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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被顾之遥一掌拍飞,却万万想不到将自己踹翻在地的人会是罪王,登时脸都抽在了一处,毫无皇家贵女气派地大叫起来:“你打我!为了帮他?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是不是知道了?!” 她这一连串的诘问罪王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他城府本就深,对于安如梦的反常心中起疑,又看向褚丹诚。 ——褚丹诚的表情同样凝重,还有一丝慌,好像怕被自己知道什么。 他手中还装着顾之遥的手脖子,顺势一拉,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前,用剑抵住顾之遥的脖子,寒声问道:“孤王知道什么?尚书大人,你不解释解释么?” 顾之遥原是能躲过这一下的,可刚才安如梦会闯进战局偷袭自己本就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罪王会出手救自己他就更懵了,一时没有准备,便被罪王给拉了过去。这下不用打了,自己的小命都在了人家手里。 “罪王!”褚丹诚脸色变了,安如梦他防得住,可罪王同顾之遥的武功不相上下,让他如何能防?他心剧烈地跳起来,生怕罪王手一抖,就给顾之遥放了血,“你要知道什么?” “孤王也不蛮了,如梦公主的亲爹,其实正是孤王。”罪王眼睛扫向安如梦,冷笑一声,“可这个女儿不省心,处处瞒着孤王,她做了什么这么怕孤王知道,尚书大人看着像是之情的样子,不妨就请尚书大人告知一二罢。” “罪王……”褚丹诚沉默了一下,又将身边攻过来的人打回去,“你先放了遥儿。” “恐怕不行。”罪王摇摇头,又喝到:“都停手!” 罪王的人手齐刷刷撤到门口,罪王嘴角勾起:“到底是什么事尚书大人请说罢。如果不说,就算遥儿是孤王的徒弟,也活不过今儿了。” 第192章 一朝认得亲骨肉,眉眼依稀见生父 “不知道,你不知道……”安如梦喃喃了两句,向前爬了几下,抱住罪王的腿,“没有,没瞒着,父王,杀了他,杀了他!” 她确实是刚刚吸食过金石药,此时神智不是很清醒,全凭着一股执念做这些事。若是平日里神智尚且清醒的时候,定是会做好完全的准备才会冲出来,绝对不会贸贸然出手。 可惜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既然选择了作恶,就没有回头路了。所有的人想要做些恶事,总会反噬到自个身上,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安如梦现下妆容全都乱了,衣裳也松散地勉强挂在肩膀上,大殿上的旁人这才看清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居然这么瘦,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胳膊上还有几块皮肤看着似是溃烂了。 她身上有股子不大正常的香味儿,罪王在安如梦刚凑过来的时候便皱了皱眉头,“金石药?不是说要给宫里头的人用,怎地自己个儿用上了?” 褚丹诚这会子冷静下来,勉强定了定神,又开口道:“是了,如梦公主是因着服食了金石药才胡言乱语,怎么能有什么她知道的事儿不告诉罪王,却叫我们知道了的。” “你别用在朝堂上糊弄那些个脑子犯傻的文臣的那一套来糊弄孤王,”罪王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剑又往顾之遥的脖子上贴了贴,在他的脖子上蹭出来一条小口子,“孤王没什么耐心。” 他这犯起浑来连同顾之遥的师徒之情也全然不顾的样子让褚丹S·N·P·D·J诚忌惮不已,他不敢拿顾之遥的命开玩笑,又不想让顾之遥知道这事儿,只想瞒着他。可眼下情形实在容不得他迟疑,况且自己出来之前就把婧明长公主留下来的那封手书放在了身上,为的就是如有万一还能保顾之遥一命。 “其实……” “尚书!” “你闭嘴!” 褚丹诚刚开口,就有两个人拦住他不让他说,一个是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出声的皇上,还有一个是正抱着罪王大腿的安如梦。 皇上在罪王发动宫变后就没有说一句话,毕竟是他的兄长,即使不是一母所出,他心里头也是不好受的。此时褚丹诚想要把这老黄历揭出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出声阻止,如果这事儿在大殿上说出来……婧明公主是自己的堂姐,那就是罪王的堂妹,他们俩有这个孩子,这名声实在是不好听了。 “其实罪王的子嗣……另有其人。”褚丹诚闭了闭眼,不管名声好不好听,保住遥儿的命才是第一的。他将怀中揣着的那手书掏出来,“我这儿还留着婧明长公主的手书,里头明明白白写着,你的孩儿到底是谁。” 顾之遥在罪王说安如梦是他的女儿时便愣住了,如果他认为安如梦是自己的女儿,那罪王真正的子嗣不就是自己? 婧明长公主同罪王……自己到底成什么了?什么师徒,都是笑话!宫里头实在太腌臜,连老天爷都要安排这样的巧合来惩罚自己,当真是现世报了。 罪王心中猜了许多,就是没有猜过顾之遥同自己是亲生父子,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扭头唤了声:“李荣海,你去把信拿来。” 李荣海在刚才的动乱中受了些轻伤,闻言也不管自己的胳膊还在流血,就上前去将信取了来。 罪王手中挟持着顾之遥,不方便看信,是李荣海一字一句读给他听得。在李荣海读信的过程,罪王的表情变了几番,一会儿不可思议,一会儿转为狂喜,一会儿又悲伤起来。最后,李荣海又举着信让罪王看上头的字迹,确定的确是婧明长公主亲笔所留。 那信年头久了,原本纸张就风化得有些脆,又一直是折起来存放的,那折痕好似稍微用点力就能断掉一般。罪王一把放开顾之遥,双目赤红,接过信又看了一遍,小心地把信叠好揣在自个儿怀里。 褚丹诚在他将顾之遥放开的时候就飞速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护着,顾之遥脸上带着迷茫,有些无助地看着他。 小蒜苗儿除了当年刚知道自己是婧明长公主的孩子时,还有几时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褚丹诚看他这样心疼得不得了,将人紧紧拥在怀里,揉揉他的肩膀安慰着。 顾之遥心里乱的很,他知道自己的爹合该是个要命的身份,却也没想过会是罪王。若是两人不曾相识也便罢了,偏又是师徒,师徒二人立场不同要短戈以待就够叫人情难以堪了,才这么一会儿又要从师徒变为父子,真真是难以接受。 罪王死死盯着顾之遥的脸看,看他的眉眼,看他的鼻梁,看他的嘴,好像要盯着这么一张脸看他的母亲一般。 忽然,罪王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可惜,长得不像你娘,叫我连个念想都没有。” 他的自称已经从孤王、为师变成了“我”,似乎是认定了顾之遥就是他的儿子。 “放肆!”皇上一拍龙案,“你如何能说得遥儿是你的儿子?皇姐的子嗣确实不是梦儿而是遥儿,可你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