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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共浴,他为她浣发擦身,这些曾经让朱璃芷依恋又沉迷的事情。 如今只让她感到刺骨寒冷。 他在她身上细细涂抹着香胰,手臂绕到她的身前,从脖颈到肩头,再碰上双乳,掌心缓缓擦过乳首。 朱璃芷忍不住身体发颤,扣在浴桶边沿的手指愈发用力。 这时,沐怀卿的手从双她乳间滑下,覆上腰腹。 他揉着她的小腹,按压着她僵硬的腰肢。 将她数次欲图挪开的身子,紧紧按在他的怀中。 “我不想洗了。” 她低低开口,嗓音颤抖。 沐怀卿眼眸微动,下一瞬张开双腿,迫她两腿大开地背坐在他的身上。 身体陡然失重,朱璃芷忍不住后仰。 水漫至她的腰腹,沐怀卿将她抱在怀里,埋首在她湿濡的发间亲吻着,他一手扣着她的腰肢,另一手则迅速覆上了她的腿心。 那滑腻的手指拨开她腿间狭秘处的唇瓣,熟稔地拈出那粒蒂上珍珠,在指尖快速旋压。 尖锐的快意袭来,朱璃芷浑身发颤。 她闷声低喘,呼吸急促,挺着腰肢想躲。 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颤栗,她几度试图推开沐怀卿的手,却被他耐心极好地几度又来。 他吻着她,抱着她,那般作弄,看似柔情,却不容拒绝。 很快有一物在她臀下轮廓凸显。 沐怀卿咬了咬她的耳朵,下一瞬,他在她腿间握住自己的阳具,怒胀的圆头抵上她的腿心。 她还不够湿润,他便用手指撑开她的花唇,胯下一顶,那圆头蹭着她的穴口就想进入她的身体。 “够了!” 终于,朱璃芷再也忍不住,从木桶中豁然起身,也不管看不看得清,脚下滑不滑,挣扎着就想往浴桶外跨去。 沐怀卿如何感觉不到她的闪躲和拒绝,可又怎会任她离开? 虽然她有心按捺,但像她这样从未吃过半点苦头,看过人一丝眼色的尊贵公主,如何能做到平心静气的隐忍和掩饰? 看着朱璃芷踉跄不稳的背影,沐怀卿再度伸手揽上她的腰肢,稍是用力就将她抱回了浴桶中。 “泡的乏了?” 他在她耳旁哑声低喃,依然柔情蜜意。 朱璃芷挣了挣,却动不了丝毫,她停下动作冷冷道:“乏了,不想泡了。” 沐怀卿闻言,眸光微闪。 气氛一瞬凝滞,但接着他却轻声道:“那我为芷儿按一下,解解乏。” 他说着又欲将她揽回怀中贴近胸膛,可朱璃芷浑身却像长了刺一样,背对着沐怀卿,如何也不愿意和他靠近。 她的闪躲和拒绝让沐怀卿嘴角的笑痕渐渐冷下。 他用力将她抱住,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他的唇碰上她的耳朵,缓缓道:“下午公主答应了与蓝家世子成婚,所以现在,准备抛弃臣了吗?” 朱璃芷僵硬着身体,咬唇不语。 沐怀卿垂下眼,神情冷硬,语气却异样温柔,“芷儿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吗?” 他伸出舌尖轻舔了舔她的耳廓,似在笑,但笑声又太冷,“芷儿明明已经收了我的钗,今日却又收下别人的,你可知我知道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沐怀卿话音一落,就张口咬住朱璃芷的耳朵,犬齿稍是用力,顿时一股撩人心扉的刺麻感便袭向她。 与此同时,他的两只手再度开始在她身上寻幽探秘。 终于,朱璃芷忍无可忍,她猛然挣开沐怀卿的怀抱,转身面向他,“那你告诉我!我母妃的死和你有没有关!” 隔着蒸腾的雾气,朱璃芷看向沐怀卿。 这段时日她酝酿在胸中的疑问和怒意再也压抑不住,尽管现在根本不是合适的时机,但她终是忍不住怒问出口。 半晌,甚至更久。 沐怀卿慢慢垂下眼,低笑出声。 他的笑声很轻,也有些凉,还有一丝空洞。 “原来一个月前,从公主夜探刑部大牢起,便存了这般猜想。” 朱璃芷一愣,原来她的所有行踪他都了如指掌。 “那你回答我到底和你有没有关!” 只要一想到母妃的死和沐怀卿有关,他甚至可能是造成母妃死亡的推手,一股窒息的感觉就死死扼住朱璃芷的喉头,她哽咽了两声,泪水溢出眼角。 见朱璃芷流泪,沐怀卿脸上讥讽的冷意顿时散去。 他眼神一痛,伸手将朱璃芷抱进怀里,“芷儿莫哭,莫哭。” 朱璃芷已哽咽得快无法呼吸,她趴在沐怀卿胸口,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臂,“告诉我,是不是你?