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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弟弟了。” 门里静悄悄的,没再传出动静。温一笑呆立几秒,回身轻轻揽过高止的手臂,神色平静地说:“老高,走吧。” 前往派出所报案的途中,三人各自沉默。下车前,高止感叹:“笑笑,你跟那女孩说的话,挺出乎我意料的,我就完全没想这么多。” 温一笑张着受伤的双手,淡然道:“倒也不是想得多……只能说,每个阶层的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吧。在电视上侃侃而谈的经济学家,可能说不出当季蔬菜的售价。” 高风也有感而发:“仔细想想,我认识的几个做外围的姑娘,家境似乎都不好。” “家境是一方面,正确的引导和教育也很重要,走歪了的只是一小部分人。” 说话间,三人走进温家附近的派出所。民警问起温千里出走前发生的事,温一笑倒没有说谎,只是轻描淡写为家庭矛盾,也没说高风持刀伤人的事。由于温千里有轻度智力障碍,派出所当即立案,派了民警和协警带他们到分局调阅其他辖区的监控。 “确定有人在这个公交站看到了你弟弟?” “嗯……应该确定吧。” 对于温一笑模棱两可的回答,警察没说什么,只是叫他们盯紧视频回放,辨认亲属。三颗脑袋像是在玩消消乐,齐齐挤在电脑屏幕前,在快进的回放中看见了熟悉的高壮身影。 下集预告: 老高给笑笑洗澡澡,还用行动诠释什么叫有担当 第133章 真男人必有担当 监控画面中,温千里应该是刚从女孩家离开。他没坐公交,而是一路奔跑,看起来很急,却又似乎漫无目的。切了几个摄像头后,他们发现他是在城中村附近兜圈子。 警察并无恶意地问,温千里的智商是多少。温一笑答:“以前在几家医院测过,全都不一样,我和我妈就取了个平均值,大概80。但我觉得,他这两年聪明了一点,可能是因为谈恋爱了。” 高风抬起下巴,颇为得意地笑了,顾盼生辉。见没人注意自己,又悻悻地垂下头。 只见温千里跑了一个多小时,似乎有了目的地,随即拐进一条胡同。他不知疲惫地在旧小区间穿梭,最终消失在监控盲区。 温一笑稍安的心又悬起来,惶然望向高止:“不见了……” 警察叫他们先回家,或者接着到可能的地方找一找,警方会继续调查,并走访那附近的商户借调监控,有消息随时通知。 此时已经下午,三人这才感觉到腹内空虚,吃过简餐后聚在高止家,展开头脑风暴,议题是温千里可能会去的地方。 才休息一会儿,温一笑就呆不住了。他感到如芒在背,屁股上像是有根点燃的引信,敦促着他去寻找弟弟,多歇一秒都是浪费和罪恶。他急切地求高止开车带自己出去,灵动的双眸浮现出红血丝,“就在马路上乱逛也好,没准儿就能碰见我弟呢,对吧?” 高止哄道:“笑笑,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合眼,先休息,明天再找。” “我不累,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出去。” “你的手没法开车。”高止轻轻握住他缠着绷带的手,却被甩开。只见他又致电主管此案的孙姓民警,得知对方正和同事在商户查监控,强烈要求去帮忙。 孙警官理智地安慰道:“温先生,和事主共同办案会影响工作效率,何况单位也不允许。你呢,休息好,把精神状态调整好,你弟弟会万事大吉的。请你相信我们,一有眉目我就联系你。” 另一边,高风也坐不住。他昨夜睡得好,精神头十足,便打算回家取车,在城里溜达。温一笑立即说:“把我也带上。” “嫂嫂,我哥说得对,你该好好休息,何况又有伤在身。” 高止将已经起身的弟弟按回沙发:“你也别去。你一开车就超速,精神刚恢复正常,最好还是别上路。来,看会儿电视。”为了让二人绷紧的神经放松,高止打开电视,里面正播。 目睹各色美食,温一笑喃喃道:“天又快黑了,也不知千里吃饭了没。” “他是食堂经理,不会饿到自己的。”高止说。 “他手机关机了,身上又没什么现金,怎么付款呢?希望带着银行卡。”温一笑自言自语,忽觉自己有点像祥林嫂,便不再絮叨,将担忧藏进心底。好在,随时都有宽厚的肩膀等着他去依靠。 感到一具软软的身体乏力地依偎而来,高止的心也跟着软了,更热了。他紧紧搂住怀里的人,一遍遍呢喃耳语:“放心,笑笑,有我在呢。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霸道总裁解决不了的问题。” 高止嘴上这样说,可心里也没底。 小舅子的思维结构太简单了。这份简单,像一张坚韧的大网眼的渔网,筛掉人世间的琐屑、苟且,留下大把的快乐和热望。这张网不坏则已,一旦割裂了,便是个巨大无比的口子。此刻的温千里,一定陷入了某种哲学上的困境。 将近十点半,高风洗了澡,准时上床睡觉——这是他和温千里早已同步的作息时间。高止则一饱眼福,帮温一笑洗澡。 雾气氤氲间,春色旖旎。美人背上艳丽的羽毛纹身沾了水,衬得肌肤温润如玉,活色生香。放在平时,高止必定要化身为禽兽,让温兽医给自己治治病。可此时,谁都没有闲情心猿意马,况且温一笑的姿势又像极了投降。 “老高,万一我弟弟回不来了,我怎么办?” 他装作没听见,将吹风机的风速开到最低,细细吹干温一笑的短发,又服务到底,直接将人抱上床。 “老高,你不睡吗?” “你先睡吧,我也去冲个澡。” “那中间的位置给你留着。” “好,我c位出道。” 温一笑轻笑起来,声音倦意浓稠。高止倚在主卧门旁,借着卫生间的光亮,静静凝视着床上的两个人。他们,皆是他心之所向,值得他披荆斩棘。 “笑笑?小风?”他低声呼唤。见老婆和弟弟都睡熟了,他飞速洗了把脸,裹上大衣,抓起车钥匙出门。从繁华的商业区,到清冷的外环,轧过每一条有名的、无名的大街小巷,留意路旁夜不归家的人。 夜色阑珊,城市如不知疲惫的巨型机器,仍在规律运转。 小贩倔强地不肯收摊,环卫工人仍在打扫。送夜宵的外卖小哥将摩托骑得飞快,刚在饭局应酬的年轻人跪在路边狂吐。而他在找小舅子。男朋友的弟弟,弟弟的男朋友。 凌晨,他把油箱加满。眼皮愈发沉重,便打开广播,听深夜节目。偶有听众打电话倾吐,他鬼使神差地把车停在路旁,也试着拨去电话,还真通了。 “尾号xxxx的这位听众,你好,有什么烦心事?” 主持人在跟他聊天,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娓娓道来:“我老婆受伤了,弟弟有精神障碍,刚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