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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愣住了。 她此刻才明白,那句‘不去’,究竟是何意思。 众朝臣也愣住了。 容相这是疯了?长公主殿下不学无术,此等事情若着她前去,南边还不翻了天! 果不其然,皇帝断然拒绝,“云城从未处置过此类事宜,此番前去并不合适。” 容清垂首回道:“长公主殿下生性机敏,十分聪慧,又师从杜大人十余年,并不比朝中大臣相差甚远。” 杜嵩也站出应声和道:“陛下,微臣以为容相所说有理。” 皇帝皱眉,仍是道:“不可。” “陛下。”容清忽地一掀袍脚,跪于大殿之中,“请陛下恩准,允许长公主殿下代微臣前去南郡!” 朝中一时静默。 皇帝拧眉看着他,半晌未说话。 “容相,杜大人。”云池微微一笑,淡声道:“这一路危险重重,云城是大梁金尊玉贵的长公主,若出了差错,这罪责该由谁来当?” “本宫自己承担。” 众人惊疑地看去,长公主一袭暗青色宫装,眉宇间几分凌厉,跪于容清身侧,“父皇恕罪,容相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儿臣心中急切,想要为您分担忧愁,这才央了容相提出此等无理要求。” 皇帝眉尖一挑,颇为意外地看向她。 “父皇,百姓水深火热,郡属不宁,儿臣身为长公主理当前去以安抚百姓之心。”她拜倒在地,冠冕之上的金色凤鸟轻触地面,发出清脆的琳琅之声,“请父皇恩准。” 半晌,上首一声悠悠轻叹,“罢了,难得你有这份心。”皇帝微缓了神色,“准了。” “你二人先起身吧。” “谢陛下。” “谢父皇。” 二人退回臣列之中。 容清抬眸看向身侧之人,眼角眉梢尽数现出柔和的笑意。 — “城儿。”下朝后,云池唤住她。 “皇叔。”云城神色浅淡。 “竟没想到你会自请前去南郡。”云池笑了一下,“果真是长大了,懂得为你父皇分忧了。” 云城看着他勉强装出的亲和之态,只觉得恶心。 没来由得,她便想起来那日容清所说。 极刑,处以腰斩。云城眸色蓦地冰冷,她心心念念十六年,都未舍得要父皇下旨赐婚强迫于他,最后搭上一条命妄图救下的人,最后竟被如此对待。 她眼前泛上一层血色,握紧了拳。尖利的指甲嵌进肉中,疼得钻心却不抵心中之恨。 忽地温暖干燥的一双手轻轻拢住了她缩紧的拳。 耳边忽地轻传来极为熟悉的人声,“殿下怎的还在此处?” 云池看向他们相握的手,微微一愣,“容相这是......” 容清像是才觉察到云池在此,看向他微一颔首,“五殿下。” 他顺着云池的目光看向云城,微微一笑,“微臣在马车中等了殿下许久,心中担忧,故来此一看,可是打扰了?” 说着,他微一用力,将云城拉向自己身边,二人亲密无间。 云池的面色有些许古怪,少顷,他道:“怎么,容相这是和殿下......”他随即又似想到什么,“前不久容相拒婚时所说心仪之人莫不是城儿?” 似是安详柔和的湖水笼罩于身侧,血色褪去,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云城轻轻动了动手指,却被容清握得更紧。 容清垂眸看着她,眼中尽是柔情,低声应了句。 “那该恭喜城儿了。”云池大笑,“多年夙愿终得成真,本王该去向陛下进言,早日为你二人赐婚才是。” 听及此言,云城似是方才晃过神,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手。容清却是不放,力气大得似要将她狠狠禁锢于此。 宽大的袖袍掩住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云池眼里,倒真像是一对有情人之态。 “只是最近城儿纳了侍夫,倒不像是对容相有从前那般喜爱。”云池淡淡笑着,意有所指。 容清抬眸看向他,也是清雅一笑,“殿下赌气罢了。微臣与殿下情意深厚,彼此信任,闲杂人等并不会将我二人离心。”说着微一颔首,“多谢云侯挂念。” “如此便好。” 云城听了这话心里火气又窜了上来,猛地挣开他的手,扯了扯微皱的衣袖,顺带赏了他一个极大的白眼。 “我尚有些事要同容相相谈。先走一步。”说着,用力一扯容清的衣袖,恶狠狠道:“走!” 云池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半晌,暗沉沉的眸子浮上一丝玩味的笑。 容相? 23. 一触即收 微臣入府,日日随侍殿下可好…… “殿下?”思文愕然地瞧着自家风姿无双的相爷被拖着从马车前经过,张大了嘴,唤了一声,“大人,您......” 话音还未落,他便看见容清被云城扯着衣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思文瞅着云城拉下来的脸,呆了半晌,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殿下。”容清却也不恼,眸光落在她攥着衣袖的纤长细指上,温声一笑,出声提醒道:“微臣的马车还在那里候着。” “本宫眼没瞎!”云城将他拉至自己马车前,微抬下巴,“上去!” 坐在车前的小德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眼前马车檀木做底,古朴大气,上用金粉书了一遒劲大气的“云”字。 “殿下,这不合礼数。”容清微微一笑。 云城冷笑一声,“这会儿你倒想起礼数来了?方才也不知是谁......”她顿了一下,耳根处泛上一抹微红,随即便又十分恼怒道:“狗屁的礼数,上去!本宫没工夫和你废话!”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容清轻叹一声,微掀衣摆,俯身进了车内。 云城紧随其后。 “小德子,回府。” “是,殿下。” 木制的轱辘从青石板上滚过,回荡在空阔的宫城之内。早朝散罢,诸朝臣也已各自回府,直至云池的那辆马车再也瞧不到了,云城这才放下车帘,看着身侧端坐之人,心中无名之火腾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