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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先将小师妹寻回一起认错。” 师父向来疼爱他们,等她气消了,自己跪过几日她必定心软原谅自己。 云和一眼看穿师兄心中所想,警告道:“别去。” 容熔道:“为何?” 云和沉声道:“去了,就回不来了。” 看情况,师父是铁了心将小师妹逐出师门。 大师兄此去便再无回头之日。 容熔只当容徽说的全是气话,“我离开的这几日劳烦师弟在师父面前多说好话。” 云和冰眸一抬,薄唇还未开口便见大师兄御剑朝天音宗飞去。 师兄弟二人所言尽数落尽容徽耳里,她沉默半响,坐在玉石床上冥想。 冥想间,分身的记忆纷至沓来。 飞雪般密密麻麻的记忆砸进容徽脑海中,沉甸甸的。 容徽鼻尖一酸,生出久违的困意,而后倒头就睡。 恍惚间,紊乱的灵力在容徽丹田处横冲直撞,撕裂般的痛感直达四肢百骸。 她猛地惊醒,忙打坐,将横行霸道的灵气引到回丹田。 但是…… 金丹呢?! 容徽怔了怔。 她将手伸向丹田,能感应到灵力。 然而…… 金丹呢! 容徽闭眼回忆分身的往事,总算看清自己的金丹哪儿去了。 被人挖了。 挖丹的人是她最器重的弟子。 ——云和。 不论前世今生,云和都是容徽最满意的弟子。 天资卓绝,悟性极高且一心向道。 三百年后,是继容徽唯一一个突破大乘期的弟子。 无奈云和徒增心魔,修为在大乘期遇到瓶颈迟迟不前。 容徽曾数次试问云和的心魔是什么。 每每提及,云和只字不提,总是自虐的对容徽磕头,祈求原谅。 现今困扰容徽多年的问题迎刃而解。 她非但没觉得一身轻松,反而郁结难舒。 若她知晓分身过得这般凄惨,必定逆转时空将这几个逆徒掐死。 —— 寒冷如冰的山风从半开的窗柩中溜进屋内,湿润冰冷的水汽扑在容徽滚烫的脸上,小心翼翼的平息她的怒火。 容徽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柩眺望跪在崖上之人,打出一道疾风直冲云和面门。 重物坠地的巨响惊得山崖上游曳的仙鹤魂飞魄散,羽毛抖落一地。 半响后,屋外传来云和中气不足的声音,“师父,弟子知错。” 听声音,应当伤得不轻。 容徽摸着空荡荡的丹田,讥诮道:“哦?” 云和身形一颤,内疚懊悔像虫子咬着他的心,他使劲抓着胸口,恨不得将自己的金丹剖出来还给师父。 若非三十年前自己剖了师父的金丹,师父不会闭关三十年,风轻轻和卞旭无机会眉来眼去。 当年的错误之举,险些害得师父因根基不稳渡劫失败,差点身死道消。 往事种种压在云和心上日日折磨,沉甸甸的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弟子全错了。” 容徽闭关后,云和也紧随其后,今日出关便遇上此等大事,打得他措手不及。 迟来的正义绝非正义,道歉亦然。 容徽沉思片刻走出房门,古井无波的深眸中波涛暗涌,映出云和狼狈模样,“懊悔无及,从此以后剑灵派与你毫无瓜葛,再见便是路人。” 若无分身的记忆,容徽顺口将云和逐出师门是迁怒。 眼下,三个逆徒容徽一个都不想看见。 云和战战兢兢的等这道审判,等了三十年。 他在心底做过无数演练,自己是继续苦囚还是潇洒就走。 审判落下,云和直觉五感尽失,听不到,看不见,心如死灰。 —— 一连斩断两道孽缘,容徽前所未有的畅快,她将云和扫地出门后让虔来峰弟子修缮破旧不堪的缥缈峰屋舍。 容徽过惯了奢靡的日子,受不了分身的苦修生活。 缥缈峰修缮用料皆用修仙界最好的玉石木料,身上破衣烂衫换成锦绣华服,一改分身勤俭作风。 虔来峰弟子本欲叫苦,嘴还没张开便被千万灵石堵得严严实实,干起活来又快又好,嘴里抹了蜜似的左一句五长老好,五师叔安。 虽说容徽飞升失败,其修为已是大乘期巅峰。 大乘期的仙灵之气落在分身的金丹身体上,直接被压到元婴期。 容徽有再大的神力也无用武之地。 思及如此,容徽生出一种大好练废了,练小号的唏嘘。 金丹损毁并非不能再生,当务之急便是再造金丹。 金丹再造之事于他人而言难于登天。 对容徽来说,只需找齐所需珍宝用大乘期的仙灵之气凝练便能重塑金丹。 今日璇玑传来消息,千里之外的秘境中出现地阶珍宝凝霜花,是造丹最重要的灵药,正是容徽所需。 “五师姐。”璇玑听闻容徽要去儋州秘境忙赶来送药,“凝霜花现世后有数百仙门修士争夺秘宝,你只身一人别被打死哦。” “无妨,苟到最后应有尽有。”容徽接过丹药道:“我走了。” 也不知为何,容徽脑海中时常惊现奇奇怪怪却能达意的词语,大概是受了另一道分身的影响。 儋州不远,御剑一日便到。 容徽一落地,便被数人围攻。 第006章 你不配 容徽冷厉目光透过帷帽,落在严正以待的三个修士身上。 打秋风众人只觉得好像被凌迟般吓得喉咙一紧,如临大敌的恐惧从骨头渗出,黏在汗涔涔的脊梁骨上。 为首之人心压住颤栗,鼓舞士气道:“怕什么!我们三个金丹还打不过一个区区筑基?!” 众人相视一眼,默契倒退三步。 外界传言剑灵派五长老是筑基期修为。 然而,她曾是中州大陆出窍期强者,须小心谨慎为上。 容徽手中唤出朴实无华的木剑:“一个个上,还是一起。” “一群窝囊废!”为首之人啐了一口,冷笑道:“一个自己剑灵都看不住的筑基废物都能将你们吓成这样,修仙不如回家养猪!” 剑灵派,顾名思义,剑有灵。 每位剑灵派弟子所持佩剑皆有剑灵。 剑灵与主同生共死,亦是不可分割的助力。 而容徽的剑灵为爱叛主,早已成为她人裙下臣。 此事是继容徽弟子和未婚夫狼狈为奸之外的第二大笑柄。 容徽不屑一顾的态度,头羊的嘲弄让其余二人倍感屈辱,“容徽长老,怪就怪你心高气傲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们也是拿钱做事……” 容徽身随意动,如鬼魅般出现在两人身后,未等两人发觉两剑切破金丹,“山不就我我就山,走好。” 两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腹部拳头大的窟窿,压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