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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双手插袋,被自家女朋友的眼神给直接逗笑, 复而又看到对方紧张兮兮的神情,联想到刚才淮桑父母的态度,其中缘由大概能猜到一二。 不由苦笑了笑,顿觉有些头痛。 他想了想, 趋步向前。 淮桑有些惊讶季延跟了上来,“?” 季延笑得彬彬有礼:“我送叔叔阿姨回去吧。” 淮南华挑眉,而倪琴则拍了拍老伴的手,安抚他为人父的小矫情,再对季延点点头:“也好。” 淮桑坐在副驾驶小身板坐得直挺挺,季延不时主动跟后座的淮南华和倪琴攀谈,气氛还算融洽。 车驶入凯月湾,停在A栋楼下,倪琴看了季延一眼:“小季怎么知道停在这放下我们的?” 淮桑正要下车,闻言犹如雷劈,立刻说:“季延之前送过我回家。” 说完又立刻觉得不妥,补丁立马打起来:“之前有段时间想家,就搬回来咱家住了一段日子。” 淮南华没有起疑,倪琴有些惊讶:“傻孩子啊。” 季延含笑不语,率先下车将后备箱的轮椅取下,再陪同淮南华扶倪琴下车,“今天见面有些匆忙,希望择日能正式上门拜访。” 倪琴看了眼立刻跟下车紧张兮兮的自家女儿,有些忍俊不禁地点点头,单丁说了个好字,而淮南华则依旧矫情地闷闷嗯了声。 淮桑连忙接过轮椅把手:“我送你们上楼吧。” 彼此相互道别,季延转身前看向她眼神笑意隐晦又明显,淮桑觉得两人此刻就仿佛在班主任底下扔纸条般的鬼祟和刺激。 等她再次回到楼下时,黑色的牧马人熄了火,停在了那棵老槐树下,而季延则一身黑西装,悠然地靠在车身前。 帅得一塌糊涂。 淮桑身上穿着一件长款羽绒,奔跑时脚踝处外露的裙摆飞扬。 季延直立起身,稍稍张开手对方就已经直直撞了过来,仰着头,傻傻对着他笑。 “怎么了?” “我妈妈好像对你印象不错呢。” “可能这叫爱屋及乌吧。” 这意思是暗指谢谢淮桑喜欢自己了。 她大大方方嗯了声:“我跟我妈妈一样,都喜欢帅哥。” 他“哦?”了声,“那看来还是靠自己本事啊。” 两人都笑了。 淮桑不知为何今天好像特别开心,眼眸中星光点点,季延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下,开口:“你好像无家可归了。” 淮桑心里的小恶魔暗戳戳蹦跶,“不会啊,H栋不是我家吗?” “出租合同好像没说是合租的?” 淮桑点头,眉梢都是笑意,“对!我这是霸王条款。” 季延也点头:“正好,还有笔账还没跟你算。” …… 今夜的月比往常都要明亮。 小黑第一次被关在了门外,端端正正坐在门前,听着门内奇奇怪怪的声音,一双小圆眼瞪得大大的,脑袋一歪,开始疯狂抓门。 * 月色静好。 而淮桑的眼皮几乎要睁不开,全身卸了力瞄了眼时间,快凌晨三点了。 小黑早就放弃抗议,找了个暖和的地方自个儿睡了。 夜里静悄悄,腰间的手温热,她好困,想睡觉。 可是她还没卸妆…… 想及此就忍不住推开这个始作俑者,这人一进门就直接把她抗进了房! 然而她手劲软绵绵的,对方手臂将她一箍,她又重新窝在了对方怀里。 淮桑:“你太过分了。” 对方从善如流:“嗯,对不起。” 淮桑:“……” 她打了个哈欠,想继续数落他的罪证,可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季延:“你睡一下,我把水放好了再叫你?” 她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就睡过去了。 冬天本就嗜睡,加上她这期间睡眠不足,刚刚又耗了这么多体力,她一路昏睡,直到周身被温热的水包围,她才悠悠转醒。 季延刚把她抱进浴缸,看见她醒了,问她:“水冷不冷?” 她揉了揉眼睛,摇头。 季延按住她的手,“别揉。” “有点痒。” 刚睡醒的淮桑说话时有些淡淡的鼻音,有种迷糊憨钝的可爱,季延突然想伸手捏捏她脸的卑劣冲动,最后只是笑着开口:“坐好别动,我先帮你把妆卸了吧。” 淮桑有些不信任地说:“你会吗?” 他想了想,“见你卸过几次,应该不难。” 季延把浴室的灯打开,这会淮桑有些臊了,她蜷起身子指挥他先拿个泡泡球过来。 “泡泡球在A栋那,这里没有。” “……”对噢,忘了,今天是“寄宿”在这。 “那我自己卸就好,你出去吧。” 然而季延已经在手上挤好了卸妆油,走过来:“闭眼。” 淮桑:唔! 季延的力度很轻柔,掌心的温度比她的体温高,温温热热的,就像轻轻晃荡在腰间的水。 油糊在眼上,她只能闭着眼,可不知是自己太敏感还是别的,觉得季延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她浑身不自在。 季延舀起一点水,给她慢慢地揉,有水珠从下颔线一路流下,像一只只蚂蚁,痒到了极致。 可位置尴尬,她不好意思挠,只好出声催促:“好了吗?” 他隔了会回道:“好了。” 淮桑以手捧水,三下五除二将脸过水干净,然后一睁眼,就撞进了季延的一片暗涌中。 他伸手抹掉她眼睫上的水珠,然后手便沿着她眉眼一路滑落至嘴角,直叫她泛起阵阵颤栗。 她的觉得连腰都酥了。 “我把灯关了好不好?” 淮桑不知怎么回答,觉得从方才就被激起的一股热流正直涌上心头,便目光盈盈看着他,不说话。 重归黑暗,她眼睛一时适应不了,什么都看不见,但声音却无限放大。 衣服摩擦的声音。 然后是水声。 腰间的水位上涨,然后便被一片潮热给紧紧包裹,仿佛跌进了一片陌生又熟悉的海域。 “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她羞于开口,她根本说不出口,她不知是浴缸的水还是别样,十分陌生,想抗拒,又无力抵抗,她觉得灵魂都要被这极致的感觉所淹没。 她很快就被折磨得哭得哼哼唧唧,闭着眼,水声晃荡,自己就像海啸中的一叶扁舟,直接被卷入海底。 她觉得眼前耳边尽是光怪陆离,只在最后听到季延贴在她耳边的话。 “明天,带我回家。” 可她已经无法给他回应。 * 翌日。 淮桑睁开眼,厚重的窗帘底下的阳光刺目,她一动,就忍不住哼了一声,腰要废了。 季延不在房间,她一转身,看见小黑正趴在她枕边一瞬不瞬看着她。 差点要尖叫出声。 淮桑:“……” 小黑:“……” 一人一猫安静对视,最后淮桑伸出手戳了戳它脑袋,小黑长长地叫了一声。 正好此时