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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不好?” 陈沉抚摸她,说:“宝宝,我们分开一阵。” 陈与星有瞬间的恍然。 她冷静听他说:“要去西藏,过年会回来,你好好学习,喜欢你的专业就争取做最好,遇到喜欢的男生也试试。” 她点点头,又问:“为什么呢?” 陈与星很疑惑,她又隐约明白是什么,她揉揉肚子,“你还怪我,还是妈妈在逼你?” “没怪你,宝宝,没有怪你。” 陈与星端详他的神色,看到他的目光,她垂眸道:“哥,对不起。” 她没能力保护他,也让他太痛苦了,她根本没给他带来快乐。 她觉得他一定听张眉说了什么,现在他都不清醒了,哪怕不做爱人,做兄妹她也会努力的,非要去西藏做什么。 她劝他:“去暖和一点的地方吧,那边对你腿不太好,你可以去海南…” 他失笑。 他说是上头的安排,托他去带带新人,很清闲的。空气也不错,她放暑假可以来找他玩。 陈与星像小时候一样坐在他怀里,拜托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去上学了,把没有交的作业补上,老师、导员,她都跑过去道歉,说是家里出了事情,还请不要让她挂科。 她平时还挺好的,导员见过她声嘶力竭的母亲,总觉得她挺可怜的,只答应和老师协商给她最低分的平时成绩。 她奔波了一周,再去他的家,敲了敲门,没人答应。她看门口的信箱,小手伸进去掏,掏到钥匙,转开门,里面东西摆放整齐,她喊了一声“哥哥”。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她就准备关门离开,发现玄关上有一封信。 她拿起来,没急着打开,而是穿上他买的毛毛拖鞋,上面还有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就这样踩着去了卧室。 还有几本他的手册,她小时候还坐在他腿上看他翻过,基本是他去过的地方的明信片和照片。他比较喜欢随身携带这些。 第一页是欧洲小镇的原野,绿油油的草地,天蓝到快要掉下来。山坡上点着两只小羊,她看到就深深印在脑子里了。 里面有她的信封,他把内容拿走了,陈与星以为他不会这样做,而是把她全部都放弃,去西藏的稀薄中获取最充足的休憩。 她走之前想问他,他还爱不爱她,他一直没说,但是她没再张嘴。 现在展开他的纸条,她瞧见上面的字,一时间有些哑然。 她抚摸着,眼泪也汹涌了。 他说, 吾爱勿念,诸事顺遂。 杀人 陈沉上锁的床头柜内有一把枪。 他今天拿出来,记得里面有几个钢珠,也能轻易打穿东西。 他提着枪下楼。 正逢陈家俊接水上楼,见他一身厉气,似乎是要去干一票大的,也没管父亲的尊严,直接躲到楼梯旁。 陈沉余光掠过,全然不知张眉迷恋这个男人的原因。他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亲儿子都会下手。更别说现在畏畏缩缩的。 陈家俊的目光躲闪,嘴里还问:“干什么去?” 陈沉说:“杀人。” 已经晚了,与与在医院休息,她除了他,谁也不想见,现在她催他回来睡觉,他也睡不安生。 陈沉活了三十年,现在也算中年丧子。他第一个孩子,如张眉所说,是个孽种,被他杀死然后让神明带走了。 她出事之后,他在医院后门抽了一包烟,等她再缓过来才去看看她。 张眉想进去说教,他就亮刀。 今晚他或许还会拿枪吓吓他的母亲,让她放过与与,她才十八岁,知道什么。 张眉居然还会骂她脏。 陈与星听到了,哭都不敢,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了所有人,抱着她离开。 他的娇娇,他应该带套的,怎么忘记看着她吃药。陈沉坐在餐厅,想起她下身的血,他们在旅店,他干了她一下午,就倍感无措。 张眉看到他这样,浑身像是从地狱里泡过一样,仿佛回到年初,他们把他从尸体里拽出来,他睁开眼睛,一片血腥气。 她也有些怕了,但是还是没忘记自己的说辞。 “你找到是谁了吗?” 陈沉不语,张眉又说:“那个酒吧在哪?我亲自去一趟。” 他抬起眼睛,问她:“有什么用?” 张眉不再拐弯抹角,再度问:“是不是…” 因为察觉儿女乱伦,她头晕难耐,“是不是你,啊?” 陈沉把着枪的手一紧,他不会响应,也不会回答。 与与希望这样,他便这样。 张眉看他仍无反应,哭喊起来:“你还是人吗?” “你还知道她还小,你已经三十岁了!你也小吗?啊?” “她才刚刚上大学,你自己看看她选的专业,你疯她也疯,你们还让我活吗?” “妈妈求求你…”张眉扶着桌子,真的跪下了,“求求你放过她吧,你去玩你的,你别玩你妹妹…” 玩。 陈沉玩了一辈子,只没玩过陈与星的感情。 他什么都知道,她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尽的欲望,让她生出了渴求。她从小就依赖着,深爱着他。 可从没有人问过他,爱不爱她,想不想有一段温暖的感情。 战胜回来的加冕,全队只剩他一人,陈沉成了英雄冢上的王冠,弟兄的家属都在问他,为什么只有他回来了。 他为了她,撑住了,仅仅如此。 家尚未落座,他就被张眉安排去了海南疗养。 她在准备考试,别打扰她。 高三了,前途要紧。 你还没拆线,别吓到她。 可他回来就是想看看她,看看他的宝贝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还在长高,还哭唧唧的么,他也想看看她的功课,给她签一次家长通知书。 他跛着腿回来,被拒之门外,脑子钝了一样觉得,他现在是个残疾人,会吓到她,还好他没有缺胳膊少腿,不然他都不敢再见她。 张眉这样声泪俱下,他都觉得他的母亲终于有了些母性。 这种感觉持续不长,因为张眉又开始疯语:“你是畜生啊,跟他一样,你们都不正常,都有病!” “你回来做什么?你回来睡你妹妹,她学习那么好,有大好的人生,你干什么呢你?” “陈沉啊,我真希望没把你生下来…” 陈沉举起枪,子弹擦过她的鬓角,射向楼梯,陈家俊尚未听清一言半语,就差点被他射穿头骨。 张眉也吓傻了,她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顿时瘫坐在地上。 “别乱说。”他这样说着,“是我没看好她,让她出去玩了。” 比起和他乱伦的肮脏,他也喜欢这个说辞。 陈沉也不能杀人,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