了!”林欣然鼓励道。 林欣然不说还好,越是说,越寒越是焦虑不安。 全文歆给他讲戏时的话语萦绕在耳畔。 “就像是一坛埋在土地的女儿红,见不得光,藏的又深。可因为埋的时间久了,它愈演愈烈,渴望破土而出……” 不为人所知的,小心翼翼的,在不知不觉中发酵成难以控制的地步。 这就是暗恋。 “你们在做什么?” 越寒咻的一声站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面对着兰彻,莫名来了一句:“对不起。” 兰彻:? 林欣然:?? 兰彻皱了皱眉,又松开,他将手中准备好的暖手宝递了过去,越寒如避蛇蝎地快速接过,没有碰到兰彻一寸肌肤。 越寒发红的脸庞,加上林欣然先前亲密的举动。 一种猜想无法抑制地在脑海中生根,兰彻看着越寒,越寒的目光一直偏在林欣然身边。 兰彻说:“你们继续聊,不打扰你们了。”临走时,兰彻看了一眼林欣然。 曾经的意.淫对象就站在自己面前,林欣然来不及浮想联翩,却品出了另外一种味儿。 “对了,”兰彻蓦地停下脚步,越寒刚刚坐下又迅速弹起,一脸防备的模样。兰彻拧着眉,“……陈昭要早点回去整理行李,罗范范得回家一趟。所以晚上我送你回去,如果你觉得安排不合心意,我可以找司机送你。” 越寒怔了怔,迅速摇头,又点头:“我很满意!” 严重的言行不一让兰彻更加揪心复杂,兰彻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欣然。 林欣然再次:?关她什么事? 等到兰彻走了,越寒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得厉害,他有些迷糊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发烧了?我的手好烫。” 林欣然无语:“……因为你手里有个暖手宝。” 方才接过暖手宝的动作纯属本能,越寒根本没来得及看兰彻递给他什么。 就算兰彻递给他一把火.药,他也会毫不犹豫接下。 林欣然叹息,她想,她知道越寒心动的人是谁了。 也难怪了,兰彻这样完美的存在,别说越寒心动,普天之下就没人不心动吧? 绅士有礼、洁身自好、努力坚韧,一切美好的形容词都出现在他身上。 除了唱歌,是真的难听。 越寒坐下之后,才回想起兰彻先前所说的话。 罗范范要回家一趟?陈昭要回去整理行李?陈昭要去哪里吗? 见越寒又开始纠结苦想,林欣然无奈地扶住了额头:“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剧组要放假了。” 越寒:“放假?” “你居然真的不知道,你以为这段时间我们要死要活赶拍摄进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过年期间顺利播出,来获得更好收视率。”越寒忙起来果然是不知天地何物的,他像是一个机器人不知疲惫,面对镜头可以快速切换情感与神情。连全文歆看了都觉得惊讶,这个人简直是为镜头而生。林欣然拿出手机,点开一条倒计时新闻,“宝贝儿,要过年了啊。” 剧组果然在陆续收工,由于越寒的出色表现,成功将剧组的进度提到两倍速,直接超额完成拍摄任务。 不仅如此,在越寒的对戏压力下,许多演员的表现力也得到提升。这就是逆境生长的道理。 越寒换好寻常衣裳,发现自己的更衣室多了件外套,看到款式他下意识想到了兰彻。 会是他给的吗? 越寒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有一张小纸条。 ——非工作时间中止工作模式。罗范范说的。 越寒的嘴角下意识扬起,又想到什么似的,迅速落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叠好,放回口袋,又将大衣套在身上。戴好口罩和帽子后,前往停车场寻找车辆。 兰彻很喜欢黑色,车辆、衣裳大多是清一色的黑,如同他墨色的发丝与眼眸。 刚出更衣室的大门,越寒就撞见兰彻,松懈的心绪顿时提起,直到手中被塞了一个纸袋。 一股食物的香味弥漫而开,带着甜腻的、芬芳的气息,顿时包裹了他的嗅觉感官。 是红薯。 越寒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红薯,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剧组离红薯大爷所在路段有些远,况且摊位随时会移动,兰彻怎么知道红薯大爷在哪里做生意? 现在的越寒低头看着红薯,突然漫上一股想哭的感觉。 兰彻见越寒不动,思索片刻,说:“不饿吗?” 越寒轻轻摇头,抓着红薯的力度不自觉变大,他轻声说:“很饿很饿很饿。” 上了副驾驶后,兰彻让他直接吃就好,可越寒认为车上吃东西会让车内染上味道。 兰彻撑着头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纸袋,拿出里头红薯,皮也不撕快速咬了一口。 他说:“味道是我染上的,不是你。放心吃吧。” 越寒的食指与大拇指不断摩挲着,最终还是吃起了红薯。 夜晚的车流拥堵,加上放假来临的喜悦,车子似乌龟在马路上爬着。 兰彻偏头看了越寒一眼,越寒吃东西很慢,吃相很好,每一口都恰到好处,像是被训练过的。 想到这里,兰彻的眉头加深。 在第一次听到越寒提及自己母亲时,他的脑子混沌没缓过神,后来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