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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姻缘:“清风表哥竟是看上我那二姐了,也不知道她落了奴籍,还被安如梦买了去,弄不弄得出来。” “我想法子。”秦庸见顾之遥皱眉,伸手去把他的眉心抚开,“小小年纪,做什么总是皱着个眉?” “没事,”顾之遥又笑了起来,“哥哥之前都说了,京城里的少爷们再没有比我英俊的了,我就是皱眉也是好看的,哈哈。” 秦庸摇摇头,心里清楚,其实顾之遥这是在给自己宽心呢。 他想的没错,安如梦想要拿捏住顾之遥,一个原因是想要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皇室血脉,还有一个就是想要借着摆布顾之遥,将自己这个工部尚书也握在手心中。 自己初上任,位子还不算稳,若此时屋里的人染上了金石药,是万万不敢声张的。她如梦公主若是在此时送来了能解遥儿一时之病瘾的金石药,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听她的了。 遥儿怕自己因为这事而自责,故此才会说方才那一番话,目的就是让自己放宽心,不要太过内疚。 真真是,生了个七窍玲珑心,却一门心思在如何对自己好上。 秦庸心中熨帖不已,看向顾之遥的眼神又柔和了几分。 她安如梦一定万万没想到,顾之遥并不是见她是幼时挚友便会无条件信任她的人,而当日遥儿因吃了丸药而面颊潮红的样子也与吸了金石药后的那些人的姿态极像。 如此一来,自己与遥儿或许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装作遥儿对金石药已然上瘾的样子,让安如梦以为自己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对自己放下提防。 届时,自己甚至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安如梦自己也尝一尝金石药的滋味。 第57章 尚书夫人失魂魄,犯病瘾砸宝象瓶 顾之遥身上的红疹大约过了近十日才算是大好 在顾之遥还不能见风的几日里,他曾经有一天故意装作对金石药的病瘾发作,从后院闹腾到了前院,还把秦正齐和秦贤书房里的古董花瓶摔碎了两个。 秦正齐和秦贤自秦庸出任工部尚书后便不曾到后院闹事,一来秦贤头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二来这几日官场上变动很大,秦正齐也忙得脚不点地。 前院这是受了无妄之灾了,当日秦贤本在书房中看书消磨时间,就听见外面拉拉杂杂的吵嚷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去一看究竟,就见后院那两位主子冲进书房里来。 顾之遥发髻歪了,额前的小碎发都支棱起来,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进了书房便把多宝阁上的花瓶摔了一个。 秦贤眼皮子跳了一下,那个花瓶是前朝的贡品,金贵的很,秦正齐很是喜欢。这两位祖宗一进来就把花瓶给砸了,秦贤觉得肉痛心也痛。 他还来不及斥责那二人乱来,就被顾之遥通红的眼睛唬了一跳。那眼睛原本乌青分明,此时眼白里布满血丝,盯着自己宛若豹子盯住了什么食物一般。 顾之遥眼睛干涩得紧,为了作出这副样子,他特地与秦庸看了很多古籍,去考究服用金石药后犯了病瘾的人是什么样的情态。 两人出屋子之前,秦庸点了足足有五六支香,顾之遥就坐在香炉面前瞪眼睛,被香薰了满身香味儿,眼睛也呛得通红。 他还特地用湿帕子擦了擦脸,又拉松发髻,做出一副癫狂的样子,才同秦庸来这书房中折腾。 那日顾之遥假作醉酒,歪在自己怀里,安如梦看二人的眼神秦庸印象颇深。一个十二三岁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会知道这种断袖分桃之事? 安如梦多半是认识什么人,或是听说了什么事,才知道这等皇宫中的教养嬷嬷绝对不会让公主知道的事。 而这秦府中,定然是有安如梦的眼线在的,秦庸一直不敢让顾之遥随意穿着男装就是怕走漏了风声,顾之遥的身世瞒不住。 这眼线可能是谁呢? 秦府里秦正齐与秦贤的事对外面瞒得密不透风,如何能传到公主大人的耳中?怕是这眼线,就藏在前院里。 ——即便不是秦正齐与秦贤亲自传音,也是他们身边的下人。 再加上前些日子秦贤那些暧昧不明的话,秦庸禁不住怀疑秦贤是不是已然知道了顾之遥是男儿身。 是以,今日这一场大闹,其实就是故意闹给安如梦看的,让她以为顾之遥是真的吸了那金石药。 秦贤见了顾之遥的眼神,本想上前制止后院这一对活祖宗,如今却怎么都迈不动脚了。 当日在地窖中,他便或多或少地发现,顾之遥的身手绝不是一个寻常人能有的,褚家历代都是会出将军的,家里的孩子学了武功本就不奇怪。 可他秦贤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打得过顾之遥与秦庸这一对蛮人?更别说这两人都让他吃过大亏,他现在看见顾之遥就觉得自己的额头一跳一跳得痛。 顾之遥身上衣裳凌乱,不住地喘着粗气,双唇一开一合似在嘀咕着“没有,没有”,又四下乱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眼神散乱,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与那长期吸食金石药的人病瘾犯了的样子别无二致。 秦庸心中感叹,顾之遥这装什么像什么的本事,当真着实厉害,若是他今后与别人一起骗自己,自己怕是难以看得出来。 看到顾之遥这副样子,秦贤合上书,试探地问了句:“嫂子这是怎么了?” 秦庸搂住顾之遥,不让他的手再去乱抓自己的头发,抬头瞪秦贤:“不该你问的别多嘴。” 秦贤被秦庸两句抢白噎得再无话讲,二人从未起过争执,如今这样讳莫如深的样子倒像是真的有什么不能讲的事要瞒着他。 秦贤没见过用过金石药的人,在病瘾发作时是什么样的情态,但顾之遥的样子确实唬人的很。就算他习武,力气比旁人大些,可毕竟年岁尚小,才十二呢,秦庸竟是几乎要压不住他。 顾之遥用力挣开秦庸的胳膊,哗啦啦地把多宝阁上的花瓶一个个往地上砸,好像翻找什么东西一般。 秦贤心惊肉跳,多宝阁上面摆的都是古董,好些是秦正齐心爱之物,都砸了那位指不定多心疼。 东西碎了不要紧,只是那位心情不好,遭罪的是自己。 除却头一个花瓶秦贤没有反应过来,叫顾之遥给砸碎了一地的碎瓷片子,剩下的,顾之遥扔一个他接一个,好端端一个如玉君子,竟像个卖杂耍的猴子一般接人家扔的抛物。 顾之遥扔的肆无忌惮,秦贤接的小心翼翼,接一个放一个到桌上,只一小会儿功夫额头上就起了一层薄汗。 所幸顾之遥没摔几个便又被秦庸强行搂着禁锢住不让他再乱动,才算暂时消停下来。再看屋里这三位主子,秦庸与顾之遥如此折腾不如何,秦贤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是累的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