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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程扉来得及开口,雍有有又飞快地跑了出去。 —————————————————————————————— 爆肝更新!请帮我偷猪、推荐、转发,哭唧唧 君想(大学校园H)18 再见,再见 18 再见,再见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赵稳稳在走去餐厅的路上,路过了雍有有他们所在的帐篷。 远远地,就瞧见程扉靠坐在树下的野餐垫上,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浅色长裤,随意曲着一条长腿,袖子卷到小臂上,正在读书。 真的见到了他,居然也并不觉得特别意外。 昨晚在餐厅隐隐听见有人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一瞬间仿佛时空交错。 赵稳稳转过头去,却没有找到年少记忆中的那张面孔。 大概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呢。 原来是真的,程扉就在这里。 好多年过去了,赵稳稳以为自己不会再做梦了。 几乎没有思考,双腿就自然朝他走了过去。 “嗨,你退烧了吗?” 程扉抬起头,赵稳稳站在他面前。 她已经剪了短发,除此之外,时光很眷顾她,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但她一开口,程扉就知道她已经不一样了。 她像个老朋友一样问候他,平静,自然。 又或者说,她只是把他当成了旅途中遇见的一个陌生人。 昨晚在餐厅乍一眼看到时,她对陌生人也是这么亲切,友善的。 “谢谢……”程扉也淡淡的,随意道,“好多了。” 冷敷了冰袋后,再加上退烧药的效力,他连续出了大量的汗。 一觉醒过来,整个人和睡袋都湿透了,几乎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于是他去洗了澡,又重新换了衣服。把湿掉的衣服和睡袋洗干净以后晾起来。 这里的天气,只要晒两个小时就干了。 赵稳稳想,8年过去了,程扉已经不再完全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了。 那个穿着白衬衫,黑发,英俊,可望而不可即的青年。 可能在别人眼中的他,又是另一幅模样。 但他那种高傲的矜贵,冷淡的自持,仿佛已经刻到了骨子里,曾经是她内心最不可磨灭的悸动。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晚上如果有时间,可以去水潭看看。”她友好地建议。 程扉看着她。 赵稳稳笑一笑,转身继续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屏息凝视,早早等在了水潭边。 天空是一层层渐渐暗下来的。 先是在黄昏中随意散步的长颈鹿。 然后,太阳落下去,地平线泛起柔和的橘红色。 然后,黑色弥漫在天空上,变成了微微泛蓝的深紫色。 长颈鹿低下头趴在了水潭边,在暗金色的水面上留下倒影。 犀牛和斑马也来了,泡在水中。 鸭子从水面上游过。 最后一层晚霞褪去时,月亮升起,水潭边迎来了电影场景般的那一刻。 展开的大地上,荒野中只有一棵大树。 一头大象姗姗来迟,与长颈鹿隔着水潭对视。 他们低头喝水,自在漫步,无声交谈。 即便是第二次看,赵稳稳依然感到肃然起敬。 全程,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唯恐打扰了这接近神一般的时刻。 最后,当动物们如来时般依次离去时,赵稳稳伸出手,握住了身旁昆汀的手。 昆汀拉起她,回应她一个静静的拥抱。 雍有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已经直接被感动哭了。 转过头,看到正抱在一起深吻的赵稳稳和昆汀,她就哭得更加稀里哗啦不能自持。 世间有太多浪漫的一刻,太多复杂的情绪,无法直接用语言说明。 于是人类发明了拥抱和亲吻—— 以证明什么是爱。 她擦着眼睛回头,看到身后十步开外站着的程扉。 雍有有嗔怪道,“程扉哥哥,你怎么才来,都已经错过了。” “我看到了。”程扉说。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并肩往回走的时候,雍有有不由跟程扉说起赵稳稳跟昆汀。 整个一下午,程扉在休息的时候,她都跟他们在一起聊天。 “一点都看不出,wen居然已经30岁了,我感觉她才比我大不了多少呢。”她学其他人一样亲热地叫她wen。 “wen简直太酷了,她一路自己开车过来的,而且她会讲六种语言,包括阿拉伯语。” “又温柔,又坚定,简直就是我最希望成为的那一型女生。”想到自己的浮躁不安,雍有有微微叹气,她也好想快点到自己的30岁呀。 “还有,你知道吗,Quentin比她小,才24,他们是在阿根廷认识的,不过Quentin是法国人。他说他一点都不介意wen比她大,而且说她看起来甚至比他还小。”雍有有哈哈大笑。 程扉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一直沉默着。 “欸,她跟你一样大呢,程扉哥哥,”雍有有说着说着,突然才意识到,“而且你也会好多种语言,你们说不定会很谈得来呢。” “还有,”她回头望了望,压低了声音,似乎怕被别人听到,“我听说,法国人是不是很会接吻啊?” 程扉拍拍她的头,终于淡淡开了口,“说那么多话,不饿么……” “哦……”雍有有想起来,她急着去看动物,都忘记吃晚饭了。 这一晚,程扉人生中罕见地失眠了。 烧已经退了,身体却很疲倦。 一直到凌晨三点,他始终没有任何睡意。 便索性起来。 轻轻绕过睡得正熟的雍有有,程扉出了帐篷。 背靠着树,他静静抽着烟,在漫天的繁星下,静谧的虚空中,望着某个到达不了的方向。 他想起今晚,当他终于穿过夜色来到水潭边,正好看到她被另一个人拥在怀里。 那一瞬间,程扉脑中涌现出无数曾以为早已忘记的画面。 她曾靠在他肩头,她曾坐在他怀里,她曾听着他弹琴而流泪。 她也曾被他深吻。 那是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在此之前,程扉一直忙着在满世界奔跑,未曾察觉到时间的残酷。 事过境迁,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程扉淡淡捻灭了烟。 第二天上午,他们收拾好行李再次上路。 雍有有跟程扉说,“我想去跟稳稳他们告个别。” 程扉没有阻止她,但他觉得她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果然,她走了没几分钟又折回来,一脸遗憾道,“他们已经走了。” “我们也该走了。”程扉假装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