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了我!” 许久许久,浴房内只回荡着朱璃芷哽咽的抽泣声。 她身下的男人,早已今非昔比。 如今他是司礼监首座,并兼任东、西二厂提督之职。 大启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个太监能走到这个位子。 可到了现在,她却觉得这个让她掏心掏肺爱了许多年的男人,也许根本就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样子。 旦一想到那种种可能,朱璃芷便恨不得杀掉自己。 “不是我,芷儿。” 沐怀卿紧拥着朱璃芷,待她发泄完了满腔怒气,他才开口解释。 “金甲子料从五年前开始由左军都督曹荀负责采买运送,曹荀是唐氏姻亲,明面上虽不显,但私底下早已和二皇子同党伐异,金甲子料在进宫前就已经出了问题。” 朱璃芷闻言狠狠怔愣,然下一刻她却厉声反问,“不论是贡品还是采买,进宫后都有人统一查验,就算曹荀做了手脚,又怎么可能连太医院、御用监都通通收买!” 沐怀卿沉默。 见他不语,朱璃芷眼中含泪,笑了出来,“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她笑容凉薄,讥讽含恨,“因为景仁宫、王皇后!她日日吃斋念佛,不问后宫诸事,只需闭上两眼,就可以让被动了手脚的金甲子料瞒天过海地送到昭阳殿!” “沐怀卿,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这一刻,浴房里连抽泣的声音都没有了。 朱璃芷依然伏在沐怀卿胸前,但她的指尖已经深深陷入他的臂膀,鲜血顺着肌肤道道流下,晕入水中,化为一抹浅浅的红。 沐怀卿垂下眼,睫羽微颤,片刻后,他终是闭眼道:“我知道。” PO18叶玉晚来春第一百一十三章彻夜伤痛(2700珠加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彻夜伤痛(2700珠加更) 虽然早已有了准备,但当朱璃芷亲耳听见沐怀卿承认时,依然忍不住心中剧痛。 但紧接着沐怀卿就再度解释,“我虽知道,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在景仁宫办这件事情的另有其人。” “是谁?” 朱璃芷撑起身子,厉声询问。 沐怀卿顿了顿,“胡海。” 胡海是王皇后身边的旧人,景仁宫的大总管,但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前任东厂厂公胡善的胞弟。 此次胡善因誉王谋反下狱,胡海也受到牵连,一同关进了西厂私狱。 “芷儿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误会于我,彼时我虽在中宫,但从没有做过对你和万贵妃不利的事情。” “我本想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待你心境平复,再慢慢告诉你。” “对不起芷儿,我瞒了你,但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沐怀卿嗓音沙哑,不断解释。 他用力抱住朱璃芷,似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血骨中。 此时朱璃芷颓然泄气,被沐怀卿抱着,只有泪水无声在流。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告诉我……” 她伏在他怀中低泣,哭声苦涩,伤痛不已。 她的母妃死于荣妃和皇后联手暗谋,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还计较着自己儿女情长的小心思,处处疏远躲避母妃。 “我怕你伤心芷儿,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沐怀卿眼中痛意绵绵,他不断亲吻朱璃芷的面颊,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和低泣的哽咽。 不知何时,若兰轩里的下人已退了个干净。 沐怀卿抱着朱璃芷回到了寝卧。 紫檀千工拔步床前,衣衫散落一地。 房间角落燃情香烧得浓烈,合着他身上动情时的体息,朱璃芷只觉头脑昏聩,浑身燥热。 