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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在这里来往的病人也都是很特殊身份的人。 在这里见到那个男人,舒城不意外,可目光却骗不了任何人的追逐着那个人…… 只见男人不知和坐在轮椅上的浅金色头发的青年说了什么,青年仰起头来微笑,恰好看到他,那微笑里都顿时多了些阴暗的色彩,在阳光下无所遁形,但却很快被男人胡乱揉着青年头发的手给打散。 舒城退回走廊,远离窗户,等再低头去看时……果然已经没有人了。 不爱说话的少年对他人的善恶格外敏感,他能察觉到那个被他爷爷都要恭敬以待的青年很讨厌他,像是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最好暴尸荒野一样…… 这真是很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没由来的,少年一样的讨厌对方。 少年冷淡的回头看刚和医生说完话的舒老爷子,就在舒老爷子对他表示该回去了的时候,少年忽然装作不经意的提起:“我刚才看见曲先生也来医院了,坐在轮椅上,似乎是到六楼换药。” 舒城的记忆力超群,只不过是进来的时候随意的扫过大厅的分布图,便清楚的记得外科拆换石膏的楼层是六楼。 舒老爷子看了自己这个平常一个字都冒不出来却着实异常优秀的孙子,笑道:“怎么,我怎么感觉小城对曲先生格外关注。” 少年缓缓眨了眨眼,并不接话,老人却也不生气,反倒点点头,说:“哎,既然知道他在,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应该要上去探望的,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 “只是……”舒老爷子忽然定定的看着少年,目光带着利剑,少年依然沉稳不动声色的受着,“以后如果想干什么,直说就好,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迂回的暗示,虽然我很欣赏。” 少年点点头,跟着老人慢慢的走到电梯上,到了六楼毫不意外的被拦了下来,是舒老爷子和那保镖说话,少年只是看着,不时接受一下老人审视的目光。 等到十分钟后见到正在重新上药的曲静忧和急急忙忙把帽子又带回那光溜溜脑袋上的男人时,舒城更是安静的站在一旁,除了礼貌的叫人,便安静的站在一旁,好似这场会见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曲静忧完全有理由不见任何人的,可是曲先森却答应了,明明是他自己不允许自家许兔叽和那几个上辈子占有了许贤的小孩见面,现在却又反复无常了起来。 曲爷主动为许老师介绍说:“老师,你见过的,在舒老的生日宴还有蛋糕店,有印象吗?” 许老师此刻反而有些尴尬,为自己现在这副光秃秃的戴了帽子肯定难看爆了的形象,也为当初和少年在蛋糕店被其直接指出是同性恋的事情。 当初许兔叽装的淡定,可是被这么一个冷淡的少年直接指出,到底还是会让许贤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许贤只是对少年笑着点点头后就拉着帽子遮住耳尖。 做的人无意,看的人有心。 曲静忧握着轮椅扶手的手稍稍用力了些,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对男人说:“老师,我和舒老有话说,你不然和那孩子先出去一会儿,喝点热茶,等会儿我还要带去你做CT。” 许贤不是曲先森的对手,自然是听不出恋人这平常的话中究竟有何奇怪之处,‘哦’了一声便和少年一前一后出了病房,再轻轻把门关上。 “舒城是吗?”许老师对待学生,哦,即便不是自己的学生,也是满腔的为人师表的喜爱,“要喝什么?那边有,我去买。” 许兔叽必须忘记自己现在光秃秃这个事实。 因为许兔叽也就只敢在曲先森面前那么光秃秃的把脑袋亮给曲先森看,曲先森也会笑,却会笑着说‘好可爱’然后在上面留下两个么么哒。 其他人的话,许兔叽就比较在意了。 奈何少年一直不说话,眸色冷淡的看着他,视线盯着他的帽子,在上面转了一圈,径直先去走到休息室拿了一杯加糖加奶盖的咖啡,自己则喝的白开水。 许贤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接过,心里却默默的想自己果然还是不擅长和这种类型的少年接触。 许老师和少年排排坐在休息室里,都没有说话,直到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抽出一张纸递给他又指了指他的唇,许贤才慢半拍的去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发现奶盖居然黏了一圈在嘴唇上,顿时转过头去,脸都发烫的急忙将那一圈‘白胡子’擦掉。 等确定不会再在小孩子面前出糗了后,许贤才镇定下来,寻找话题和少年说话。 尽管少年一般都不会回答,但是许贤还是简单的说着一些有趣的小事,来让他们之间不那么无聊沉默。比如他养过的那只叫做‘小宝’的鹦鹉,比如现在粘人的不行的小鹅,再比如自己从电台收听来的寓言故事。 许老师简直完全把少年当做小孩子来聊。 少年却一点儿不耐也没有,卷长的睫毛垂着,安静的看着手中的水杯中的水,偶尔‘嗯’一声,似是认真的听,又似是出神。 两人大概都想不到,如果曲先森没有重生,他们会在某一刻相遇。 一个是被送去大山改造性格的少年,一个是在云雾大山深处教书的老师,少年会在铺满大雪的冬季,带着他钟爱的黑色围巾,呼出潮湿的冷空气,伸手打开那扇破旧的木门。 里面站着的男人会映着冬日的阳光仰头用那双毫无杂质的纯碎的黑眸看他对他笑,然后声音清冽,喊道‘是……舒城?’。 他们会在一张床上拥抱取暖。 会打打闹闹有哭有笑的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 而不是像这样,少年依然被吸引,却无法靠近,男人被锢在另一个人的城堡,连熟知都算不上…… 正文 第五十三章:胆小的要死 “老师。”忽然声线优美的声音打断了许贤和少年的对话,许贤站起来回头看便见曲先森从换药室出来,在不远处对他招手,“走了。” 许贤把手中空的纸杯扔到了回收箱里便对少年抱歉的笑笑,朝曲静忧走了过去。 曲静忧的石膏拆掉后还不能立刻恢复,必须慢慢适应并且每天都要锻炼,他的腿上还盖着男人出门前搭在上面的浅灰色小毯子,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叫人无法忽视这强大的气场。 舒城慢慢的跟在后面看到后出来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