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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离开。单飞见状把粮票叫过去帮他干活,免得这小子一个弄不好再往凌丛云伤口上洒盐。 刘镇东把小跳交给刘珍北,顺带把奶瓶子也给她,“北儿你喂跳跳,我带你嫂子去散散步。”说罢又朝右侧喊:“梁票,你去咱们昨天找到的那处小溪打水,把车都给我刷干净,不许偷懒!” 梁票张大嘴巴看看泥地里打过滚一般的车,又看看远处的溪水,忍不住回想,他昨天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了?比如打扰人家OOXX…… 不过不对呀,昨晚他的北儿明明是和头儿他们一帐,那对夫夫不可能酱酱酿酿的…… “渔民,我昨天梦游了么?”别不是梦游的时候正好看见夫夫现场版野战? “睡得跟死猪似的,梦游个屁!”厉于民给了粮票一脚,“干你的活去吧!没见都忙着呢?” 粮票一脑袋问号地拿着桶打水去了,刘镇东和单飞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二愣二愣地忙活起来,这才又继续脚下的路。 刘镇东昨天发现了好多沙参,不过当时没带工具,而那东西埋得又特别深,这才决定等第二天再说。这会儿他带了军用铲和袋子,带着单飞一起找昨天他路过的地方。 贺云峰带着叶晨离跟在刘镇东和单飞后面,小心地护着爱人不被周围的枝条刮伤。叶晨离这还是第一次进山,乐得直甩贺云峰的手,恨不能一时跑到别处去看看。 “姓刘的,凌子的伤是你弄的吧?”贺云峰为了拉住叶晨离的注意力,借口问道。 “是又怎么样?”刘镇东扔给贺云峰一个铲子道:“赶紧挖,少在那儿装大爷。” “云峰,给我挖呗,我也想挖。”叶晨离可怜巴巴看着贺云峰。 贺云峰沿着沙参的苗一直挖到近根处,眼看就要挖到了,这才把铲子递给叶晨离,“挖吧,别累着。” 叶晨离:“……” “适当活动一下没什么吧,纪爷爷不是说过别运动量过大就行么?贺总你也忒小心了。”单飞忍不住调侃道。 “谁媳妇儿谁心疼。”贺云峰说完又道:“小离于我就跟单飞你对姓刘的一样,可不是梁票眼里的凌子。” 刘镇东闻言差点把一把土扬进眼睛里,“姓贺的你属鬼的吧你?”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贺云峰把沙参拿出来放进袋子里,将叶晨离扶起来站好才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上天必然会安排一个更适合的。凌子自有属于他的幸福,你们用不着没事闲操心。” 叶晨离用看黄大仙的眼光看着贺云峰,狗腿道:“贺总,不如您给看看我倒卖山货有没有钱途?” 贺云峰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铲子,铿锵有力地批语二字:“必赔!” 把叶晨离气得…… 等刘镇东和单飞把沙参挖个差不多回来的时候,梁票还在擦车。大家知道凌丛云身上有伤,所以他的一切事情全都被人接手了。这会儿梁票恶狠狠地瞪着他,各种羡慕嫉妒恨!他就不明白了,这车擦得再干净下山照样得脏,干嘛非要这会儿擦? 梁票以为他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更无语的还在后头。这一天里他的屁股几乎就没挨过椅子,除了吃饭时间,他一直就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傻小子,这不是想让北儿同情你去心疼你么?这都不懂。”刘镇东一本正经安抚道。 梁票顿时打了鸡血一样活力四射了。单飞看着他那得瑟的背影,不由有些怜悯地叹了一声道:“果然是个傻小子。” 因为前一晚没有下雨,所以蘑菇出得不是很好,好在在山上住到第二晚的时候后半夜下起了小雨,算是老天给力了一回。 鉴于雨后路滑,贺云峰和叶晨离并没有进山,二叔也继续留守外面看小跳顺便照顾脚不方便的刘珍北,余下的其他人则分成四组,三三两两地去找蘑菇去了。本来之前是刘珍北和梁票还有路海一组,这会儿刘珍北不能进山,路海又去和赵山搭成组,梁票就顺手把凌丛云给拉上了。 刘镇东本想找个理由给他俩拆开,可看着凌丛云不甚在意的样子便没有吱声。 梁票是想着仔细问问凌丛云的伤到底怎么回事,毕竟这没事儿抽疯去找练委实不太对劲,以前凌子也找他们头儿PK,不过那跟这不一样,这次总觉得有什么事一样,弄得他心里怪怪的。 “凌子,P3拿下来给我听听。”梁票用扒拉树叶的小棍子捅了捅凌丛云的胳膊道。这P3真是老东西了,以前他还总笑凌子恋旧,不过这会儿没意思,在山里听听也挺好的,而且他也很好奇凌子听的到底是什么歌,那么木的一个人…… 凌丛云稍犹豫了一下便默不作声地把P3拿下来给梁票,却没有说什么。 梁票接过来听了一下,发现耳机里半天没有声音,忍不住问道:“没电了?” “有。” 梁票一看是没打开开关,也没多想,按下开关的按扭听着里面的动静。里头居然是一首他曾经很喜欢的歌,他拍了凌丛云一下,笑道:“凌子,你居然还听老歌啊,看不出来,不过这首我也很喜欢。” 凌丛云皱了下眉,忍住把P3抢回来的冲动继续前进。他的P3里一共就一首歌。他认识梁票的第二年军队内部举办的中秋节晚会上,梁票献上的一首伍佰的歌。那时候节日里没那么多规矩,尤记得粮票倒戴着军帽,垂眸唱:“今夜的寒风将我心撕碎 仓皇的脚步我不醉不归 朦胧的细雨有朦胧的美 酒再来一杯 爱上你从来就不曾后悔 离开你是否是宿命的罪 刺鼻的酒味我浑身欲裂 嘶哑着我的眼泪 我怎么哭得如此狼狈 是否我对你还有些依恋 已到了尽头 无法再回头 我不是全都想过 我怎么哭得如此狼狈 是否我还期待你的出现 无法再相信 相信我自己 肤浅而荒唐的我 痛哭的人…… 痛哭的人……” 当时他就喜欢的不行。不光是歌,连带人都喜欢上了,这一喜欢就几年。可惜这歌现在听着怎么都像他自己的写照。 “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一首啊?”粮票抱怨一声,把耳机拿下来还给凌丛云。 凌丛云接过来收进衣兜里,仍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表情。 因为说好了不管采到多少都要在中午的时候集合,所以刚到十二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回到了“营地”。 “先挤挤放着,下山了把啤酒瓶全留在村里的小卖店里吧?这样也能空出不少地方来。”单飞道。 蘑菇这东西不晒干便存不了多久,刘镇东干脆着人把东西收拾收拾,当天就往山下赶。康大娘那头也已经电话联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