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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声,“昨夜暄禹城便已经封城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闻言,众人视线又都汇聚到陆任嘉一行身上,后者满脸茫然。 “出去看看。”邵黎拍板。 ...... 城门口,此刻站满了人,全都被结界挡住。 陆任嘉道:“刚才我们进来时没注意,现在人怎么这么多?” 这些都是要出城的小宗门弟子,俱被吓破了胆。 人群中传来哭声。 “昨夜,与我同房的师妹突然就不见了,好吓人。”那名女弟子一边啜泣一边道,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半点形象都不要了。 “我也是!跟我同屋的师兄转眼人就没了!” “这悬赏我不要了!快放我们出城!” “是啊是啊!我也不接了!根本抓不到人,连影子都摸不到!” 邵黎往前面看了看,“原来少人的,不光是我们。” 赵宏道:“同样是无声无息的消失,竟没留下一丝痕迹......”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大师兄,你看出什么了吗?” 谢枕舟侧过脸。 “这个结界,”朝舤垂目看他,“许进,不许出。” 谢枕舟愕然。 听到他这话的一众,皆是震惊。 *** 难怪陆任嘉他们会出现在暄禹城。 原来不是结界打开了,而是只许进,不许出。 所有人折返回客栈。 “我看那些大宗门子弟怎么没人从客栈里出来?”有弟子提道。 出现在城门口的,皆是些小门小派的弟子,外面摆摊的摊贩也都绝口不提失踪之事。 处处都透着古怪。 陆任嘉盯着手中令牌,“你们试试,能否给宗门传信,我的传音令牌失效了!” 其他人也纷纷拿出令牌试验。 果然,全都失去了效用。 邵黎试了下,只见宗门令散出的信息微弱,像是被隔绝。 他望向朝舤,惊疑不定道:“大师兄,此处还有阵法!?” 朝舤颔首,语出惊人。 “有,且不止一个。” “这散仙盟是疯了吧!”众人也没管他怎么知道,全都痛骂起散仙盟。 “疯了疯了!简直太猖狂了!” ...... 谢枕舟不着痕迹的向朝舤身旁靠了靠,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挡,拽了拽他。 朝舤低眸扫一眼身下被触到的地方。 谢枕舟垂着手,目视前方,底下一个劲儿的去拽大师兄。 后又改成了戳碰。 片刻,身侧五指被人捉住,众目睽睽之下,他被大师兄拉上了楼。 底下还在讨论,没人注意他们。 邵黎也只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 楼上房间内。 朝舤眼睛微垂,压着嗓音开口,“小师弟。” 谢枕舟应了一声,“大师兄,你是不是有办法打开结界?” 朝舤呼吸沉了沉,“你就是要说这个?” 谢枕舟点头,刚刚在下面这么多人听着,他不好开口。 且一到白天,散仙盟的人就不再限制他们出入客栈,其中也必定另有原由。 朝舤的眸色很深,就这么垂首注视着谢枕舟。 也不回答。 谢枕舟眸子微闪,“大师兄......” 半晌,朝舤开口,似妥协般道:“有。” 谢枕舟霎时笑起来,眉眼弯弯,“我就知道大师兄你有办法。” 他把宗门令拿出来,摊开掌心,“那我们快传信给宗门吧。” 像是被谢枕舟话里的那句‘我们’取悦到,朝舤低低笑了下,“我早就传了。” 不止传了,其他宗门现在也应该有所耳闻,正前往暄禹城。 ...... 谢枕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朝舤见他不说话,抬手拨开谢枕舟耳边落着的黑发,微凉指尖捏到了他的耳垂上。 谢枕舟一个激灵,水蒙蒙的双眸立时望向他。 朝舤也跟着弯了弯唇角,“现在,该到我说了。” 谢枕舟迷茫看着他。 朝舤倏地矮下身,贴近谢枕舟耳畔,“你刚才,在摸我哪呢?” 一句话,炸的他面红耳赤。 谢枕舟眼睫飞快上下扑闪着,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我、摸哪了?” 朝舤一手伸到他腰后,把人捞回来,往前带了带。 “你说呢?” 向来一本正经的语气,出奇的透起一丝逗弄意味。 谢枕舟慌忙的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 朝舤眉峰挑起。 一双凤眸狭长,微微眯着。 谢枕舟是真不知道,当时他并没有去看自己的手到底是碰到了哪。 反正是大师兄就对了。 ...... 朝舤也看出他真不是有心的,便没再继续追问。 谢枕舟和他坐到小凳上,平稳住呼吸才道:“大师兄,此次真的是散仙盟策划的?” 这段剧情若没偏差,应该是魔族出现的预兆。 魔族并不需要人族修士作为养料,也不存在抓人的动机。 如果真是散仙盟自导自演,那他们杀人是为了什么? 还有客栈掌柜...... “那个客栈掌柜似有问题。”朝舤瞥一眼他端正的坐姿。 很是乖巧。 谢枕舟:“真的是他?” 客栈掌柜把人掳走了? 朝舤不置可否。 “那散仙盟又是......”谢枕舟还以为一切都是散仙盟,没想到修士失踪并非他们策划。 朝舤没有说话。 散仙盟的意图尚不明确。 谢枕舟自顾道:“那其余的仙门子弟都去哪了?为何不出客栈?” 发生那么大的事,竟还毫无反应。 他想起昨日看到的天机楼一行,“那个莫绍行也没见他出来。” 依照他对此人从书上的了解,没道理会妥协于散仙盟之下,且莫汀派出保护他的修为最高都已是炼虚期道君的实力,足够他张狂到底了。 ...... 谢枕舟举了一大堆例子,最终道:“大师兄,不若我们去其他客栈看一看?” 先前从城门出来,一路都是些小客栈,别的大宗门的弟子都安排到了其他地方。 如今看来,真的处处都彰显着阴谋。 散仙盟到底想要如何,可等宗门来人再行安排,但有些事总不能坐以待毙。 谁也不知今晚又会发生什么。 谢枕舟抿了抿唇,发现大师兄一直没说话。 朝舤听着他说,脸色十分专注,似乎他扮演的就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不会反驳自己,也不会打断自己。 谢枕舟忽然想起先前大师兄的那句话,舔了下唇道:“该你说了。” 朝舤像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