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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实在在的价值可观,没有掺杂水分,人人都会懂得欣赏。 那天生日,其实她根本不记得,床上起身,照例晨吐,洗漱结束,从卧室出来见到他还在,不知捣鼓着厨房什么。 夏日晨光当时还没逝去,空气中挥发出活力因子,到处洒落于万物,人也不例外。 “你怎么还在家?”钟绿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睡醒了?”李玩俯身拿出她的杯子,“今天是什么日期?” “星期二,工作日。”钟绿平常作答,又按亮屏幕确认了一遍。 “你生日。” “噢,好像是,所以呢?” 她不当一回事,转到洗手台另一边洗手准备吃早餐,李玩拉她出来到餐桌前。 深蓝色礼盒,又是海瑞温斯顿,上次那只是常见的圆形切工,这只祖母绿型,克数也大了不少,有进步。 钟绿走近一步,惊呼,“哇,好大颗钻石。” “能不能先看看我?”李玩见她所有注意力全被那石头夺去,完全没理会自己。 对方这才往后退开一步,从上到下扫他一眼,好像才发现他单膝跪地,“你这是要干嘛?” 语气极其平静,全然没有第一眼看到钻石时的激动。 他会这样认为吧,钟绿承接着他的热切眼神。与坏人较量简单,更坏即可,与真心相见,她稍显笨拙。 没有鲜花香氛,没有装饰布景,面前唯有的是他的信物与他。 今时今日将此认作信物会不会被笑古板?她对物件价值是真的无所谓,情意不是资产投资,不需要关注它保值或跌价,本身已是矜贵。 印象中有好长一段话,钟绿没有完全记住,结尾一句不是MARRY ME,这件事她早就做了。 “在我身上,你所担心的一概没有。” 他实在会说蛊惑话语,每每令她不可抑制地动心。 吃早餐时想着延续一下浓情蜜意,钟绿过去坐在他腿上,李玩现出一脸内伤的表情。 果然两人之间的温馨不会超过一分钟,钟绿对他翻一个白眼,打他右肩一掌,站起来又即刻被他捞回按住坐下。 “我开玩笑的。”李玩把桌上牛奶拿给她,“快点吃吧,我等下还要回公司。” “啊?”钟绿转头,“不做吗?” 李玩装作听不懂和她对视,钟绿用眼睛直白告诉他,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天天算日期的人别扮无辜。 chapter 88 电话适时进来,揭示他现阶段确实业务繁忙,旷工是不能允许的选项。 临走前,钟绿获得他加赠礼物一份,被奚落的语言巨人认为必须展露一下自身执行力。 晚上李玩回来还不知死活地再次提起早上的事,钟绿双眼仍专注看论文,心想待会有你受的。 他洗完澡,吹干头发,手机都没有玩够十分钟就熄灯要睡。 躺下瞬间她便吻上来,轻微的,春风拂面般。 吻着吻着就感觉不对,她不止是要接吻。 撩起男人的反应轻而易举,哪需到要费心思讨好勾引?自大一句,勾勾手指他便心甘情愿地上钩。 周二下班是李玩到健身房运动的固定时间,加上白天工作,这是筋疲力尽的一天,急需休息,但钟绿不肯让他睡。 一切蓄势待发地不容拒绝,李玩不敢推开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快感抑或是窒息感多?他头脑做不了分辨,两者似有节拍般交替出现,抛上云端,继而沉入水底,一轮一轮地重复再重复折 磨,没有尽头。 倒头就睡前仅有一个念头,他应该认错求饶的。这件事从来是她纯享受他出力居多,而且现在还要多一层担心怕误伤她,怎么 赢得过? 第二天两人在洗手台前洗漱,李玩闭着眼在脸上使用电动剃须刀,估摸着差不多,拿起湿毛巾擦干净。 钟绿在镜中观察他,想起昨晚他秒睡的搞笑模样,又想逗他,偷偷到面前亲他。 李玩迅速往后退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钟绿笑得大声。 “你昨晚不困吗?” “我白天快睡了一整天。” “....”怪不得那么有精神搞他。 钟绿对着镜子照看自己胸前一块红色痕迹,这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在想我不在这你忍得了吗?” 大致问题邵觉也在那端好奇发问。 “你真的打算要回校读书,不是开玩笑的?” “真的啊,这个决定很明智,不然我就要被养废了。” “那你们两个岂不是要分开?”杨旗终于摆好餐碟食物,边吃边接上话。 钟绿应允,问她,“你们不也各自待着吗?我发觉我们任何时间点的情况都极其相似。” 杨旗听完被水呛了一下,咳嗽完才说,“哪有?我们才不一样,情况有本质区别。” “异地很容易出问题的。”邵觉应时恐吓。 “如果要出轨,我和他二十四小时捆绑住也没用。”时隔几个月后,钟绿对那问题非常想得开。 chapter 89 新年是和他家人一起度过,期间也新见了不少不认识的人,她依旧疲于交际,却能体面应对。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责任也好 负担也好,为了他也好识大体也好,人被推到一个位置,需要能屈能伸,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有也轮不到自己,她已足够 幸运了。 婚姻中,各人付出各自退步是平常事,不然如何维持等式成立? 人生漫长变故多,长久是美好愿景,两人之间只争朝夕便好。 生产那天外面下雨,她第一次不厌恶这种天气。 疼痛从身体深处出来,没有缓解的方法,绝望的是医院检查完告知需要继续原位等待,因宫颈未开。 可能再过一两个小时,或者三四个小时,没有准确的时间,只能咬牙忍受。 钟绿躺在床上,皱眉闭眼,左手握拳,拇指指甲深深掐着食指,右手用力握住李玩的手。 每隔三分钟便似有一把一把的刀具持续一分钟进出身体,挑断一条条神经,她从来没有这么实实在在地感受痛苦,难受得说不 出话,眼泪都被痛得忍不住。 护士说她心跳太快,太紧张容易大出血。 李玩在旁边也恐惧害怕,她额头冒出冷汗,和眼泪混着,他腾出一只手拿纸巾帮她擦拭。 “好痛。”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