可她一直在哭,手背搭在眼睛上,泪不断在流。 沐怀卿伏在她的身上,不停地亲吻抚慰,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旁解释、道歉,把所有的错都归到自己身上。 黑暗中,他紧紧地抱着她,唇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想掀起情潮来冲淡悲伤。 他甚至在拥抱她的同时,也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 他用尽撩拨的手段,手指唇舌,还有勃挺的欲望,情欲在他手中甚至不是为了满足和宣泄,他只想将她从那样一场可冲毁一切的漩涡中抽离。 他占着她的身子,也想锁住她的神魂。 他不断地说爱她,又不断地对她道歉。 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不是她沉迷儿女情长,不察不孝。 也不是她从未正视后宫的残酷争斗,一直都心安理得地做最受宠爱的公主。 甚至在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怨过万贵妃行事霸道,冷酷无情。 但她却不曾想,自己的荣宠无限,富贵无双是建立在什么之上—— 她只是享受着那样的荣耀,却在无知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一点点逝去,全然不晓。 而最后,竟是始作俑者之一的朱猷麟来大声耻笑她—— “皇妹你难道还想不明白——那沐怀卿是王皇后的人,而王皇后则是打通了各个关卡,将带毒的金甲子料送到昭阳殿的人!” 那一晚沐怀卿一直守在她的身旁,没有离开半步。 她哭他便抱着她哄着她,她咳他便抚着她给她顺气。 他给她喂水,给她拭泪,亲吻她哭肿的眼睛。 直到她在他怀中疲累至极地睡去,他依然没有离开。 第二天清晨,朱璃芷醒来时,沐怀卿仍然还在身侧。 她茫茫半晌,将他推醒。 沐怀卿睁开眼,清冷的眉宇间有一丝一夜不曾休息的疲惫。 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目露疼惜道:“天还未亮,时辰尚早,再睡一会儿吧。” 说着他轻吻了吻朱璃芷的额头,将她更拥进怀里,昨夜她几乎没怎么睡,像一头负伤的小兽伏在他的怀中,几次哭到晕厥。 朱璃芷微微一顿,外间天光早已大亮,可沐怀卿却从善如流地告诉她,天还未亮。 朱璃芷闭上眼,没有说话。 直到快近午时,沐怀卿才叫了人进屋服侍。 素兰端着水,春喜捧着衣。 两人进屋便看见一地凌乱的衣衫,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朱璃芷裹在被子里,隔了一层软烟罗帐,看着沐怀卿有条不紊地洗漱更衣。 不多时,福宴匆匆求见。 沐怀卿回头看了朱璃芷一眼,转向素兰吩咐道:“取些凉水浸了帕子,给公主敷眼。” 沐怀卿离开后,素兰赶紧退下去准备,而春喜则服侍朱璃芷起床更衣。 黄铜镜里映照着春喜心惊胆战、余惊未定的脸。 朱璃芷垂下眼,如今,沐怀卿已经不再遮掩,公然夜宿在她的若兰轩。 而她身边的人,却不敢多说一句。 “你很怕他?” 看着铜镜里的春喜,朱璃芷轻轻开口。 春喜缩了缩脖子,头埋得更低。 这时,朱璃芷的声音冷了些,“本宫如今还是你的主子。” 春喜一愣,立刻放下手中的篦子,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回公主,奴婢害怕、害怕。” 朱璃芷见状,愣愣半晌,半晌之后神色茫茫道:“他曾经也只是与你一样,同在冰泉宫服侍的宫人。” 可春喜闻言,却是冷汗直流,“掌印大人位高权重,怎会与奴婢一样,公主,这段时间宫中抓了好些人,各宫各殿的大小主子们都被清查过,只有我们冰泉宫安然无恙,公主,掌印大人是真心护着您的。” 掌印大人…… 朱璃芷垂下眼,嘴角牵出一抹略带讥讽的笑痕。 前司礼监掌印何广义下狱后,沐怀卿已擢升为司礼监首座。 连同胡善曾经掌管的东厂大权,现在也尽收在他手中。 如今前朝后宫的大清洗,只有她德安公主安然无恙。 是重病不朝的父皇恩典?还是已近一手遮天的沐怀卿的爱护? 怕是只有这若兰轩里的人才知道真相。 朱璃芷闭了闭眼,“春喜,陪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