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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年的梨花白,清香甜润,最该是轻松快活的时候。 可他二人却俱是垂眸浅酌,一句话也未曾有,云城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片刻后,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云川的肩,笑道:“本宫突然想起还有些朝事要同容相商议。”她瞧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他想必已忙完了,本宫便先走了。” “皇姐!”见她要走,云川急急起身唤道,看那架势也要随着一同离开。 “你留下。”云城转身将她按在软榻上,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抬眸看向陆歆时却又是一副笑意盈盈之态,“左右你二人也没什么事,便在此处多呆一阵,可别辜负了这陈年佳酿。” 陆歆起身淡笑着回礼。 云川憋了一肚子怨气,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母后给的这桩差事可真是难办。”云城从屋里出来,搓着手低声同夕颜抱怨,“两个闷葫芦此刻凑在一块,险些要把我憋死了。” 夕颜抿唇轻轻一笑,塞给她一个暖炉。 “殿下。”才走出没有几步,小德子便急匆匆赶来,神色凝重。 “怎么了?”云城心中忽地不安起来。 “阿尔丹刻意避开守卫绕道而行,此刻太古他们已经跟着了。”小德子压低声音道:“容相也已调派军队,只等她与那人碰面。” 天渐渐地沉了,风似是一瞬便大了起来。 寒风掠起她的鬓发,飞扬在空中。 “终于露出马脚了。”云城拧起眉,低叹一声,嘱咐道:“定要跟紧了,小心行事,莫要再生差错。” “是。” 阴沉沉的天却也能依稀看出暮色将倾,夜风席卷而来,扬起细碎的雪花飘落在她的发间,倏忽间又消融殆尽,丝毫不见踪迹。 天快黑了。 — 屋内墙角处的炭火安静地燃烧着,衬着渐渐晦暗下来的天色,显得温暖而让人安心。 上好的银丝炭没有烟,只不时地发出几声轻响,这声本可忽略不计,只是在静得连呼吸之声都可听闻的屋里,却显得格外清晰了。 云川以腕拄着脑袋,眼皮半耷拉着,神色恹恹地小口抿着杯中的清酒。 陆歆坐在她身旁,垂眸浅酌,一袭淡青色的长袍映着淡雅眉目,真真是叫人心神一荡。 大梁民间有言:容贵陆雅,当真是对极了。 虽比不得容清高华仙人之姿,却是株淡雅毓秀的人间青竹,好风致,好样貌,亦是才华斐然。 他静静坐着,一派泰然平和之态,只是放于膝上的手却不着痕迹地攥紧了衣。 二人相顾无言,长久沉默着。 半晌,云川心底里窜上一股烦躁,她抬眸看了一眼陆歆,想起母后皇姐撮合他二人的话,竟觉得此人是哪哪都不顺眼,与戚殷比是差远了。 遂恨恨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自己生起了闷气。 陆歆自是知晓的,他弯唇淡淡一笑,起身执壶给她斟酒,“冬日天寒,这梨花白性温,不会醉人,公主略多喝一杯也无妨。” 云川掀了下眼皮,懒懒地应了声,却并未碰那杯刚斟好的酒,反倒是自去重斟了一杯。 陆歆的手微微一顿,没说什么,放下了酒壶。 “微臣瞧着公主近日的心情像是不大好。”他温声道:“若是有什么事令公主烦心,不若同微臣诉说一二,臣自会全力相帮。” 闻言,她拉着的脸提起了些许,云川转眸看向他,眼珠微微一转,换上一张笑脸,“倒有件事想问问大人。” “知无不言。”陆歆轻应。 “陆大人同容相一般年岁,今已二十有五,寻常男子在你这时候早已娶妻生子,偏就大人还独身一人,竟连个侍妾通房丫头也没有。”云川笑意盈盈地看向他,“大人的父母也不心急吗?” 她的眸子极亮,这暮色中似闪着光。 陆歆默了一瞬,浅声道:“微臣父母早在前年便已双双过世。” 云川愣住,面上现出几分歉意,“抱歉,我......不知......” “无妨。”陆歆眸色温和,他轻声道:“公主当时年纪小,这等糟心事自是记不得的。” 云川点点头,理所当然地顺着他给的这个台阶下来了。顿了顿,她拐了个弯,试探着道:“我知陆大人日日操劳国事,可自己终身大事总该上些心。” 她怀了一肚子鬼心思,眸色狡黠地微微倾身,“容相虽也是如此,但如今也要同皇姐成婚了。那你呢,陆大人,你可曾有心仪之人?” 她喜熏桃香,又喝了酒,混杂着花香酒香愈发惑人,一双弯似月牙的眸子似浸了水,盈盈地望过来。 这梨花白不醉人,可陆歆却觉着,他已有些醉了。 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半晌,陆歆轻轻抬眸,浅浅笑着道:“有的。” 86. 暗夜沉沉 晋宁,帮帮我,最后一次…… “果真?”云川神色一喜, 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是谁能得陆大人青眼相看,不若同我说说, 我也好给大人牵个线。” 她眸中蓦地有了光, 几乎便要喜上眉梢。 他有心仪之人,她便这么高兴? 陆歆移开眸子, 淡淡笑了一声,岔开话题,“怎敢劳烦公主费心,此事......”他顿了顿,看了她一眼, “不必麻烦,微臣自来便可。” “倒是公主。”他转眸淡淡而笑,“对此事如此上心,可是也有了心仪的人?”陆歆打趣道:“微臣听说陛下有意给公主选驸马了。” “我?”话题忽然转到了她身上,云川一怔, 随即撇开眼去。墙角处的炭盆中有若隐若现的火光, 她看着那隐隐的光, 心情忽地便沉到了谷底, “胡说什么,我......”她垂下眸, 低声答道:“我没有。” 看她此般, 陆歆的眸色微暗, 神思一晃,手中的酒盏不觉倾倒,汩汩的酒液洒出不少。 经他这么一说,这心事却是又被勾出来了。 云川出神地望着那处炭盆, 却想着,自那日过后,戚殷却是再不肯见她了,纵使是她传话,偷偷跑去,他都避之不见。 不比从前,皇姐如今已回到了公主府,她不敢闹大,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