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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 可是,这么黑暗的地方,饶是自己身手还不算低的都难以视物,他又是如何发现的? 为什么,他站在自己背后这么久,她却半点气息也没有发现? 苏无相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下一步锦曳与公孙思两人一先一后出现,终是没有问心底疑惑。 士兵们举着火把,几个身手好的走在前面开路。虽然洞穴里深幽平静,但是谁也料不准会出什么岔子,只能步步为营。 洞穴初进很窄,走着走着就变得无比开阔。在这极喜之刻,唯一让人失望的是没有半点发现。 这似乎与苏无相的初衷相悖,有些信心怏怏。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出口,脚步一停。 苏无相疑惑地看着摆在眼前的两道石门,心下底气更失了几分。 公孙思看着石门,又看看两位,等待着发话。慕君嵘托起下巴,白手执烛,走的不像是玄关险境,平地漫步一般惬意自得。 最后,不得不将人马分散成两队。 公孙思听完分配,大吃了一惊,忙否道:“相爷不可!王爷与相爷身份高贵,又不善习武功,身边只有两个护卫卑职甚不放心。若是出了什么好歹,卑职也无法向圣上交代啊!” 她拂手一笑,摇头:“锦曳是老丞相一手栽培出来的侍卫,与六王爷身边的侍卫都算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有他们两人护身,本相放得下心。” “可是……”话虽如此说,公孙思还是放心不下。 慕君嵘笑捻烛火:“小王在边境这么些年来,都是小夜贴身相护,再说,这洞里深幽难测,精炼即可,人手多了反而成累赘,公孙大人放心即可。” 说完,也不容公孙思反应,笑着转身选了一条路就走。 苏无相从来不知道,原来慕君嵘还有这么强人所难的一面,不由得愣了愣。 遥遥的传来慕君嵘清霜般悦耳之声,迎着烛火,明灭未知。 “无相,该走了。” “哦!”她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神经,竟是想都不想就应下了。回答得如此顺口,让她为之一震。缓慢慢跟在他身后。 “锦曳姑娘请!”小夜寒冰一样的脸,面无表情道。 锦曳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能为相爷对六王爷出气,不过,对着六王爷手下这人,也能找些安慰。 只是,那麻木的脸上,不要说是被瞪了几眼,就是被刀子割上几个痕,怕是也不会有点半色,所以这一局,锦曳是注定了失败。 山洞静僻,道路越发崎岖。饶是苏无相走起来都有些费神。 可反观走在自己前面领路的慕君嵘,却神色安然,似乎没有半点不适。 她犹豫的想着,这洞穴不知深浅,就这么走下去,是要走到猴年马月! 而且,她一天未进食,经过这么一段路来,体力也有些吃不消。 想着便要靠着墙壁休息片刻,手臂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轰轰几声巨响,脚下凭空划开,像是两个板块从中分裂一样。 苏无相不知所措,眼看着自己的脚步一点一点悬空,硬是半天也没做出给反应。 锦曳惊呼了一声:“公子,小心!” 可惜,依她的距离,怕是还没冲过来苏无相已经掉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白影快弱闪电,冲到她面前。 苏无相腰间一沉,这才看清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走在自己前面隔着与自己不远不近距离的慕君嵘。 她这才想起了逃难,脚尖一点,接力往上一冲。 反正他都已经知道自己女儿身的秘密,也不怕在他面前多暴露一点。 眼见就要挣脱险境,没想到轰隆隆声响后,头顶上塌下来一大面石墙,左右无物借力,上面还有危机,这下苏无相怕是插翅也难飞。 在临近石墙那一刻,手掌一拍,借助力道往下坠落。半空中,一封白绫蜿蜒从她袖中飞出,精准无误的勾缠住了东西。 这白绫若是放在以往,承受下她自身的重量是绰绰有余的,可惜,现在不同。 坠地那一刻,她手腕一抖,就知白绫已断。 这么大的冲击力掉下去,自己会些功夫倒好,若是让慕君嵘这么一摔,即便不死都要送上半条命! 她反手一动,想要拽住慕君嵘让他承载在自己身上,没想到一只手却先一步拽紧了她的手,双臂一揽,将她紧紧收入怀中。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真实体会到从他胸口传来的跳动,强有力的心跳,像是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她甚至能轻易读懂他心底那患得患失的惧怕。他是在怕会在此送命吗? ☆、第三十章 也对,他是一国王爷,被东帝召唤回京,才能初展,一身抱负还未实现,若不甘心,岂会不怕? 可是,他既然如此怕丧命,又为何…… “砰——” 这一摔,苏无相没有半点疼痛,稳稳的,甚至半点震动都没有。 身下是软软的彩带般柔软的触感。她愣住了! 伸出手,却怎么也不敢探上他的鼻翼。 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惊雷劈晕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甚至忘记了自己,只记得,这个人,身下这个人……前一刻她还以为他要带上自己做软垫维护自己生命的人,这一刻却活生生垫在自己下面,为自己挡住了所有危险!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苏无相手指颤抖着,穿过刺骨寒风抚摸他的脸,她知道,他的脸很白,不自然的那份苍白,似乎在这深黑之中也能隐约窥见一般。他的脸很精细,像一件天赐的艺术品,是人间最美丽的鬼斧工笔。细腻的线条,淡淡的唇角,高挺的鼻子,斜长的眼,笑起来那一笔会往后微微一翘。 可是,现在它却死寂一般在自己手下,似乎怎么也抚不平那上面的褶皱。 胸口那儿,前一刻,还是那么强度的心跳,这一刻却了无声息一样只留下绵长的静默。她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一些。 他说:“无相,不是所有人有难本王都会挡在身前。” 他说:“无相,不要去。” 他说:“我猜的没错,其实你就是女子,一直都是个女子,却骗得我好苦,骗得我好苦啊……” 他说:“我先!” 他说,说了那么多,而自己却怕打乱那习惯了的生活而硬生生将他排斥在身外,将他苦心经营的关心视若不见,甚至将他好生生卑微身份捧到面前的爱意像草芥一样不屑摒弃! 他说,说了那么多,而自己却怕打乱那习惯了的生活而硬生生将他排斥在身外,将他苦心经营的关心视若不见,甚至将他好生生卑微身份捧到面前的爱意像草芥一样不屑摒弃! “都说……南真第一相爷聪慧敏捷,可是慕君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